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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瑞倏地奪回自己的爪子,警惕且兇悍道,“所以你要剁了和樹葉一起煮出有雞rou味的湯嗎!”他說著順帶擦掉了唇角的哈喇子。怎么有點餓。舒尉彥哭笑不得,“你和李精說什么了,對了,今天從外面買了只鵝,讓廚房做啤酒燉鵝?!?/br>一只渾身雪白的家養(yǎng)大鵝被抓著翅膀拎了進來,橘黃色的大嘴癟著,撲棱著翅膀,嘎嘎嘎的叫著。琦瑞一看到那只鵝,瞬間渾身涌出一股濃烈的殺意。他跳到院子的另一側(cè),與所有人隔著一池種辣椒的土,說,“變態(tài)!”舒尉彥踢了下李精,“哎,叫你呢?!?/br>李精仰起頭,手上抓了一大把桑海葉,“……”琦瑞伸出爪子指著他,眼睛巡視著,打算找出來個趁手的工具,他眼睛一亮,發(fā)現(xiàn)土邊靠著的小榔頭,舉著和他們對峙起來。院子里的人面面相窺,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誰又點著了這根炮仗?衛(wèi)兵手里的大鵝感覺到了一絲異常,仰起脖子,曲項向天歌,嘎嘎嘎叫著,扭頭啄在衛(wèi)兵的手背上,趁他不注意,支棱著翅膀,向前扎著腦袋,踉踉蹌蹌躥到了琦瑞身邊,與他同一陣線了。大鵝撐起翅膀,朝前雄赳赳氣昂昂邁了一步。……指著他們。舒尉彥,“……”他看了眼琦瑞白白嫩嫩舉著的爪子,又低頭看了看大鵝邁出來的紅掌,瞬間好像明白了什么,“這可能……有點誤會。”雖然你倆的爪子有那么一丟丟的像,但他也從來沒有要啃蟲爪的。阿鵝‘啊’了一聲,提高細長的脖頸,朝琦瑞甩了下頭,好像在說,兄弟,上。琦瑞看著大鵝長了紅蹼的掌,頓時覺得一股同仇敵愾從一蟲一鵝之間散發(fā)開來。這股久違的一同作戰(zhàn)一同死亡的感覺讓琦瑞有點熱淚盈眶。舒尉彥說,“過來,不準打架,否則我就去俘虜營下令。”他看了眼大鵝,“鵝不吃了,你倆的爪子都保住了,中午的飯就用桑海葉煮出帶雞rou味的湯吧?!?/br>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蟲爪和大鵝他也不可兼得了。舒尉彥說完,琦瑞呲了呲牙,忌憚他話語中的威脅,丟掉了小榔頭,和大鵝抱在了一起。舒尉彥看著院子里相擁欲泣嘎嘎嘎高歌的一蟲一鵝,滿滿都是嫉妒。放開他的蟲。衛(wèi)兵在旁邊心塞。放開他的鵝。中午吃的飯果然有一大鍋雞味的素湯,臥在旁邊的大鵝也跟著喝了好幾碗,歡喜的叫了兩聲。嘎嘎。好喝。吃過了午飯,舒尉彥沒去上班,上午看完了文件就沒什么事了,坐在小別墅二樓靠窗的屋里,一邊捧著書,一邊看著院子里收了小弟的蟲族。他看了一會兒,拿著書搬個凳子出去了。雪白的屋檐為午后熾熱的陽光擋下了一片陰涼。頭頂?shù)哪芰空稚险凵渲萄鄣墓饷ⅰ?/br>這一次他們不再摘桑海葉了。李精按照舒尉彥的要求,本著沒事找事的原則,將自己的中草藥拿出來在院里曬干,然后記錄一下數(shù)量,具體活動是他記錄,琦瑞在旁邊數(shù)。在敵人的陣營中遇見一只同樣長著爪的動物,琦瑞焦躁不安終日惶恐的內(nèi)心總算有了些安慰。腳邊的大鵝大概有同樣感想,貼著琦瑞的腳邊臥,像一個盡職盡力的衛(wèi)兵氣勢洶洶的瞪著每一個接近琦瑞的人類。琦瑞低頭數(shù)著干草藥片,感覺到目光掃射在身上,抬頭看了眼。舒尉彥朝他眨眨眼。斑斕的陽光落在琦瑞白凈的臉頰上,長長的睫羽在他眼下落下小小的陰影,舒尉彥仿佛看到那年趴在他床邊朝他笑的小蟲子,大大的眼睛里盛滿了好奇和驚喜。他的胸腔頓時被過往的回憶染滿了溫柔。“你……”舒尉彥開口。院子里,琦瑞看著他,大大的眼睛里塞滿了鄙夷和嫌棄。舒尉彥,“……”往事只能回味,大概說的就是這個理。第15章誰眼大勞動使人團結(jié),團結(jié)了才能摩擦出基情。通過這兩三日的勞動,琦瑞和李精這一人一蟲迅速在勞動的汗水和成果的喜悅之后培養(yǎng)出了深厚的革命友情。李精第一次覺得自己和一只蟲竟然能這么談的來,而琦瑞亦是。昨夜下了一場人工雨,栽滿小辣椒的土池子里冒出了嫩綠的小芽,一片一片含羞藏在土壤中,院子里的大白鵝伸長了脖頸瞅著那幾片嫩芽,圓溜溜的黑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像在思索這幾片嫩芽夠不夠它塞滿鵝嘴。琦瑞蹲在門檐前,看著李精收集嫩芽上的雨水做微生物分析。城市上空的能量罩保護著城市中的居民不被輻射感染,但卻破壞了生態(tài)環(huán)境,使得上空氣層雨霧凝結(jié)失衡,落不進來,為了解決這件事,科學(xué)家不得不聯(lián)合生態(tài)學(xué)家盡可能制造能滿足生物生長富含各種微生物和能量元素的人工雨。綺瑞蹲了一會,感覺背后有點發(fā)麻,嫌棄問,“為什么他總看著我?”即便不回頭,也能感覺到。李精抬頭看了眼別墅二樓的窗戶,想起舒尉彥打算進行的一段暗戀,既然是暗戀,就不能明著說出來,他想了想,決定把說出來的機會讓給學(xué)長,于是隨口道,“也許他看我呢。”他們倆總在一起干活,也不定是看誰。雖然李精知道那個誰是誰,但那個誰不知道自己是誰。綺瑞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同情的說,“那他為什么總是用這種變態(tài)的目光看著你?”“額……”李精抬頭認真的看向二樓。窗口邊捏著一摞文件心不在焉假裝的舒尉彥心里有些雀躍。聊了什么,他的蟲子竟然看他了,于是更深情款款望過去。李精渾身起雞皮疙瘩,還真變態(tài)啊,“咳,都說了嘛,是變態(tài)的眼光,變態(tài)需要原因嗎?”綺瑞道,“不需要?!?/br>“那就成了。”李精笑道,不知怎么,心里有股飄忽的感覺,好像自己突然挖了個坑,將學(xué)長推了進去。不過他這么善良怎么會做這種事呢,李精連忙搖搖頭。院子里巡視一圈回來的大鵝挨著綺瑞臥下來,伸長脖子朝樓上嘎嘎叫。舒尉彥放下文件,打算出門,衛(wèi)兵拿著電話走了進來。李精收到了雨水裝進試管里,朝他的工作室里走。他的工作室在別墅的后面,一間小了吧唧的平房。他進去了,綺瑞蹲在門口和大鵝說話,看見一雙皮鞋走到了自己面前。皮鞋黑亮照出一雙巴掌大漂亮的小臉。“我出去一趟,你想吃嘶——”舒尉彥低著腦袋。綺瑞為了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