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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呢?北泓溘已經(jīng)沉睡了整整七天,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鎩羽也恢復(fù)了得差不多了,但還不可胡亂走動。兩人就在一個宮殿里,鎩羽卻不知曉他思極入髓之人,毫無氣息征兆地躺在他的咫尺之地,若不是北泓溘沉睡了太久,現(xiàn)在連呼吸也停止了,鎩羽也不會半點察覺都無。和往日一樣,墨周簫雨練習(xí)訓(xùn)練完畢,便迫不及待地翻墻進皇城。原諒他曾經(jīng)的職業(yè)病,他現(xiàn)在依舊不喜歡走正門,就喜歡爬樹翻墻踩樓頂,王府里的人習(xí)慣也就算了,連皇城里的侍衛(wèi)什么的也紛紛習(xí)慣遇到不知從哪兒蹦跶出來的未來王卿。北木雪處理事情去了,似乎是為了安排各國的貴客。墨周簫雨自然懂得分寸,就沒去找他,而是打算去千傾宮看看鎩羽好得如何。到千傾宮的時候,就看到鎩羽呆呆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察覺到墨周簫雨來了,鎩羽這才回過頭來,還沒等眼睛清明過來,便又迷??斩戳恕?/br>墨周簫雨看著鎩羽失落近乎絕望的表情,心里嘆了口氣,主動問:“想什么呢?”“啊?”鎩羽條件反射地回了一聲。墨周簫雨伸出食指,毫不客氣地戳在鎩羽的腦袋,一臉嫌棄:“我是有夫之夫,你這樣一直盯著我,讓我很困擾的?!?/br>鎩羽:“……”倒了杯水,墨周簫雨將杯子遞給鎩羽。一個杯子還是拿得動的,加上他這幾天確實恢復(fù)得不錯。“多謝?!?/br>鎩羽接過水杯,小抿了一口。“你愛他嗎?”墨周簫雨靠在床邊,抱著手臂,見鎩羽沒回答,重新問,“北泓溘,還愛嗎?他這么對你,你……就沒恨過他嗎?”鎩羽怔忪地看著手中的杯子,杯中的水面泛著漣漪,倒映著曲曲扭扭的倒映。墨周簫雨并不打算打斷鎩羽的沉思,他甚至保持著安靜,連呼吸都特意放輕,以免打擾到神游的傷殘人員。直到很久,沙啞得有些干澀的聲音在室內(nèi)響起,打破了寂靜。“我五歲的時候認(rèn)識了他,只一眼,我就無法將視線再挪開了。那時候還只是仰慕、欽佩那種。他太優(yōu)秀了,優(yōu)秀得令人望而卻步,總讓人覺得遙不可及。但我更覺得他很孤獨,我想靠近他,那種感覺,真的是情不自禁的,整個人想魔怔了一樣,完全忍不住。我總是想,如果他笑起來該是什么樣呢?但是我從來沒見過。終于,我第一次看到他笑。那感覺,就像冰雪在暖陽下緩緩融化,變成細(xì)流,那樣的溫柔,那樣的……令我著迷。但他的笑太珍貴了,少得可憐。每次看到他,我就覺得那他就像是一個居無定所的游魂暫時留在了這個殼子里。等他膩了,倦了,終將離去。王爺讓我跟在他身邊,他便收下我,后來我們長大了,他成了圣皇,讓我?guī)ьI(lǐng)他特意為王爺培養(yǎng)的暗月十二衛(wèi),并成為其中一衛(wèi)。這樣的信任,我以為我是不一樣的。我以為……我以為我可以留住那縷游魂。可是,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不知足,我渴望永遠(yuǎn)留在他身邊,不再是個普通的侍從護衛(wèi),我渴望擁有他。我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就連在夢里也全都是他!聽到立后的消息,我妒忌得快瘋了,瘋得失去了理智,對他用了強。但我知道,若他要反抗,不是不可能的,可他沒有,這讓我竊喜……可我又干了件最蠢的事!我跑了……我不是想推卸責(zé)任,也不是想退縮什么的,我只是一時有點心慌意亂,我不敢面對他。當(dāng)我意識到我把他一個人留下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我可能要面臨怎樣的后果。我跑回去,看到那雙冰冷得幾乎凍結(jié)成寒冰的眸子,我就知道自己完了。我想求得原諒,說我是一時糊涂,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一時糊涂……怎么可以說是一時糊涂呢?而后來,我又選擇了逃跑,選擇了躲避,我是個懦夫,連一句愛都不敢說出來!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把他一個人就在那危機四伏的皇城,讓他一個人面對那些欲將他剝皮吃骨的毒蛇猛獸。當(dāng)我再回來的時候,他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皇座,他變得更加冰冷無情,再也沒笑過,所有的臣民都在敬畏這個年輕俊美的圣皇,可我卻覺得,他又變回了那個什么都不在意的游魂。我不在乎他對我做什么,也不在乎他差點殺了我,就算將我囚禁起來,那都無所謂。我一直都很后悔,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不留在他身邊,我明明一直都知道他是個外邊冷漠,內(nèi)心卻脆弱得一塌糊涂的瓷娃娃,我……從沒想過他會……”將鎩羽手里快被捏碎的杯子拿出,墨周簫雨幽幽說道:“北泓溘還沒死。”“你說什么!”鎩羽猛地抬起頭,眼睛緊緊地盯著墨周簫雨,一眨不眨,生怕自己聽岔了。看到那雙黯然的眸色因為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就亮了起來,有那么一瞬,墨周簫雨覺得好像看到了北木雪。墨周簫雨想起那天,那個傻木頭鄭重其事的表情,一臉嚴(yán)肅地說,我永遠(yuǎn)不會這樣對你。他還說了什么?哦。他還說,甘之如飴。墨周簫雨有些真心想這兩人好了,之前只是覺得他們一個是木頭的兄長,一個是木頭的發(fā)小。雖然現(xiàn)在仍有這個原因,但又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墨周簫雨不禁自嘲,自己離那個無情無義的殺手好像越來越遠(yuǎn)了。“我說北泓溘還沒死?!蹦芎嵱昕粗便鬯诘钠睿安贿^——也差不多了?!?/br>鎩羽看向墨周簫雨眼神所指的方向,心中頓時醒悟,原來以為已經(jīng)不再人世間的人,居然就在咫尺之間!他拉開身上的被子,腳踩在地上,還傳來絲絲刺痛的感覺,也正是這種痛,讓他不再懷疑此刻是個夢境。墨周簫雨沒想去扶鎩羽,他看著他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沒走幾步就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一個經(jīng)歷絕望的人,應(yīng)該自己得到那縷光明。鎩羽幾乎是撲向里面的床,他迫不及待地撩開明黃色的床帳,眼中映入的正是心心念念的人,他的胸膛有力地起伏著,證明著生命的存在。他激動得雙手顫抖,他想要撫摸那人的臉頰,卻又膽怯地縮回來,就怕指尖一觸碰到,眼前的這一切便化為泡影。“他陷入了沉睡,再有三日不醒,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變成正在的不死不生的活死人?!笨粗|羽的動作,墨周簫雨在鎩羽手中塞了個東西,“看看吧,我想這是你最想知道的東西。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br>鎩羽的視線緊緊凝聚在床上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