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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此事告知玄凌筠。”隨從聽命而去。玄凌筠正坐在主位上,他嘴角的笑陰寒而張狂,喚來幾個得力下屬,袖前一揮,一道法術施展而出,是顏傾凡的面容。“看清楚這個人,你們務必將他抓回來!”下屬皆領命道:“是?!?/br>那一掌定是傷到了臟腑,顏傾凡心里疼極了痛極了,白色的袍子被點點血跡染紅,如同開出了鮮艷美麗的花朵。顏傾凡啊顏傾凡,你到底算什么?一只sao媚狐貍而已。一個鐘云軒的替代罷了。他真是可笑至極啊。原以為,不刻意去想有那么一個叫鐘云軒的人存在過,玄非陌就是真正愛著他顏傾凡的,雖然欺騙不了別人,但好歹可以騙騙自己,他以為只要真心愛著一個人,就是可以不計一切的,可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他還是做不到完全不在乎,深愛玄非陌換來的結(jié)果卻是這般卑賤,棄之如敝屐。視線里都是模糊的,顏傾凡眼里的淚水幾經(jīng)掙扎后,終還是無聲的落下。步履蹣跚哆嗦,不知走的是哪個方向,他只知道,離馭鬼族越來越遠了。原來情的滋味,如此的苦澀酸楚。顏傾凡雙目似乎沒有焦點,眼神空洞洞的,任由自己的腳步胡亂的走,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喘息不過來。而此時,天空忽然昏暗下來,大量暗沉沉烏黑的云聚集在上空,隱隱蓄積著浩大的雷霆。顏傾凡僵硬的抬起頭望著那氣勢逼人的天空,彷徨中自言自語著:“天雷劫,來得真是時候呢?!?/br>真是時候呢,心碎裂般的痛感,胸口那一掌也痛得入骨,還有什么是比這些更讓他痛讓他難以承受的呢?“轟~!”第一道天雷滾滾而下,正中顏傾凡身體。一陣陣劇烈的刺痛在全身爆發(fā),顏傾凡本就慘白的臉上更是失了血色,瞳孔劇烈的收縮又張大著,呼吸牽扯著心臟一陣一陣的疼痛,他努力的閉了閉眼睛,猛的深吸著氣,準備承受接下來的兩道天雷。幾個呼吸后,第二道天雷又迅速降下,身體承受的痛感明顯重于第一道天雷,顏傾凡眼前已經(jīng)白一陣的黑一陣,他竭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穩(wěn)一點,可身體仿佛失去了支配權(quán),雙腿癱軟,當即跪在了地上。顏傾凡垂頭看著身上漸漸滲出來的殷紅血印,如果他真就這樣死了,玄非陌會不會有那么一點點垂憐,會不會在以后的某時某刻,突然想起有一個叫顏傾凡的九尾狐,曾經(jīng)真心無悔的喜歡過他,愛過他?第三道天雷落下的時候,再也無力支撐了,身體軟軟的躺在冰涼的地面上,渾身都帶著斑駁糾纏的血印,白色衣袍在被鮮血浸透后,被擊得碎裂成很多塊,散落在青青的草地上。他卻突然笑了,苦笑著,天雷劫,明明劇痛如此,卻為何及不上玄非陌那一掌,那幾句話帶給他的痛?玄非陌啊,你這個男人真的有心嗎?忍著莫大的劇痛和抽搐慢慢的爬起來,走路已經(jīng)很困難了,他就在地上慢慢的,慢慢的朝前方爬著,他不知道爬去哪里,他只是想,離玄非陌遠一點吧,遠一點,也許就會好過一點。視線的角落處,幾道暗色身影朝他緩緩走過來,擒住毫無反抗之力的他,將他帶向黑暗的,恐怖的,難以承受的地獄。遠處的天空傳來沉悶的雷霆之聲,黎夜一抬頭,兩道眉微微一皺,這是傾凡的天雷劫降下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玄非陌應當會替他擋去一些吧。思著念著,黎夜的腳步明顯有些躁動,天雷劫力量不凡,傾凡肯定會受傷的,會傷得很重嗎,還是也許只會受一些輕傷?黎夜雖然讓自己坐了下來,可心里的煩躁依然得不到半分緩解,傾凡到底怎么樣呢?算了,別想這么多,他在馭鬼族,在玄非陌身邊,至少玄非陌得護著他一點吧,傾凡不會怎么樣的。安慰著自己,黎夜欲朝房間內(nèi)走去,腳剛抬起來,忽然想到什么恐怖事情似的,猛的回頭死死的盯著剛剛傳來雷霆聲的地方。那里……那里不是馭鬼族!如同一陣疾風幻影,黎夜不顧一切的沖向那個地方,心里一直重復著一句話,傾凡,不要有事。草葉上的血跡已經(jīng)凝固,地上片片暗紅破碎的衣料,入眼只一陣熟悉,黎夜覺得天地一陣旋轉(zhuǎn),腦袋里嗡嗡作響。沒有,完全沒有顏傾凡的影子,這個人去了哪里?他才剛剛經(jīng)歷了三道天劫雷霆,他能去了哪里?玄非陌為什么沒有護著他?心中隱隱莫名的驚慌,這一刻,黎夜突然想起最初看見顏傾凡的時候,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冷風中,冰涼的月光下,低聲的哭著。忽然感覺心上一陣尖銳的刺痛劃過,殘余的心痛的感覺一直縈繞心頭,他在害怕什么?☆、執(zhí)念揚灰周圍的環(huán)境陰暗潮濕,不知誰一個響指,亮起了幾盞通紅的燭火,無力的搖曳著。終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個面帶微笑的和那張他刻骨難忘的臉相似的容顏,只是這張臉上充斥著森寒的氣息和十足的輕蔑與憎惡。玄凌筠抬起顏傾凡殘余血跡的下巴,淡淡開口道:“歡迎來我冥界做客,我會好好招待你的?!?/br>顏傾凡不適的用力將下巴移開他的手指,玄非陌不要他了,所以,玄凌筠來落井下石?手和腳都被牢牢捆束著,他蒼白而焦枯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什么話來。也罷,落井下石便落井下石吧,不過是在他傷痕累累的心上再劃過幾刀罷了,終究還不是一樣的結(jié)果,玄非陌不在乎,他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看著玄凌筠從旁邊的刑架上抽出一條滿是尖利銳刺的長鞭,鞭上寒芒閃爍著刺痛了他的眼睛。顏傾凡難受的皺了皺眉頭,然后發(fā)出輕笑的聲音來:“冥主大人親自招待,我還真是榮幸萬分??!”明明已經(jīng)是階下囚,顏傾凡的神情里沒有害怕反而是嘲笑,玄凌筠恨道:“那你可要好好享受一番,之后還有不少呢!”長鞭所及之處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一連串細小的傷口止不住的往外滴血,顏傾凡幾近□□的上身很快就是遍體鱗傷,血跡模糊。額間臉頰劃過一滴滴豆粒大的汗珠,他抬起慘白如死灰的臉望著玄凌筠。這在玄凌筠看來就是侮辱和輕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這張臉也可惡至極,若是……”玄凌筠轉(zhuǎn)身又從刑架上取出了一把冷光四射的匕首,伸上他玲瓏剔透的臉上。心里閃過了驚慌,恐懼,顏傾凡的身體輕顫了一下,他害怕這張玄非陌溫柔親吻過,撫摸過,喜歡過的臉變得面目全非,丑陋不堪,緊緊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