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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又低聲道個歉,“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因為太涉險,我對舅舅保證了不告訴任何人。”沈止秀致的眉一挑,笑得溫柔:“我是任何人之外的那個?”姜珩搖搖頭,害怕沈止離開,將他又抱緊了些,“這個計劃年初就開始了,那時候你還沒有來——府中也只有阿九知道此事?!?/br>所以說,阿九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除了后面太悠閑暴露自己是知情的,其他時候都可以上臺唱大戲了。沈止的舌根還有點發(fā)麻,輕輕咬了咬牙:“錦衣衛(wèi)那么快就給杜溫將軍搜查到了證據(jù),還有衛(wèi)指揮使每次都默許我去詔獄——別告訴我衛(wèi)指揮使同你也有什么關系?!?/br>姜珩平靜地道:“那個斬殺北鎮(zhèn)撫司的jian細,又故意留下假銀票的就是衛(wèi)商的人。你被關押的那次,我同他達成了協(xié)議?!?/br>看他有問必答的樣子,沈止心里的氣也消了點,獎勵似的湊過去親了下他的下頷,瞇著眼道:“那你同我爹,到底有什么協(xié)議?”“確切的說,是賭約?!苯竦穆曇衾锒嗔藥追譁厝幔骸安附刮铱拷?,看你會不會愿意親近我?!?/br>“你贏了?”姜珩眸中閃過笑意,低頭含住他的唇,“嗯”了一聲。沈止任由他親吻自己,雖然被壓著有點奇怪,但身心上確實都很舒服。他抱上姜珩的腰,微微喘息著,腦中又冒出一個問題:“姜珩,你現(xiàn)在是誰?”姜珩一頓,緩緩道:“對其他人而言,從今往后,我是昭王?!?/br>“……于我呢?”姜珩定定地看著順從地躺在他身下的人,道:“你的姜珩?!?/br>第28章沈止默然了一下,看了眼姜珩淡漠沉靜的神色,感覺耳根更燙了。姜珩的目光卻灼燙逼人:“還在氣嗎?”沈止默然片刻,微笑起來:“氣?!?/br>姜珩低頭看著死犟著嘴硬的沈止,眼神有點危險。經(jīng)過方才一通激烈地拉扯,沈止的里衣被扯得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胸膛上兩點嫣紅在雪白的膚色映襯下,像是落在雪地上的櫻桃。流泉似的墨發(fā)潑在枕上,白皙俊雅的面龐不知是因為羞意還是喝醉后微醺,淺淺浮著一層薄紅,微腫的唇抿著。怎么看……都很好看。“……”姜珩喉頭發(fā)緊,忍住立刻將人吃干抹凈的沖動,挑起他的下頷又親了親,聲音啞啞的,“這么久了,想起來了嗎?”都是男人,兩人現(xiàn)在的某種沖動沈止很明白,可是一想起今日看到衛(wèi)婉清成親的喜慶場面,沈止心底忽然生出一種詭異的心情。他心里慢慢琢磨著,眨眨眼,含笑搖頭。姜珩一頓,手指在沈止的臉頰上摩挲片刻,沉穩(wěn)地“嗯”了一聲,壓著他又親了會兒,沒多為難他,起身去冷靜了。沈止瞇了瞇眼,睜大眼望了會兒上方,本來沒什么睡意,可能是精神不濟,折騰了會兒又有些困倦,沒等姜珩回來又沉沉睡了過去。姜珩回來就見到沈止沒心沒肺地睡熟了,雖然知道沈止睡熟了雷也轟不醒,他還是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動作輕緩地將人撈到自己懷里。離開的這幾個月幾乎夜夜不成眠,現(xiàn)在懷擁著沈止,心中才寧靜下來。姜珩看著沈止恬靜的睡顏,眸色溫柔,摸出那根沈止親手解下來交給他的紅繩,輕輕系回他的手腕上,唇角微微翹起。他湊到他的耳邊,聲音低得幾不可聞:“我回來了?!?/br>沈止唔唔兩聲,像是在嘀咕夢話,又像是在回應他。四年前姜瓔將他從火海中推出,他本來已經(jīng)心存死志,可是想起身上背負的刻骨仇恨和沈止,還是咬牙活了下來。只是懦弱天真的三皇子確實在那一夜徹底死去,原本生來優(yōu)渥,四季暖陽,都在半月之內傾塌不復,轉為寒冬。在他心里,只有沈止是暖的。翌日,沈止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發(fā)覺自己被姜珩緊緊摟在懷中,睜眼看到的就是姜珩的脖頸。這么脆弱致命的地方也敢交出來?沈止漫不經(jīng)心地在心里嘀咕著,看了會兒姜珩的脖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忽地湊上去貓兒似的舔了他的喉結一口。舔了不夠,又輕輕咬了一下,正待“功成身退”,就被一把壓在了床上。姜珩早就醒了,往常他抱著沈止溫存一會兒便起身去書房,今日卻格外舍不得放開他,便多待了會兒。沒想到沈止剛醒就不遺余力地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哎,大清早的?!鄙蛑贵@了一下就平靜下來,笑瞇瞇地戳了戳姜珩的臉,“殿下,不可白日宣yin?!?/br>姜珩心頭火燒得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你方才在做什么?”沈止一本正經(jīng)道:“沒什么,就是看著很好吃?!?/br>“……”姜珩頭皮一陣輕微發(fā)麻,深吸一口氣,看沈止依舊不知死活的笑著,俯下身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等你想起來?!?/br>怎么聽這話都像是咬牙切齒的。沈止撫了撫姜珩的后頸,心中有些疑惑姜珩這過于主動的態(tài)度。沒等他多思考些什么,姜珩就挑起他的下頷吻住他,廝磨片刻,阿九來敲門了:“殿下,辰時正了,您看……是不是該起了?”姜珩剛纏住沈止欺負了會兒,心里還沒滿意,不想應答,沈止卻推開他坐起來,臉色還有些潮紅,輕輕踢他一腳:“做正事?!?/br>姜珩握住他的腳,沈大公子養(yǎng)尊處優(yōu),連腳都是雪白滑膩的,姜珩欣賞把玩了片刻,先伺候沈止穿上衣物。沈止也不推辭,微笑著接受伺候,這個微笑維持到姜珩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腳踝后給他穿襪子,就忍不住崩裂了。沈止的臉都紅了:“姜珩,你……你怎么親那里!”姜珩半跪著給他穿上鞋,淡聲把話還給他:“看起來很好吃?!?/br>沈止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疼。屋外的阿九羞恥地捂住了耳朵。殿下就是殿下,哪兒用得著他幫忙去找什么哄人的秘籍。沈止和姜珩走出屋時,阿九的臉已經(jīng)紅了一片,躲躲閃閃不敢看兩人,低著頭小聲道:“您離開的這幾個月,大事小事沈公子都記在冊子上的。”姜珩心中一動,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垂下的手卻抓住了沈止的手。沈止默默看著當著他的面就把他賣了的阿九,笑得溫柔和善。阿九繼續(xù)道:“昨夜宮里沒留住您,今日一早陛下派人去了客棧,讓您好好休息,過幾日昭王府便賞下來了?!?/br>姜珩點點頭:“還有?”阿九偷偷看了沈止一眼,果不其然就看到沈止嘴唇微腫著,頸側也有些遮掩不住的痕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