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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冷誰都不能冷著他,北王爺把毯子拉了拉,將懷里的人抱好,充沛的月靈在墨周簫雨的身體里游走,充斥經(jīng)絡(luò)的溫柔的暖意讓墨周簫雨的夢境都美了不少。這晚有人歡喜有人憂,在墨周簫雨窩在自家媳婦兒懷里好夢時,本該和他一同安排去自己營帳的周有七此刻已然不在蘭山區(qū)域內(nèi)。周有七安分地跪在地上,不敢動一分半毫,只因那坐在簾子后的人,即使沒有說話就已經(jīng)讓周有七感到滅頂?shù)膲毫?。他沒有想到多年不曾出門的人居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即使是隔著簾子,周有七也感到那人的怒氣。硬著頭皮,周有七恭敬地喊了聲:“義父。”“哼。”里面?zhèn)鱽頊\淺的冷哼,卻并沒表示出喜怒,似乎只是一個平常的語氣詞。周有七卻一臉慘白,頭低得更低了,以為是那人不喜他這樣稱呼,猶豫幾番,周有七嘴巴來回張合了半天,終于啞聲喊道:“家主?!?/br>周圍的氣壓明顯更凝重了,周有七被打壓得幾乎不能呼吸,他雙手撐在地上,摳進(jìn)泥土里,卻不肯求饒。良久,軟轎里的人終于開口了,聲音不冷不熱,帶著天生的沙啞,聽起來并不難聽,反而有種誘惑的味道,性感十足:“你——叫我什么?”沒有喜怒的語氣,周有七卻覺得那人心情非常糟糕,他突然覺得喉嚨有點癢,吞了吞口水,然后更鄭重地喊了聲:“……家主?!?/br>砰!抬轎的八人被轎內(nèi)突然暴起的靈能彈開,精致的軟轎重重摔落在地上,一陣狂放的勁氣自軟轎為中心擴(kuò)散,如有實質(zhì)的劍氣,將周圍的樹木花早割斷。周有七不敢躲開,只得硬抗,而那勁氣彷如有靈性,在切斷周有七臉頰一縷頭發(fā)后便再沒碰到周有七分毫。勁氣平息,四周寂靜得可怕。抬轎的八人倒地不起,很快,身體干癟,里面竟空無一物,只剩下一堆空蕩蕩的衣服。轎簾動了動,從底下的縫隙冒出一只繡工精湛的白靴,轎簾被緩緩白靴撥開,露出里面的慵懶地靠坐著的人。那人一手撐著頭,手肘放在旁邊的小桌上,另一只手隨意地放在身旁,食指有意無意地敲打著,這人的手很好看,白玉一般白皙光澤,指節(jié)分明,手指修長纖細(xì),指甲圓潤如打磨過的貝,透著好看的淡粉色。隨著轎簾的打開,一張陰柔絕美的臉終于露出來,紅潤的唇輕抿著,挺直的鼻。眼……眼睛是閉著的,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投下兩片陰影,邪氣上揚的飛眉——周兮吻,周家的家主,墨周簫雨的親舅舅,美得如妖精一般,卻無人感沾染那片潔白。已近不惑之年的人,旁人一看只會以為他最多是二十過頭的青年。周兮吻緩緩睜開眼睛,竟是淺淡得如白眼的銀色瞳眸,周兮吻的焦距緩緩定格在跪在地上的周有七身上,幾日不見,這孩子便瘦了,沒那么精神了,但一想起周有七剛才對自己的稱呼,他不悅地皺著眉頭,說:“你剛才——叫我什么?再叫錯——”周兮吻瞇起眼睛,表情竟和墨周簫雨有幾分相似,他們都是那種上挑的鳳目,只是周兮吻的線條更柔和一些。周有七抿禁唇不敢再喊周兮吻了,這人身體不好,不能動怒,不可以生氣,仿佛應(yīng)了周有七心里所想的,周兮吻突然咳起來,咳得很費勁,仿佛要將肺咳出來才行那種。周有七情急之下也不管什么尊卑什么對錯了,更不鬧什么別扭了,他慌忙跑過去,將站在轎外的周兮吻往轎子里送,從儲物袋里拿出不管在哪兒都會帶著的藥,焦急地喊道:“你不曉得你不能吹風(fēng)的嗎?!你看著我做什么,快把藥吃了!夜里這么冷,你不要命了??!你不高興就打我好了,你不知道你不能動氣嗎?!”幾百年憋不出幾個字的人現(xiàn)在噼里啪啦轟炸了一大堆,周兮吻被炸得有點暈,一時真沒反應(yīng)過來,但也知道這人是在擔(dān)心自己,還隨身帶著自己的藥。頓時覺得心里沒這么堵了,于是心安理得地享受周有七的伺候。吃了藥,周兮吻靠在周有七身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周有七無奈地cao控起傀儡,將軟轎抬回離這最近的山莊。還沒到周兮吻就醒了,周有七沒想到他會醒得這么快,這會兒兩人擠在轎子里,他還抱著這人,周有七雖然木訥,但此刻腦子里卻是轉(zhuǎn)得飛快。“想走?”“家……”想起之前周兮吻為此生氣發(fā)病,周有七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周兮吻,他不配叫他義父,也不愿叫他義父。有哪個兒子,會對自己的父親抱有那種心思?“周有七,你要走便走吧,你這次走,我便再不會去找你了?!敝苜馕菑闹苡衅邞牙镒饋恚X得有點冷,冷到骨子里了。他捂住嘴壓抑咳嗽,但越壓抑,咳得便越厲害,“咳咳……唔咳咳咳……我挺喜歡吹吹風(fēng)曬曬太陽出出汗的咳咳咳咳咳……你走了,我就咳咳……天天出去……”周有七用力把周兮吻往懷里壓,不準(zhǔn)周兮吻離開,態(tài)度強硬得和方才跪倒在地上認(rèn)錯的人判若兩人:“不要胡鬧?!?/br>這樣子,兩人的身份倒像是對調(diào)了。“反正我也活不長,早些死了算了……咳咳咳……死了干凈……”“別胡說八道!”周有七失控得大吼,氣息都不穩(wěn)了,黑白分明的眼睛泛著紅,布上明顯的血絲,他把周兮吻抱得很緊,像懷里的人會突然消失一樣,緊緊的,“不要胡說,不要死,你不可以有事,周兮吻……”周兮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乖乖待在這孩子的懷里,老老實實的不再亂說話。他明明知道這孩子最恐懼什么,卻總是去攻擊他最柔軟的傷痛。周兮吻閉了閉眼,低聲問:“為什么走?”“我……”周有七說不出口,這種事,真么能說得出口,難道他要說,周兮吻,我愛上你了,我沒臉見你。這種事,他不敢說,他怕說了,會把這人氣死,他不敢,更舍不得。“你什么?”“我……我不能說?!?/br>“是么?”周兮吻揚了揚眉,不甚在意地點點頭,“好啊,那就不說吧。唉……今晚月亮真圓,我去賞賞月,正好墨周簫雨那小子叫向柯給我送了壇‘輕客淚’。”說著周兮吻就要推開周有七。嚇得周有七把人抱得更緊了,冷喝道:“你是不要命了嗎。”“笨蛋?!敝苜馕腔乇ё≈苡衅撸朴普f道,“你以為我將你從巴掌大養(yǎng)到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你想的是什么嗎?”“你……”“你以為,我到現(xiàn)在都未娶一人是為了什么?”周有七睜大了眼睛,眨了眨,他心中冒出一個放肆的想法,但又很快抹殺掉。“周有七,你是我……”前生今世,周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