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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山谷,也并不見異動,修緣口渴難耐,見山谷中間有一條小溪緩緩流過,過去一看,清澈見底,魚兒搖著尾巴,游得歡快。修緣也顧不得其他,蹲下便伸手去捧了水,一連喝了好幾口,蓮花生走在他前面,回過頭要去拉他,卻已經來不及了。蓮花生卡住他的脖子,聲音有些變調:“吐出來?!?/br>修緣被掐的臉色漲紅,只得斷斷續(xù)續(xù)道:“吐……吐不出來?!?/br>蓮花生正要運功,將他喝下的水震出來,卻聽小溪中忽然水聲不斷,有水珠濺落在修緣臉上,他用袖子抹了,再低頭一看,卻嚇了一跳。原來在水中歡騰自由的魚兒,轉瞬間卻被一條身長六尺的烏魚挨個兒吞掉,那烏魚十分精瘦,背上逆鱗片片尖銳如刀,或許是谷中來了客人,驚擾到它的休眠,它很不高興,狠狠甩了尾巴,那尾巴上不知藏了甚么,直向修緣飛過來。“小心,它尾上有毒針。”黃岐說完,將修緣一推,二人都堪堪躲了過去,那毒針牢牢扎在草地上,霎時間,周圍碧綠一片立刻毒煙裊裊,黑烏烏一片,仿佛寸草不生的荒地。修緣嚇得不輕,只道:“這怪物比鑿齒還厲害。”又意識到自己喝了小溪中的水,只不住作嘔,卻吐不出來,急得去望蓮花生,對方卻道:“你若有事,現在也不會好端端站在此處了,西域血刀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第72章修緣從前跟著師叔在后山偷偷飲酒吃rou,聽他說了許多江湖上的離奇事,然而十幾年聽來的加在一塊兒,也不及這幾個月經歷的多。正恍惚想著,那條大魚“嗖”地一聲,便又游走了。修緣走到溪邊去看,水面一點波瀾也無。“它……它就這么走了?”蓮花生笑道:“你還想讓它做甚么?”修緣奇道:“看起來十分不好對付,原來竟是噱頭么?”“這魚喚作尺素,魚傳尺素,它只是回去告訴它主人,我們到了?!?/br>在這偌大的武林中,修緣不過是個毫不起眼的后輩,許多人許多事他當然不會知道,不過但凡有點名氣的,他至少聽過,然而蓮花生口中的西域血刀,他根本聞所未聞。也不知究竟是這人民不見經傳,還是修緣自己孤陋寡聞。再一抬頭,修緣忽見遠處水波蕩漾,漸漸呼天震地,無端竟形成一幕雨簾,方圓之地如沐雨中,草地上濕漉微涼,每一顆草每一株花,都沾了水珠,鮮亮至極。修緣不由驚奇,想來這就是那尺素告訴西域血刀有客來訪的特殊方式了。這怪物不高興時,連花草樹木都要遭殃,現在卻施恩布澤,仿佛心情大好,想必它的主人也是個脾氣古怪之人,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蓮花生卻只道:“跟著我走,不要亂動。”說罷,捉了他的手,放在身后,讓修緣一步一步跟著他。谷中雨水豐沛,空氣清新,修緣難得心情舒暢,也就由著蓮花生去了。走到谷地最中央,腳下碎石忽然微震,修緣回頭看了一眼,卻驚覺黃岐已被隔在了十丈開外的地方。他拉住蓮花生,道:“怎么會這樣?”蓮花生頭也不回:“地下有食人蟻,將黃岐圍住了?!?/br>修緣一驚,他竟一點沒有發(fā)覺!再回頭一望,黃岐正沖他苦笑:“他……”“他不亂動,便不會有性命之虞?!?/br>蓮花生這么說,修緣也算是放下心來,黃岐這個人雖然嘴賤,不過對修緣也并無惡意,甚至有時候還善意提點,只不過方式讓人不敢茍同。山谷中央的地基在一點點凹陷,一個晃動,修緣幾乎站不穩(wěn),抓住蓮花生的衣角,道:“這西域血刀,是要叫我們給他陪葬嗎?”蓮花生只攬住他的腰,道:“這還是你第一次說‘我們’?!?/br>教主大人心情很好,仿佛修緣終于肯參與到他的人生中來一般,不過他的好心情來得十分不合時宜,“轟隆”一聲,地下石板分成兩半,修緣與蓮花生一道順著石階滑了下去,修緣勉強抬頭一看,光線正漸漸轉弱,石板很快又并作一塊,黃岐略顯擔憂的臉最后消失在修緣視線中。每層石階的墻上都有火折子,微微透出昏暗的光,此地陰濕,處處都有腐敗死亡的氣息,修緣想起從前墜落蓮花生的機關,便起身拍了拍灰,道:“這地方比起你的密室,又如何?”蓮花生倒真仔細觀摩一番,笑道:“當日密室中,有你相伴,活色生香,只可憐前輩,孤零零一個人在此地度過余生,實在叫人唏噓?!?/br>修緣臉色緋紅,他不過想說兩句話,壯壯膽子,誰想竟叫這狂人占了便宜,可見話是不能亂說的,尤其蓮花生這般口無遮攔,簡直存心氣他。卻聽有股渾厚聲音穿墻而過,卻是“哈哈”笑聲。修緣有種秘密被發(fā)現的窘迫,恨不能現在就湊上去咬教主大人一口,讓他再信口開河。蓮花生卻一笑,道:“前輩既早已在此,為何卻不露面?!?/br>“天一教主來了,我自當恭候,不過腿腳不便,算來已有近二十年未離開這里,蓬頭垢面,嚇到你們卻不好了?!?/br>蓮花生道:“前輩雖在谷中生活,對外頭事情倒一清二楚,竟算到我這幾日會來叨擾?!?/br>修緣也覺得奇怪,蓮花生繼任教主之位不過幾年,何以這西域血刀,竟一眼便認出他來。“我說話從不拐彎抹角,從前與天一教也算頗有淵源,你們想要甚么,直說便是?!?/br>修緣心道,這老頭卻也豪爽,蓮花生此時開口:“前輩當年親手系上的死結,今日要勞煩您解開了?!?/br>“你想要天一生水?”蓮花生道:“情況危急,不得已而為之。”西域血刀似聽到了一個笑話,半天才停下道:“當日我不過開個玩笑,就算你要假戲真做,也不必如此投入?!?/br>修緣隱約覺得這一番話與自己有關,卻實在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覺抬頭去望蓮花生,他并沒有甚么情緒,或許一切都被面具遮擋了。“天一生水的用處,你可都知道?”“晚輩略知一二?!?/br>“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讓他與你兩情相悅。世上的情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