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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卻不是在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老頭兒重新診脈,結(jié)果依舊如此,他摸著胡子,想了想,道,“確實是有靈能的。而且至少是上三甲等?;蛟S是差點淹死,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陰差陽錯地覺醒了?!?/br>月紅銳震驚道:“上三甲等!”“厲害吧?”“好厲害啊。”“厲害也沒用。”老頭兒揉了揉紅鼻子,“再厲害也得有命才行?!?/br>月紅銳又問:“為什么只有北木雪能救墨周簫雨?”“因為除了北木雪以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是上三甲等的傳承者?!?/br>月紅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竟然是北王爺啊……”“……”老頭兒自覺自己說錯了話,被柏川瞪了一眼后,不敢再說話。向柯任那二人東一句西一句,自個兒木頭人一般站在旁邊,擔心地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少爺。老頭兒看了眼杵在那邊的向柯,無奈地嘆了口氣,“小紅兒啊,看你閑得無事,就幫我去熬點東西吧。”“???”“啊什么?。俊崩项^兒從懷里摸了半天,拿出一瓶朱紅色的瓷瓶,遞過去,“喏,把這個拿去摻三碗水熬成一碗,記得,不管藥罐里發(fā)出什么聲音,都不能打開。直到?jīng)]有聲音后,也就熬得差不多了?!?/br>月紅銳點點頭:“好?!?/br>房里很快重歸了寂靜,老頭兒最不喜這樣靜悄悄的環(huán)境,他不停地瞅著木然站著的向柯,終于忍不住開口:“我說小向,老朋友見面,用不著這么冷漠吧。”“喂,姓向的,好歹說句話唄?!?/br>“向柯!”一直沒反應的向柯突然動了,佝僂的后背立得筆直,整個人的氣勢都大不相同了。前后的對比如同兩個人,向柯沉聲說道:“噤聲?!?/br>“我知你現(xiàn)在不愿回憶往事,我也沒想告訴誰你還活著??赡阏娴耐浟藛??還是看開了?”老頭兒重重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了,你也該放過你你自己了。”“我……對不起丞相!是我的錯,我救不了丞相也保護不了少爺!”向柯垂下頭,悲痛欲絕地低喊著。這么多年來,向柯無時無刻不受痛苦折磨,每每看到少爺越漸張開的相貌,他就會更勤一分想起那個風華絕代的人!“放寬心吧,向柯。三小子并不是你害死的,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根本做不了什么。”“是我太笨了……”向柯突然不再說話,重新變回那個佝僂老仆的樣子。第7章蠱人不到三息,門在響起雜亂無章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推開,北木雪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波瀾不驚的臉上裂開了縫隙,一種名為不安、擔憂、惶恐的情緒,出現(xiàn)在永遠沒有出現(xiàn)過的冷酷剛毅的面容上。北木雪一言不發(fā),進門就往里面沖,直到親眼看到血沙躺在床上,他才松了半口氣。這氣還沒松完,又提了起來。北木雪表情又凝重起來。“血……簫雨怎么樣了?”“放心吧?!崩项^兒說道,“你到了,就鐵定沒事兒了。你用靈能帶動他體內(nèi)的殘雜靈能,運轉(zhuǎn)二十個大周天,直到他的靈源開始滋生,后天估計就能醒了?!?/br>北木雪耐心聽完,記住老頭兒警告的細節(jié),而后鄭重地說:“沒問題?!?/br>見北木雪立馬就要開始,老頭兒連忙拉住他,“等一等,你別急。你修行大成,靈源充沛,不用吃飯靠靈能補充體能可以。你家這個可不行,凡胎rou體都是抬舉了,可頂不起餓。但凡他體質(zhì)強些,也不至于這樣?!?/br>北木雪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床上的人,他怎會不知這人以前體質(zhì)有多強悍?生命力頑強得好幾次從鬼門關(guān)爬出來。血沙,你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是說,這就是必須付出的代價?“老頭兒,你要的藥水我熬好了!”月紅銳端著一碗顏色清綠色的藥水,門口攔著一人不讓他進去,并不是柏川,他只好扯著嗓子在門口吼。老頭兒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震得樓都快塌了:“那你還不進來!”冠禾是認識圣醫(yī)老頭兒的,之所以他在這里,就是柏川召集他們?nèi)フ彝鯛?。他們倆都是月暗十二衛(wèi)的人,如今在帝都的只有他、柏川、長魂、禾無期、思凡五人,其他七個還沒回來。柏川是圣醫(yī)老頭的親傳弟子,精通醫(yī)藥,冠禾是擅長隱匿,負責追蹤和暗殺。鎩羽是十二衛(wèi)的教頭,但并不歸屬于十二衛(wèi)。冠禾放月紅銳進門,便主動把門關(guān)上,繼續(xù)守在門口。“這是什么鬼東西,居然還會哭?”月紅銳窘迫地將碗遞給老頭兒,他才不會承認他被嚇著了,天知道,他月紅銳什么不怕,偏偏就是害怕那些個看不見摸不著的。老頭兒使了個眼色,讓他把藥遞給全身散發(fā)著“閑人勿擾”的超低氣壓的北木雪。“你懂什么,這個可是有價無市的陽木精血,雖說更適合日者服用,但也差不多。喝了這個,能很快補充墨周簫雨的體能,而且靈源也能滋養(yǎng)得快些。”說罷,老頭兒就招呼著向柯和月紅銳離開,順便把冠禾也拉走了,美其名曰,礙眼兒。北木雪將血沙扶起來,準備喂藥時,看看血沙的睫毛抖了抖,而后緩緩睜開了那雙勾人的鳳眸。澄澈透亮而又幽深深邃,絕對沖突的美,蠱惑人心。“醒了?”不是說后天才會醒嗎?而且,他還沒幫血沙運轉(zhuǎn)周天靈源。血沙眨了眨眼睛,問:“我怎么在這兒?!彼浀盟亓顺俏鞯膭e院的,還要了嫁妝來著,總不是在做夢吧。北木雪將藥碗遞到血沙嘴邊,“喝了?!?/br>綠油油的,清亮清亮的,奇怪的液體。血沙看到后,定定地說:“不要。”“喝。”“不要?!?/br>“喝?!?/br>“不!”“乖,喝了它?!?/br>“……”血沙有種感覺,就是他不喝,這悶子能給他耗到明兒去。北木雪看著血沙那雙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就知道這人在打鬼主意。血沙勾起嘴角,一副無賴樣:“你喂我喝?!?/br>就這樣?“好?!?/br>北木雪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藥,放唇邊試了試,剛折騰了半天,藥溫度剛好。他又將一勺藥喂到血沙嘴邊,沒想到血沙仰著下巴避開了。血沙直勾勾地看著北木雪,說:“用嘴喂?!?/br>北木雪rou眼可見地呆了一下,反應過來后臉上沒什么變化,血沙卻眼尖地發(fā)現(xiàn),這人藏匿在發(fā)間的耳垂紅了。好可愛。血沙眸色明暗閃動,聲音低沉沙啞,語氣里帶著不可反抗的強勢。“北——木——雪?!?/br>北木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