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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不茍地給墨周簫雨涂藥。墨周簫雨咬得很用力,光想想當初他一口就咬斷了別人的咽喉,雖說這會兒在墨周簫雨自己手上,但那傷口也不是鬧著玩兒的,皮rou深陷進去,血淌在手臂上,看著觸目驚心。傷口周圍還有很多陳舊的,淡了不少的傷疤,但也能看出來,很多都是咬的,也有少量刀割的。兩個人就這么靜靜的不說話,房間里只有細碎的動靜。墨周簫雨低頭俯視半跪在地上的人,這個人是如此的尊貴,卻為他這么個人而皺著眉頭,連的動作顯得小心翼翼,對自己皮破rou爛的傷口視若無睹。墨周簫雨用指尖抵在北木雪糾結的眉頭,揉了揉,輕嘆:“不要蹙眉,丑?!?/br>他陰暗不潔了一生,無所依靠,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手上的利刃。在他對一切失望透頂之時,在他甘愿墮入黑暗沼澤之時,他何德何能,竟得到此人的青睞。有時候他會想,即使他被無數(shù)的鮮血染得沒有一處干凈之處,但在這人的身邊,他似乎又干凈了。北木雪捉住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指,放在唇邊重重吻了吻,他淡淡地笑著,眉眼舒展開,揮去了平日的冷酷和凌厲。墨周簫雨將手抽出來,問:“你……為什么……”“我以為你知道的。”“我不知道。”他確實知道,但也不知道。而且他想聽北木雪說,他想聽。“因為我……”“算了!我不想聽了!”墨周簫雨突然打斷,他忙手忙腳地拿起一邊的藥瓶,給北木雪涂上,然后纏上紗布??粗谎竦募啿?,他心里有點堵,悶聲悶氣地說道,“你可以推開我的。”北木雪看著墨周簫雨的一舉一動,似乎是要將這些仔仔細細地刻畫在腦海里一般,看得入了迷,半晌才恍惚回答:“我擔心推開了,你會不要我了?!?/br>墨周簫雨緘默。他確實是這樣的人,他很自私、偏執(zhí),無理取鬧,他是不正常的。如果北木雪今天推開他,或者把他打暈,他會對北木雪產(chǎn)生裂痕,將收回那少得可憐的信任。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理解他人的人。房間里再一次陷入安靜,這次的沉默與方才不同,氣氛略顯尷尬,連墨周簫雨都覺得有點焦急心慌,北木雪卻難得的好像沒注意到墨周簫雨的情緒,他安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上,纖細好看地手指拿著紗布,翻飛包扎。“你怎么會在那兒?”那兒?是哪兒?當然是剛才遇到的街上。北木雪閉口不言。墨周簫雨眸子一暗,加快手里的速度,打上結。剛站起來,突然腰身一緊,墨周簫雨并沒有躲開,反而隨身后的力倒下去,落進意料之中的懷抱。“不要走?!?/br>墨周簫雨勾起唇,將手放到身前另一雙雙手疊扣的手上,悠悠說道:“我什么時候說要走了?”北木雪的聲音有絲顫音,宛如上好的古玉裂開了縫,“我怕?!?/br>——我不怕征戰(zhàn)沙場,馬革裹尸,亦無畏以澤量尸,小人暗箭。我唯一怕的,只有十年空夢,再不見君!還怕……“怕我不要你?”“對啊,我……好怕……”墨周簫雨沉沉地笑,似感慨般,萬千情緒盡在這短短的三個字。“傻木頭——”第24章爭執(zhí)“你說你去竹楓居找我了?怪不得……”墨周簫雨若有所思,而后見北木雪眼中疑惑,便解釋道,“我夜里睡不著,就回來找你,但沒找到人。就去……對了,他們說的‘又死了一個’是什么意思?”北木雪沉默不語,仔細地梳理著墨周簫雨有些打結的發(fā),神情認真到了幾乎虔誠的程度。因為之前的失控,墨周簫雨的頭發(fā)全散了,像個瘋子,不過那也是最美的瘋子。墨周簫雨以為北木雪會問他昨晚去了哪里的時候,或者問他去流芳坊做什么,又或者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瞞著他。但北木雪什么都沒問,北木雪只說,“預選人之一的張齊死了,死的時候只剩下骨架了。剛才得到消息,又死了一個,是湯琦。”和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墨周簫雨奇怪地看了鏡子里倒映著的北木雪,卻愣是沒從那面癱臉上看出點什么,只好敷衍性地說:“是嗎?那張齊的現(xiàn)場你去看過了?”“嗯。”墨周簫雨恍悟:“你是從那里回來,然后就遇到了我?”“嗯?!?/br>墨周簫雨思維運轉得很快,突然就換了話題::“木頭,預選人里的那個江離……”“是?!北蹦狙┮活D,他放下發(fā)梳,將頭發(fā)挽上去,墨周簫雨似乎沒感到北木雪的動作,將手里的玉冠遞上去。鏡中的倒映中,里面的人有一雙上挑的鳳眼,挺立的鼻,淡粉色的唇,因為嘴角微微勾著,看起來似笑非笑。精致的白玉冠戴上,增添了幾分溫潤與清逸。墨周簫雨勾起嘴角,鏡中人做出同樣的動作,邪氣妖冶。“你知道我們昨天見了面?”“知道?!?/br>“那你知道他和我的關系?”北木雪沉默片刻,說:“他和你沒有關系?!?/br>“哦?”“你是血沙?!?/br>墨周簫雨這次笑得更大了,但那笑卻沒到達眼底,他轉身仰望著北木雪:“血沙……知道我是血沙,你就不怕我失控的時候會殺了你嗎?畢竟——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失控的我……”一般情況下,北木雪都很誠實,比如現(xiàn)在。“你殺不了我?!?/br>“呵呵……你還是這么自信?!蹦芎嵱険P起眉,突然想起剛從這個世界醒過來時,北木雪也說過類似的話。“事實?!?/br>墨周簫雨突然扯住北木雪的衣領,往下一拉,重重啃上那涼薄的唇。松開時,見到北木雪一閃而逝的錯愕,還有閃躲的目光,墨周簫雨頓時覺得那個屬于自己的北木雪回來了。“那你是不是還知道,昨晚……我去了流芳坊……”見北木雪眸中閃過一霎的黯然,墨周簫雨心中沉了沉,心道果然,“我沒有做什么,你既然派人跟著我,就應該還清楚我只是在半路上受舅舅的邀請才去的,雖然后來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的居然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br>北木雪垂下眼,視線落在墨周簫雨的發(fā)絲上,很久,才說話:“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br>墨周簫雨愣了一下,“你生氣了?”“我沒有生氣,也沒有資格生氣。從始至終,你都不是真正的墨周簫雨,我沒有理由拘束你,更沒有權利去管你?!北蹦狙﹦恿藙邮?,但終究是收了回去,“我考慮了很久,血沙——我會給你選幾個優(yōu)秀的妾室?!?/br>墨周簫雨猛地抬起頭,目光如利刃般射出,“你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