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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和平封了他的口。真要打起來滅個口,還不知道孰強孰弱。況且他心里其實不忍下手……但為了姜珩,這不算什么。他在心里打著算盤,眼神淡漠。衛(wèi)適之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只要你離開他,我絕口不提此事。”第56章巷子里本就安靜,現(xiàn)在更是死寂一片。遠遠近近沒有燈火,黑魆魆的,看著像藏匿著什么鬼怪。沈止默然地盯了許久暗處,才似笑非笑地看向衛(wèi)適之:“衛(wèi)適之,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寬?若有這閑心,多去抓幾個貪官逆臣,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沈某人一向自詡好脾氣,惹急了開口也是個敬稱,這倒還是頭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出來。衛(wèi)適之給他看得心頭一寒,道:“你就不怕我把事情傳出去?”“縱然你把事情抖落出去了,我也有的是辦法把風聲壓下來?!鄙蛑购Γ嫔珡娜莸?,縮在袖中的手卻已經(jīng)不自覺地緊握到一起,指甲深嵌到掌心里。有點疼,不過能幫他保持面上的冷靜。雖然是想過要同姜珩分開避避風頭,可……只是想想罷了,他真的,舍不得。姜珩離開一年多,好容易完完整整地回來了,他怎么舍得。沈止沒面上那么平靜,他死死掐了把自己,內(nèi)心的焦躁讓他有點頭疼。衛(wèi)適之也有點頭疼,他原本有點灰心喪氣,一聽沈止的話就氣得不行,咬牙切齒道:“沈靜鶴,你不是很聰明嗎?和姜珩在一塊的利害關(guān)系你看不出來?你就該慶幸知道這事的是我!”沈止冷淡地看著他不語。衛(wèi)適之道:“你就沒想過,萬一你們的事暴露了,陛下會怎么做?這么一樁皇家丑聞,陛下會怎么處理?!你想害了自己,害了你爹你弟弟你meimei?姜珩未必不會被如何,你……”他沒說完,就沉默下來。因為沈止微微笑了笑,眼神卻是沉黯的。他當然知道這些。萬事皆有風險,作為當事人,沈止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衛(wèi)適之靜了靜,還是全部說了出來:“你不能那么自私?!?/br>沈止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背貼到冰冷的墻上,身子不由有些發(fā)顫。他闔了闔眼,像有穿堂風呼呼掠過心間,一瞬間又冷又砭骨。他說不出話,對衛(wèi)適之的那點憤怒也漸漸消了。因為衛(wèi)適之說的都是對的。他不僅僅是沈止,還是沈家的大公子,上有父親沈唯風,下有一雙弟妹。沈尚書因為他站了隊,可弟弟meimei還什么都不知道。萬一出了事,多年來沈唯風樹的政敵怎么可能不趕緊出來踩一腳,抓緊機會落井下石。而姜珩現(xiàn)在還不能只身對抗整個朝廷與一手遮天的皇帝,他們……他們就像在萬丈懸崖,行走于一線鐵鎖之上,稍有偏倚,就是萬劫不復(fù)。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衛(wèi)適之的眼神黑沉沉的,慣常喜怒形于色,這次沈止卻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有些茫然地搖搖頭,只覺得混亂無措。最擔心的事總是被人翻出來踐踏,他沒法讓自己冷靜下來。衛(wèi)適之又朝他走近一步,低聲道:“沈靜鶴,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沒想在你面前做什么好人。讓你同姜珩分開,我就是惡人。我確實有點私心,但此事我只關(guān)心你的周全?!?/br>沈止低頭靠著墻,不知在想什么,沒看他。衛(wèi)適之的心軟下來,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拉他,勸道:“姜珩就是一個深淵……”沈止忽地抬頭,衛(wèi)適之話沒說完,便覺得脖子被什么冰冷的東西抵住了。他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臉色僵了僵,眼睛陡然瞪大,不可置信地道:“沈靜鶴?你!”沈止微微笑著看他,溫聲道:“多謝你一番提點,我都會注意。衛(wèi)僉事的所有猜測都是建立在事情暴露之上,那若是知道的人開不了口呢?”他說著,笑盈盈地把手中匕首往衛(wèi)適之脖頸前又湊了湊,一點紅意在衛(wèi)適之脖頸上綻開,頗為觸目驚心。沈止的手有點發(fā)抖。衛(wèi)適之并不害怕脖頸前泛著寒光的利刃,他只是有點失望:“沈靜鶴,姜珩值得你這樣做嗎?縱然我說不出口了,只要你和他還保持著那種關(guān)系,總會被人發(fā)現(xiàn)?!?/br>沈止的臉色蒼白,眼神愈冷:“少廢話,我不想對你動手。”衛(wèi)適之毫不畏懼,直視著沈止,道:“沈靜鶴,你要殺我嗎?”沈止歪頭同他對視片刻,垂下了眼。月色被突兀聚攏的烏云遮住,后門前的一點亮光也被夜色吞沒,顯得陰森森的。過了許久,烏云才散開,今夜的月色實在不美麗。沈止冷著臉回了房,將匕首一扔,洗了會兒手,腦袋里像是有根扯不斷的線,陣陣地顫動著,鈍鈍的疼。過了會兒,沈止才走去書房,慢慢磨了墨,提筆頓了又頓,文不成文。他無可奈何,卻心有不甘。姜珩不是深淵,深淵是鋪織在他們身側(cè)的黑暗。***姜珩連著幾日都沒再見到沈止。就算去了沈府,也沒在床上逮到人,只有一張留下的紙條,告訴他在忙。只是因為流羽還暗暗守在沈止身邊,他才勉強按耐下來,由著沈止去“忙”。直至過了半個月還不見人,姜珩終于耐不住了。然而流羽把人跟丟了。前些日子還溫柔順從的人像躲他一般,京城是大,可達官貴人圈子小,若不是刻意躲著,也不會半個多月還見不到一面。姜珩將手中的書卷一扔,沉著臉出去逮人。沈止對姜珩的情況一概不知,他有心躲著姜珩,雖然私心也很想見姜珩,可心里發(fā)堵,越想越堵。就連沈堯和沈秀秀回來,阿九賊頭賊腦地過來探情況時也被他躲過去了。雖然總不能真躲一輩子,但離姜珩遠一點,一日不同他見面,沈止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這樣,不會害到他爹,他弟弟meimei,也不會害到姜珩。東躲西藏了大半個月,到了旬休,許久不見的齊律先把沈止逮了個正著。兩人都有些郁郁不樂,對視一眼,尋到常去的酒樓,到了雅間,齊律直接棄了斯文儀態(tài),抓起一壺酒就往嘴里灌,喝了大半壺,才打了個酒嗝,肅然道:“靜鶴,我有事說?!?/br>沈止斯斯文文地抿了一口,作出傾聽狀。齊律沉著臉道:“老頭子逼我越來越狠了……我才不愿意留在京中,考了功名又如何?看朝中一堆心懷鬼胎的人成天虛偽地奉承來奉承去,提心吊膽什么都不敢說,隨時害怕被言官進諫?這到底有什么意思!”沈止指了指自己,微笑道:“心懷鬼胎,虛偽奉承的我,坐在你面前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