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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細汗。雖然好幾日沒見過,兩人之間依舊沒有生分。姜珩坐到床邊,摸出帕子給沈止擦了擦額上的汗,憐惜地親親他的臉頰:“做噩夢了?”沈止靠在他懷里沒說話,腦中還有些混亂。姜珩安慰似的撫著他的背,冰涼的手指頓了頓,先放回自己懷里捂了會兒,才湊過去握住沈止的手。被溫涼的手握住,沈止這才回了神,眼珠子愣愣地轉了一下,看到身邊的姜珩,露出個笑:“好幾日不見你了。”姜珩回頭看了眼窗邊的小鈴鐺,拂開懷里人有些濕潤的額發(fā),在他額上落下一吻,平淡地“嗯”了一聲:“看你睡得熟,不想吵醒你?!?/br>頓了頓,又問道:“做什么噩夢了?”沈止不想給姜珩提起那些經(jīng)歷,免得他又內(nèi)疚,湊過去親親他的喉結,瞇著眼道:“不是噩夢?!?/br>姜珩按住他不讓他作亂,呼吸不太平穩(wěn),目光疑惑。沈止促狹地捏捏他的臉,附到他耳邊壓低嗓音道:“做了個春夢——你猜我夢到誰了?”姜珩看著沈止,目光仿佛要吃人。沈止毫無自覺,笑著咬了口他的耳垂,“夢到你了?!?/br>沈某人對于如何撩動姜珩已經(jīng)輕車熟路,果然話音剛落,姜珩的呼吸一滯,便將他壓到床上。還沒等熟悉的吻落上來,沈止就一伸手,擋在了兩人的唇間。姜珩不為所動,溫熱的嘴唇貼到他的掌心,幽冷的黑眸直直地盯著他,伸出舌在他掌心劃了個小小的圈。濕濕的舌尖在掌心帶來一陣酥到心頭的麻癢,沈止自作自受,呼吸也有些不太平靜了。穩(wěn)了片刻,他才推開姜珩,努力忽略心頭的sao動。姜珩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太滿意地從鼻腔中輕哼出一聲:“嗯?”沈止一本正經(jīng)地道:“殿下同下官又不熟?!?/br>姜珩:“……”沈止繼續(xù)悠悠道:“雖說以前關系不錯,不過殿下在京外顛沛流離四年,回來也忘了昔日玩伴,只對下官有一點印象了,下官很傷心?!?/br>不過看他含笑的唇角,一點都看不出哪兒傷心了。姜珩無言片刻,思忖一瞬就明白過來:“……衛(wèi)適之?”沈止肅容:“這是我們兩個的問題,不要牽扯旁人?!?/br>姜珩垂眸看著沈止“興師問罪”的模樣,默然片刻,唇角忽地一彎,笑意漫延出來,冷淡清艷的面龐一瞬間像是生出了光,無比的耀眼。沈止心里那點小九九頓時就消了,愣愣地看著忽然笑得燦爛的姜珩,一時甚至有些眼暈。以前就知道姜珩生得好看,只是少年還未徹底長開,縱是愛笑,也欠缺了些什么味道。如今的姜珩不愛笑,沒想到一笑起來竟然……這么攝人心魄。沈止心頭無端生出個念頭:該不會以后姜珩惹他生氣了,只消笑一笑,他就會昏了頭的原諒?他在心中設想了一下,有點凄涼地發(fā)現(xiàn)可能性很大。對待姜珩,好像很難拒絕什么。“對不起。”姜珩淡淡笑著俯下身,將沈止擁到懷里,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頸側,熱血沸騰著,很想就這樣將他吃了,卻還是努力忍住了。他一邊纏綿地親吻著沈止的頸側,一邊啞聲道:“只是托詞,我沒想到你會因為這個生氣……”沈止被他親得腳趾都忍不住微微蜷起,難耐地輕喘一聲,側過頭時臉頰上全是紅暈:“泥人也有火氣,別當我是不會氣的?!?/br>姜珩含笑捏著他的下頷,讓他轉過頭來同自己對視,眸中熠熠生輝:“我很高興?!?/br>沈止頓了頓,揚揚眉:“……你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姜珩不語,捏著他的下頷吻上覬覦已久的紅唇,溫情纏綿了許久,在快控制不住前,姜珩強迫自己停了下來,翻身下了床,想先出門冷靜一下。他出門時注意到門邊也有個小鈴鐺,心下哂然,小心開了門,出門就有一股寒風撲面而來,將心頭躁動的熱血吹冷了些。院中被雪覆蓋著,顯然夜色沒那么昏暗。姜珩隨意抓起一把雪,貼著臉,就聽到身后傳來慢悠悠的腳步聲。“外頭很冷,出來做什么?”沈止的臉上泛著紅暈,抿抿被親得微腫的唇,學著姜珩抓起一把雪往臉上貼:“……冷靜?!?/br>他又不是圣人。兩個在冬日卻熱得不行的人在院中無言對視片刻,還是姜珩先撒了手,把沈止的手拿開,牽著他往屋里走。他的語氣淡淡的,卻似乎意有所指:“若是你‘早點想起來’,就不必如此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沈止&姜珩:相視而硬。第36章對上姜珩那雙幽涼沉黑的眸子,沈止不由默默往旁邊挪了挪。他心里有鬼……實在虛得厲害。可是現(xiàn)在不好說。沈止偏過頭,暗暗想,等再過幾日,找個黃道吉日再告訴姜珩他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吧。念頭生了根,沈止捏捏姜珩的下頷,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含笑道:“嗯,我盡快?!?/br>姜珩垂眸看著他,忽地又淺淺一笑,沒說話。沈止被他笑得一陣惡寒,乖順地由他抱著躺回床上,思索了一陣,道:“今日姜洲來了?!?/br>“嗯。”姜珩淡淡道,“這幾日你身邊有不少探子,只是你甚少出門,他們見不到你。姜洲應當是聽常貴妃的話,過來試探你是否恢復記憶了的?!?/br>沈止的精力不濟,折騰了會兒,又有些困了,聲音啞啞的:“姜珩,姜洲是個怎樣的人?”姜珩默然片刻:“四年前……他同我是一樣的。現(xiàn)在,我不知道?!?/br>姜珩因為連遭變故性格大變,姜洲是不是也沒看起來那么純良?沈止模模糊糊地思索了會兒,窩在姜珩懷里閉上了眼,呼吸漸漸平穩(wěn)。姜珩拉上被子將人捂實了,小心翼翼地將他又往懷里帶了帶,跟著閉上眼。隔日沈止起了個早,身邊是意料之中的空空蕩蕩,他呆坐了片刻,起身時沈秀秀又過來粘著。見過來的只有沈秀秀,沈止有些詫異:“二弟呢?”沈堯和沈秀秀在一起時總是斗嘴斗個不停,其實感情極好。沈秀秀身體不好,沈止不在時都是沈堯護著她,誰敢說一句玩笑話,沈堯都會直接沖上去,拼命似的打一架。倒是難得看到他們分開。沈秀秀輕哼一聲:“一大早的,那個什么晉王就來了一趟,說是出京去狩獵。天寒地凍的,二哥還跟著去了,還不準我跟著?!?/br>沈止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沈堯同姜洲相處愉快……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且不說姜洲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對皇位的惦記有幾分,光是他的母親是常貴妃這一點,就注定了以后是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