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房里,李精打個哈欠,“為什么不告訴他真相?”說不定這只蟲子一心軟,恩恩愛愛化蝶飛也不可能。舒尉彥挑眉,“說我想cao他?”李精,“……”真相永遠比謊言更殘酷。凌晨一點,浴室里霧氣氤氳,磨砂的玻璃上水流絲絲爬過,大顆大顆露珠凝結,將里面的影子勾出朦朧卻凹凸有致的身形。浴室外的臥室墻邊上坐著打瞌睡的三個人。舒尉彥聽著隱隱約約的水聲,晃醒了睡死的李精。醫(yī)生拖著皺巴巴的白袍,兩只眼睛發(fā)紅,喃喃說,“我也想有起床氣?!?/br>衛(wèi)兵倏地站起來,伸直胳膊,往自己住的地方走,邊走邊說,“我有夢游,誰都不能吵醒一個有夢游的人?!?/br>舒尉彥,“……”“出去拿兩套睡衣進來?!彼f,“洗了兩個小時了,待在里面會有事嗎?”李精紅著眼睛,“待在外面兩個小時也會有事。”快困死的事。“學長,不如你進去看看?”李精提議,揉了揉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睡死。“這樣不太好吧?!笔嫖緩┆q豫,立刻站了起來,朝浴室方向走去。浴室的水聲越來越清晰,落在肌膚上飛濺在光滑的磨砂玻璃上,隱約能看到的影子散發(fā)出致命的誘人弧度。舒尉彥開始懊惱,當初選錯了玻璃。全透明的似乎也不錯。他在離浴室一米遠前整了整衣領,動了動喉結,伸手推開了浴室的門,“你洗好——”嘩啦。一盆熱水迎面澆了他一頭。“看你麻痹看,滾!”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摔上了,磨砂玻璃上被震下不少水珠,水珠滾成一道道拇指粗的小河在雪白的瓷磚上匯成淺淺的水澤。舒尉彥抬手抹了一把臉。倒出來的洗澡水都是香的。第13章蟲族拆遷大隊“你若再不出來,我現(xiàn)在就下令給俘虜集中營。”泡澡雖好,可別貪水。浴室里的水聲猛地停了下,然后又嘩嘩灌了下來。舒尉彥還想說,浴室的門被大大打開,一股熱氣呼的噴了出來,他還沒看清楚里面的蟲族,滿滿的一大桶熱水如大雨傾盆澆灌而下,頃刻間將他渾身濕透。究竟是誰在浴室里放桶的!拉出去殺!舒尉彥迅速抹掉臉上的水珠,模糊過后看到了一雙澄清如湖的眼眸。又卷又翹的睫羽,像蝴蝶飛在碧綠的湖面。皮膚細白,洇著一層淡淡的水珠,如天山下的雪水,冰肌透玉。身材纖細,但標準漂亮,小腹平坦,往下看一望無際,挺翹的屁股圓潤似珠,兩扇奇異墨色的花紋從脊椎骨畫開,像燕鳳蝶的翅膀,為這一身如玉雪白增添了幾分妖冶風情。琦瑞大大咧咧雙爪叉腰,梗著腦袋,看著面前又高又壯的大狗熊,嘶聲說,“你要是敢傷害蟲族,我就讓你斷子絕孫。”舒尉彥腦袋上冒著洗澡水的熱氣,絲絲縷縷的白煙朝上冒去,好像一個剛蒸熟的饅頭,“好,你說了算?!?/br>琦瑞,“……”這么聽話?必定有陰謀。他偷偷抬起一條腿,瞄準了舒尉彥雄偉的胯下,心里勾畫著這句話的可實行程度。“斷子絕孫也總比滅族好?!笔嫖緩┱R的頭發(fā)因為濕透而軟了下來,細碎的劉海凌亂的貼在額前,黑發(fā)黑眸,口氣冷淡,卻散發(fā)著溫柔。琦瑞沒抬頭。他不喜歡仰視別人。腦袋平視眼前雄壯的身軀,對著大狗熊發(fā)達的胸肌磨牙,收回了差點要踹過去的腳,他就知道,沒那么簡單。衛(wèi)兵送來了衣服,被擋在門外面遞了過去。一套絲綢質地的深紫色睡袍和一件格子白底襯衣加黑色休閑褲。看見這身打扮,琦瑞才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只寄人籬下的蟲。“哼,囚服和我們的一樣!”舒尉彥,“……”這只蟲子一定不認識什么叫高級絲綢。琦瑞拽過睡袍穿好,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警惕的看著他,“你要把我關在哪里?”舒尉彥看了下表,凌晨兩點,屋外的小風撫過小院,發(fā)出輕輕的嗚咽聲。“這里就是你的房間?!笔嫖緩┑馈?/br>琦瑞驚訝,環(huán)顧一周,這里是小別墅靠窗的房間,屋子不算太大,但布置的十分有格調,格子的被單與墻壁上簡潔而有力的古歐洲圖畫遙相輝映,將屋子顯得復古低調。他站在那副畫前看了看,撇嘴冷淡回望他,“人類已經(jīng)恐懼到了這種地步嗎,恨不得將囚室按在自己的枕頭邊才能睡得著。”期盼等著評價的舒尉彥一愣,雖然是讓他住在這里,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不是一個關押犯人的好地方,甚至可以說完全不屬于囚室。琦瑞指著古歐洲圖畫冷笑,“這是畫地為牢,外面的世界有許多被人類遺棄的文明,作為高級種族,我們從不吝嗇學習你們?!?/br>別以為他不知道,圖像上的人在地上畫了個圈,得意洋洋的朝其他人類說著什么,不正是畫地為牢的樣子。舒尉彥默默看著凡·林大師的,默哀三秒鐘,說,“既然你知道這里是囚室,就安心待著。”他說這句話時,琦瑞早已跳上了床,手里高高舉著臺燈,一副炸堡壘的姿勢。舒尉彥,“……”這是毀滅的前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舒尉彥靠在門口,脫了西裝外套搭在臂彎上,濕透的襯衣貼在身上勾出六塊漂亮的腹肌,“我會定期查看你的囚室,壞一個東西,我就讓俘虜集中營少一個俘虜。”為了以后他的工資能不全被用在家具裝修上,拆遷隊的毛病提前改的好。舒尉彥想了想,莫非……當年他離開之后,這只小矮蟲就進了蟲族拆遷大隊嗎。畢竟是這么熟練的爪法。琦瑞胸口起伏,想到被關押在俘虜營中的蟲族,不甘心的放下了臺燈,用湛綠的眸子掃射舒尉彥,以期能用目光將他瞪出兩個洞來。舒尉彥將威脅放在該放的地方,扭頭出了琦瑞的‘囚室’,反鎖了屋門,順帶將外面抱團睡成一灘的兩個人帶走了。琦瑞坐在枕頭上抱著膝蓋,扭頭看著夜色從窗簾縫隙中傾瀉進來。他揉搓著蟲爪,閉上眼,催促自己想出什么辦法,來解決被威脅和被奴役的局面。愁眉不展,輾轉反側,然后他朝被子上一倒,瞬間打起小呼嚕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屋外傳來說話聲和動靜。琦瑞眼還未完全睜開,身體卻早一步翻出被窩,將耳朵貼在了房門上。“不派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