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壘成,歪歪扭扭又低矮的屋子孤單地坐落在那里。 喬瑰知道,即使是那樣勉強算作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也是幾口人的棲息之所,是他們的家。 她思緒飄忽,久違地回憶起小時候在大山中的日子。 那時候的她沒有幾歲,常年生活在幾乎與世隔絕的大山中。雖然經(jīng)常被一個人丟在屋子里,但少年不知愁滋味,沒有對華服美食的向往,守著三兩只牲畜,嚼著沒有滋味的干糧,整日在山中奔跑,卻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刻。 直到后來,礦場遇難,那兩個算是她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夫妻再也沒有回來…… 然后,她遇到了被遺棄的小男孩,終于有了伙伴。 最后,男孩也離開了…… 主持人聲情并茂地講完山河省的貧困現(xiàn)狀,之后,是一輪拍賣。 被拍賣的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處位于山河省大山上的柑橘果園。 喬瑰記得,那時候,她經(jīng)常在山上采野果子吃,其中就有酸酸甜甜的野生柑橘。 她決定加入競拍。 起拍價是十萬,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差這點錢,很多明星商家都舉了牌子。 喬瑰跟著報價。 一旁的凌晨星朝女人看了一眼,默默地在下一輪競拍中退出。 等價格加到一百萬,不少人都放棄了。 一個果園即使再大豐收也賺不回這么多錢,而且山河省交通不便,本來競拍果園也是意在捐款,沒必要揪著這一個拍品不放。 喬瑰是真的想要。 她想,萬一以后混不好,沒有戲拍了,也能回到大山,守著果園,過過閑云野鶴的日子。 只是,她沒想到競爭這么激烈,竟然有人同她一路加價,似乎也認(rèn)準(zhǔn)了這家果園。 漸漸地,凌晨星都看出來事情不對勁,喬瑰似乎過于執(zhí)著了些,而另一方,也貌似勢在必得。 另一邊,讓助理不要停止舉牌的薄謹(jǐn)尋聲回望。 見到一臉懵懂,專心競拍的女人,他額頭一跳。 這女人,傻傻地花那么多錢非要一間果園做什么? 還有,她怎么坐在凌家的位置上? 作者有話要說: 薄謹(jǐn):傻女人早出晚歸掙不了多少錢還不會理智消費,離了我可怎么辦? ☆、第 6 章 在薄謹(jǐn)按住康助理就要舉起牌子的手之后,喬瑰順利拿到了果園。 看到女人如獲至寶一般眉開眼笑的模樣,薄謹(jǐn)無語地?fù)u搖頭。 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萬年冰封的唇角此時正在微微上揚。 同樣瞠目結(jié)舌的,還有凌晨雪和凌晨星姐弟二人。 經(jīng)商家族無法理解有人會對得到一個賠本的買賣而歡呼雀躍。 凌晨星從未看到過喬瑰如此開心的樣子,在不長的相識時間里,她大多是安靜地自己待在一邊,幾乎不怎么說話,無形中給人一種距離感。 而現(xiàn)在明明吃了虧還竊喜的模樣,倒實在是傻傻的討人喜歡。 就連他也被感染,莫名地跟著笑起來。 聽到笑聲的凌晨雪轉(zhuǎn)頭望向親弟弟,更是無語,這群演戲的都是這么些鐵憨憨么? 擇業(yè)不慎??! 拍賣結(jié)束后是自由活動時間,越來越多的人朝凌家而來,凌家姐弟一時忙起來。 喬瑰尋了個空子離開,畢竟,人家是有生意要談的,她一個外人在一邊杵著,實在是不合適。 她又回到了一個人的狀態(tài),晃晃悠悠,倒是發(fā)現(xiàn)不少美食。 平日里的飲食都被周培嚴(yán)格把控著,難得看到這么多各式各樣精美的小甜點,喬瑰開啟了喪心病狂模式。 許是因為剛剛看了山河省的紀(jì)錄片,她的心里有點說不上來的郁悶,看到桌子上整齊擺放的一杯杯美酒,也順勢喝了起來。 所以,當(dāng)薄謹(jǐn)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女人時,便見她一杯接一杯停不下來的模樣。 這女人怎么又在喝酒? 片刻后,喬瑰突然被叫住。 “喬小姐。”男人禮貌地微笑著,點頭致意。 “康助理?你怎么在這?” “我是跟著薄總過來的,他讓我來照顧您。” “我?”喬瑰疑惑地指指自己,“我不需要的,你回去吧?!?/br> 康助理沒有動,只看了看女人兩只手上皆盛滿了的酒杯。 喬瑰:“……” 她是不是給薄謹(jǐn)造成了什么誤會? 不過,心知男人性情,一向不容拒絕,喬瑰也懶得再解釋。 沒過一會,凌晨星也尋了過來。 看到喬瑰身后一絲不茍的男人,他不禁皺起眉。 康助理微笑著沖他點頭。 凌晨星同樣致意,卻總覺得面前的男人有種熟悉感。 而且,雖然他并未嚴(yán)肅著一張臉,凌晨星卻莫名感受到在被打量甚至是提防。 喬瑰連忙給兩人互相介紹。 “這位是康助理??抵恚@是凌晨星,是我一起拍戲的同事。” 康助理很專業(yè),自覺站到一旁,在一個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 “他是?” 凌晨星不知道喬瑰身邊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人,只覺得此人身上的氣質(zhì)應(yīng)和家中從商的父親等人是一類。 “嗯……”喬瑰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只好說,“是家里里派來照顧我的。” 見她并不想過多解釋,凌晨星知趣地沒有再問。 可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位康助理應(yīng)是在聽到喬瑰的解釋時笑意更濃、更真摯了些。 凌晨星只陪了喬瑰一會,便被遠(yuǎn)處向他招手的凌晨雪叫走了。 喬瑰看出來他今天是以凌家人的身份參加慈善晚會的,很體貼地道:“你去忙,不用在意我的!” 等男人走遠(yuǎn),喬瑰開始有些無聊,她問康助理:“康助理,你知道晚會什么時候結(jié)束嗎?” “應(yīng)是再有一輪登記募捐就可以了?!?/br> “我能提前離開嗎?” “可以的,不過最好是提前登記好捐款金額。”康助理盡職盡責(zé)地回答。 喬瑰頓感解脫:“在哪里登記?我想要回去了?!?/br> ”可是?!笨抵砗敛涣羟榈亟淮习宓姆愿?,“薄總說,讓您和他一同離開?!?/br> “……” 仿若晴天霹靂,喬瑰感到絕望。 “他在哪?”她不禁問道。 康助理往人群中張望片刻,突然擰住眉毛。 喬瑰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只見在人群中脫穎而出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手持一杯香檳站在那里,周圍是點頭哈腰,討好地說著什么的中年男人。 薄謹(jǐn)一言未發(fā),男人似乎是有些尷尬,甚至用袖子沾了沾兩鬢的細(xì)汗。 接著,喬瑰看到,長裙縹緲,面容嬌羞的溫情迎上前去。 “……倒是挺忙嘛?!?/br> 康助理嘴角微抽。 “難怪舍不得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