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書迷正在閱讀:全民皆萌寵、卻勝人間無數(shù)、養(yǎng)育白澤的正確方法、聽說想要點擊率就得嫁給系統(tǒng)君、冷家系列之白玉為雙、楠方有深川、青妖狐、財雄超市小老板、嫁入豪門后發(fā)現(xiàn)我才是公婆親兒子、知足常樂
作者:同花十一文案:明明隔著深仇大恨,卻偏偏是血緣至親;最好是永不相逢,卻生為無望執(zhí)念。親兄弟年上,第一人稱主受。第1章chapter1白仲霖打電話過來說白景瀚病了,我笑,白景瀚病了與我何干?他若是不幸病死我定會披麻戴孝參加他的葬禮,但他只是病了,白家難道還差我一個在他床前盡孝的人?當(dāng)然這些話我是不敢與白仲霖講的,我這二十幾年來竭盡全力希望他不再恨我,又怎會說出這種讓他討厭的話來。我拿著手機半晌沒有聽見回音,知道他大概是生氣了。他這個人向來是這樣,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話總是這么少,生悶氣的時候更是一語不多,我嘆一口氣,心道今天他是不會同我講話了。正準備放下手機,白仲霖卻突然開口:“林嘉彥,你回來吧……”我心里面一定是在笑的,可是為什么一直有眼淚流下來?眼淚糊了眼眶,淌進嘴里,又咸又澀,我張了幾次口,都說不出話來。六年前,翟佳佳突然出現(xiàn),我落荒而逃,這么多年來我孤身一人,連接他電話都很少??晌颐刻於荚谙胨B做夢都要驚醒,我夜晚常閉上眼睛描摹他的樣子,生怕忘記他的模樣。我原本以為今生恐怕再難見他,他卻突然跟我說,林嘉彥,你回來吧……白仲霖很有耐心,見我長時間不說話也不開口催我。我想白景瀚或許是真的病得不行了,白仲霖才會開口叫我回去。但是我顧不得了,我說,“好,我這就買票。”白仲霖說不用,票他已經(jīng)買好了。我張張口,一語未出,眼淚又淌下來。第二天,晨光微亮,我拿著隨身衣物去跟Joy告別。Joy與我作伴三年,雖不常同我說笑,但是待我尚算溫柔。我這個人,自小未得寵愛,但凡一絲一毫溫暖,都不愿放過。Joy還未睡醒,我吵醒了他,他神色不虞,但我并不介意。我說,我要走了。他有點氣惱,走就走,跑來吵我干嘛。我笑,提著箱子轉(zhuǎn)身。他似是覺出不對,坐起來問我,“你去哪里?”我說,“回家?!?/br>他蹙眉,“你有家?”我心情好,也不與計較,“有的,家人叫我回去?!?/br>“哦,那很好,一路順風(fēng)。”說完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容。我說:“謝謝!”我走出門,的士司機早已在等候。我坐上車,說,“機場?!?/br>我從來不把白家當(dāng)我的家,我是沒有家的。但與Joy這一別,大約日后不會再見,我希望他以為,我只是與家人吵架離家出走,現(xiàn)在家人主動找我回去,我終究不再孤身一人。我在飛機上睡不著,閉著眼睛一直想白仲霖。他恨我,因我是白景瀚的兒子,因我間接害死了他的母親,而我又何嘗想當(dāng)他的弟弟?如果我不是他的弟弟,如果他不是這般討厭我,我就算死皮賴臉,也要纏著他,管他愛男人還是愛女人,也定要與他在一起。但我叫林嘉彥,我從未入白家族譜。我慶幸,我名義上并不是白仲霖的弟弟,這樣,只要他不再恨我,我便還有可能跟他在一起。我說我從小未得寵愛,白仲霖是唯一一個待我溫柔的人。他恨我,我進白家的第一天就知道,但是或許他只是恨我的身份,恨我害死了他的母親,在他沒有想起這些的時候,他還是會對我笑,待我好的。我這二十幾年只想著這一個人,原本以為再無相見可能,但一張機票他就讓我回去。我是逃過一次的人,既然要回來,總不能只是探病奔喪。飛機在云層里穿行,然后緩慢降落。我走出機場,六年了,終究還是回來了。第2章chapter2一出機場就看到白仲霖倚在車前等我,手指香煙還未燃盡。他穿著一身黑西裝,還和以前一樣不茍言笑。他見我,一絲笑意也無。只是微微點頭,示意我坐進車。我把行李放進后備箱,坐到副駕駛。都說副駕最危險,可是不危險,又如何能接近他?我擰開車內(nèi)音響,是白仲宇的曲子。我蹙起眉頭,白仲霖已先我一步關(guān)了音響。“去哪里吃?”白仲霖并不看我,聲音淡淡。“你還住白家么?”我對吃的沒有興趣,我對他有興趣。“我自己有房子?!彼樟艘粋€彎,車速有點快,我身子斜斜倚他身上。他并無反應(yīng)。未扶我坐穩(wěn),亦未挪開。車子駛?cè)胫本€,我坐直身子,說道:“那去你家吧,我累了?!?/br>“好?!彼徊扔烷T,車子飛速飚起來。我側(cè)頭看他,六年過去,白仲霖絲毫未變。輪廓冷硬,長眸幽深,薄唇抿成一條線。從頭至尾,目不斜視,亦不看我。我心有戚戚,又存心想引他注意,于是大膽靠在他身上。他并不躲,只是說,“車上危險,我開得快?!?/br>我閉上眼睛不答他,若真有意外不幸發(fā)生,我亦覺得死得其所,就是可惜了白仲霖。白景瀚戎馬一生,堪稱商界傳奇,膝下又有兩個驚世之子,長子仲霖在商場上殺伐果斷,不遜白景瀚當(dāng)年,次子仲宇則繼承了母親的遺愿,在古典音樂界屢有建樹。但世人不知,白景瀚還有一個私生子,五歲時接回家,不聞不問,二十歲時無故出走,至此再無音訊。世人不知林嘉彥也是自然。我又想起小時候,我剛進白家,白景瀚下令我不許出現(xiàn)在他面前,白仲宇但凡見我必要恨恨痛罵一番,家中仆人也多有嘲諷。只有白仲霖一人,尚且護我。我雖然小,但也知白仲霖并不喜歡我,他只是見不得別人總是欺負一個小孩子。我日日跟在他后面,他不理我,卻也不趕我走,漸漸地,家中再也沒有人當(dāng)面欺負我。后來我長大,他也不與我親近,但在外人面前總是護我。有一日,管家的兒子妄圖輕薄我,我氣急了一把甩開他,他沒想到我力氣那般大,怒氣沖沖罵我是小白臉,專門勾`引人。我笑,我就算是小白臉勾`引人,也不會勾`引他這種雜碎。他氣紅了眼,掄了拳頭要過來砸我,我一時瞎懵了連忙舉起雙臂護住臉,卻沒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白仲霖一只手抱住我,一只手捏著那雜碎的手腕,語氣冰冷:“林嘉彥怎么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滾!”那雜碎于是嚇得連滾帶爬跑掉了。那年我十二歲,白仲霖恰恰十六歲。我望著他,像望著清晨第一縷光,我那時候想,如果白仲霖不恨我就好了。我上高中以后,班上男男女女情竇初開,上廁所時總是有一堆人湊在一起講黃色笑話,我討厭得緊。我平素向來少言寡語,少與人親近,卻有不少女孩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