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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喚他的名字,往往如此,原璟坤的情緒才得以稍稍平復(fù)。原璟坤需要靜養(yǎng),暫時不宜探視,除了長陪的龔熙諾,負責(zé)后勤保障的宋葉陽基本每日都到。井仁和鐘鳳云得知此事后震驚不已,因不方便去探視,索性擔(dān)負起照顧管正梅和孩子們的生活,為了避免他們擔(dān)心,大家都默契地瞞著老人孩子。差不多七天后,原璟坤的精神稍加恢復(fù),不再每日昏昏沉沉地睡不醒,不再靠營養(yǎng)液度日,能夠與龔熙諾和宋葉陽簡短地交流,能夠吃點稀軟的食物。龔熙諾舀了半勺宋葉陽特意熬得五谷粥,小心地吹了吹熱氣,遞到原璟坤嘴邊,原璟坤順著勺邊小口地吸溜進嘴里,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再吃。“怎么了?不好吃?”宋葉陽見他沒吃幾口,緊張地問。“不是?!北M管粥的香氣非常誘人,但原璟坤實在沒胃口。不等宋葉陽再問其他的,原璟坤左手撐著床,后背離開床背,嘔了幾下,龔熙諾眼疾手快地放下了碗,拿過了紙簍,但原璟坤還是等不及地吐在了被子上。原璟坤皺著眉看了眼被子上面的污穢,費勁地探著身體,想要吐到地下的紙簍里。“沒事兒,沒事兒,你吐你的,沒事兒,別亂動?!彼稳~陽怕他亂動牽扯傷口。龔熙諾把紙簍舉到原璟坤面前,原璟坤對著紙簍又嘔了幾下,把吃下去的這點粥全部吐盡,又嘔了些酸水,方才罷休。龔熙諾等他吐完,又等了會兒,才把紙簍放下,想摟著他躺下,誰知剛碰到右肩,原璟坤便疼得倒吸冷氣,龔熙諾不敢再動,等他自己慢慢地倚回床背。原璟坤本就渾身是傷,疼痛難忍,偏偏強烈的妊娠反應(yīng)又來湊熱鬧,簡直嫌他不夠難受。宋葉陽抱來干凈的被子替換了臟的被子,扔了紙簍里的垃圾袋,拿出個新買的小盆放在床邊,方便以后原璟坤再吐。“熙諾?!痹Z坤有氣無力地拉了拉龔熙諾的手。“嗯,寶寶,怎么了?”龔熙諾湊近他,低聲問。“我肚子疼?!痹Z坤皺著眉閉著眼,微弱地喘息都十分費力。宋葉陽當(dāng)即叫來左鋒,經(jīng)過檢查,還是之前懷jiejiemeimei時出現(xiàn)的羊水問題,不算太嚴重,左鋒聽說開始吐了后,眨了眨眼,吃不進去東西不是好事情,他現(xiàn)在需要能量才能有助于傷勢的恢復(fù):“能吃的話盡量多吃點,除了忌口的那幾種,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有太多的顧忌?!?/br>原璟坤心里并無顧忌,比起傷勢恢復(fù),他更在意肚子里胎兒的健康成長,只不過孕初期的食欲不振不是他可以依靠意志能夠克服的,更何況強烈的孕吐更是難以控制。每日三餐無論吃多吃少,吃完過不了多久必定都要吐盡。按說骨折康復(fù)期需要大量補鈣,井仁送來鐘鳳云特意熬得骨頭湯,甭說喝,原璟坤連聞都聞不得,唯有靠鈣片和牛奶進行補鈣。宋葉陽每天絞盡腦汁為原璟坤調(diào)配飲食,原璟坤和肚子里的胎兒倒是對他做的餛飩和面湯頗給面子,每次都能吃七八個餛飩喝大半碗面湯,可也不能頓頓都吃這兩樣,宋葉陽揀著原璟坤愛吃的菜變換著花樣做,偶爾一頓半頓也能吃下去不少。龔熙諾左手墊著餐巾紙托著蛋撻,右手拿著小勺挖了點蛋撻中間細軟的蛋羹,舉到原璟坤的嘴邊。原璟坤吃進嘴里,溫?zé)崮厶鸬牡案^喉嚨,口感不錯。“寶寶,還吃嗎?”不知不覺,龔熙諾已經(jīng)喂了整個蛋撻的撻芯部分。原璟坤搖了搖頭。龔熙諾把蛋撻放回盒內(nèi),抖了抖褲子上的殘渣,重新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原璟坤的嘴角。宋葉陽推門進來,手里提著保溫壺,瞧見床柜上面的蛋撻:“吃蛋撻了?”“嗯?!饼徫踔Z應(yīng)著,接過他手里的保溫壺,原璟坤上午突然想吃蛋撻,龔熙諾便差司機倪鵬跑了趟肯德基,買了盒新出爐的蛋撻。龔熙諾打開保溫壺,往小碗里盛了幾個圓潤飽滿的餛飩,又倒了點香氣濃郁的湯,坐到原璟坤身邊的空位,在小碗里用勺把不大的小餛飩一分為二,吹了吹熱氣,喂進原璟坤的嘴里。原璟坤的眉骨受傷,每次進食的時候牙齒稍微用力便牽扯到傷口,引起疼痛,所以只能小口小口地細嚼慢咽。自從原璟坤受傷住院以來,喂飯擦身吃藥這些瑣事都是龔熙諾親力親為,不假于他人之手。細心又耐心地照顧著原璟坤,每天晚上必定等原璟坤睡著才躺下,早晨必定在原璟坤之前醒來,事無巨細點點滴滴關(guān)懷備至。“燙嗎?”龔熙諾又舀起另一半餛飩,等著原璟坤細細地嚼著。原璟坤咀嚼得非常慢,磨牙似的好半天才咽下去,搖了搖頭。斷斷續(xù)續(xù)地喂了三四個餛飩,又喝了點湯,原璟坤表示不想再吃,龔熙諾和宋葉陽并未勉強他,省得吃得太多,適得其反,吐得更加厲害。作者有話要說:多謝支持!^_^第122章番外之如愿得子夏樂凡和耿鑫得知原璟坤被綁架和住院是在事出半個月后,夏樂凡作為全院最年輕的副主任醫(yī)師被派出參加在沿海城市組織的培訓(xùn),耿鑫自然陪伴左右,等培訓(xùn)回來準(zhǔn)備到周英俊家蹭吃蹭喝才聽說這件大事。夏樂凡翻閱著自從原璟坤住院以來的病歷,認真地每個數(shù)據(jù),放下病歷,摸了摸原璟坤腦后變小但仍然存在的腫塊,又輕微地按了按骨折的右小臂,盡管他根本沒用半點力氣,但原璟坤還是感到疼痛,眉骨處拿普通膠布粘著的傷口已愈合大半。“夏主任,怎么樣?我的救治還算合格吧?!弊箐h得知他升職,故意拿他找樂。果然,夏樂凡笑,糾正他:“副主任,副主任?!倍笥终貑??!霸趺床挥孟姿幠??”病歷記載原璟坤這幾天低燒不退,大概是骨折處的傷口發(fā)炎,因擔(dān)心輸液治療會對胎兒造成不良的影響,所以沒有采取。低燒期間,原璟坤抗拒用藥,只得物理療法退燒。“原先生擔(dān)心對胎兒不好,所以沒輸液?!弊箐h如實回答。“會有影響嗎?”夏樂凡推了推眼鏡,原璟坤到底是以男子之身孕育生命,恐怕不能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下結(jié)論。“當(dāng)然?!弊箐h肯定?!岸际呛铣伤?,十分寒涼。”“那胳膊多疼呀。”夏樂凡皺眉。“腦后的淤血呢?都這么多天了,怎么還沒消呢?”“夏主任,因為情況特殊,考慮到胎兒,現(xiàn)在病人基本都是靠自愈能力支撐,您覺得能康復(fù)得多快?!”面對夏樂凡跟導(dǎo)師似的提出各種問題,左鋒有些不耐煩,他何嘗不著急,原璟坤身體諸多不適,他心里同樣不好受。夏樂凡聽出左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