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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看下去。等到李央走出倉庫時,跟羽化登仙了似的。周任和孫云兩人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排排站在煙柜旁,見李央抱著電腦一臉平靜,周任賊兮兮的走過去貼著他問:“老板,你在別扭???”李央想這怎么又是一個沒眼力見的好家伙,周任一直以來都大大咧咧的,心眼也不壞,有事說事的那種。李央也習(xí)慣了,沒什么好氣的,走到門口的桂花樹下,伸手去逗茅臺:“不別扭,我本來就這樣了。”周任跟著他也看籠子,茅臺搖頭晃腦的在橫桿上踱來踱去。沉默了一會說:“什么樣?你跟我們都一樣的啊。再說了,不一樣又怎么樣?”李央失笑,順著他的話道:“樣樣樣。”周任抓抓腦袋:“老板我嘴笨,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我覺得你跟則默哥特別讓人羨慕啊?!?/br>李央一愣,趕緊湊到周任的耳朵邊,小小聲地問:“你咋知道的?”“這不很明顯嗎?”“什么明顯?”“你倆黏黏糊糊的?!?/br>李央“嘿”了一聲,提高音量:“則默哥黏糊什么了就?”周任笑著說:“我說你,一見哥就膩歪了。都沒眼看?!?/br>李央一臉這還差不多的傲嬌樣,沒一會又反應(yīng)過來:“我倆還能在一起了不成?”說完又覺得自己傻逼了。周任聳聳肩:“我就這意思?!?/br>李央干脆在花壇上坐下,聲音悶悶的:“我都不知道?!辈恢雷约菏遣皇钦娴倪@么纏人,不知道這種回應(yīng)是不是喜歡……中午周任就回家了,出門送了一趟貨回來,李央打算問問趙睿晚上怎么過節(jié)。拿起手機才看見沈則默半個小時前發(fā)來的短信說自己已經(jīng)下飛機了。李央握著手機一陣糾結(jié),經(jīng)歷了早上一連串的行動、思想的洗禮,都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了。一想起那個淺淺親在嘴角的吻就更加混亂了,沈則默這是離別前的不由自主還是……喜歡?在隔壁洗腦的音響背景中,李央編輯了一條語無倫次的短信?!皠偛潘拓浫チ?。你少喝酒多喝熱水。早睡早起身體好?!睕]等沈則默回復(fù),揣著手機跑到藥店:“老板娘換首歌吧!”“多好聽阿,,你們小年輕不都愛聽情歌嗎?”藥店老板娘笑呵呵的。“愛一早上了,我都要被淹了?!崩钛敕鲋~,又補充:“一會大廈物業(yè)要來投訴了,這愛來愛去的多不合適。放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吧?”李央剛邁出門,口袋手機響起信息提醒的同時,身后的音箱響起鏗鏘有力的。唉,還沒完沒了了。春天的情!情!愛!愛!啊!☆、第25章晚上,李央握著手機躺在床上郁悶。這四五天只跟沈則默發(fā)了幾條不痛不癢的短信,一通電話都沒打過。每天都守著手機一次一次點亮屏幕,信號滿格啊,電量充足啊。我不打電話給你,你怎么就不打給我呢?李央鼻音輕輕“哼”了一聲,又一次把沒有消息的手機甩到枕頭旁,全身頹靡的癱在床上。屋里沒有開燈,外面的光線透過窗口的柚子樹葉,印在墻上忽明忽暗。平躺著盯看搖曳的樹影,覺得有些眼酸。李央把雙手放在眼睛上揉了揉,指腹不知是出汗了還是怎么,浸著一層薄薄的濕潤。特別特別煩躁,這種情緒沒有一刻緩解。從機場那天起,就像有張網(wǎng)網(wǎng)住了自己,掙扎不得,放松不得。李央知道這都?xì)w結(jié)于那個親在臉頰的吻,最開始也挺糾結(jié)的,沒想多久唯一能確定的事情是自己并不反感也不生氣。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羞赧,想通了又覺得不生氣的原因,大概是自己挺喜歡沈則默的。不像喜歡朋友的喜歡,也不太像喜歡哥哥似的喜歡,那就是那種喜歡?李央又不太確定,那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喜歡這種事怎又可能一點點的分捋清楚?這幾天光是這個問題都夠沖擊得腦袋混亂了。李央一把扯過被子蒙住頭,全身緊緊地蜷縮成一團(tuán)。雙手捂著腦袋忿忿的罵了沈則默兩句,以前都給派糖,這離了家連糖紙都不見影了。李央伸手從枕頭邊拿過手機,在被窩里有一下沒一下的翻朋友圈,一條都沒看懂。手機屏幕上浮著霧氣,李央掀開被子坐起來。盯著黑著屏的手機一會,又躺回被窩里,心想我清醒著呢。哼哼的點開和沈則默的消息窗口,這幾天寥寥無幾的對話還沒滑兩下就看完了。李央在輸入框里打:“哥,你在忙嗎?”發(fā)送之后,李央想,要是今天之內(nèi)不回復(fù)我,我就再也不跟你玩了。盡量不跟。過了好幾分鐘,李央都快在被窩里喘不過氣了。沈則默才回復(fù):“不太忙,你怎么還沒睡?”李央憤憤的,這才十點半呢,我又不是老人家,青年的夜才開始呢。在被窩結(jié)界外回復(fù)他:“那你給我打個電話好不好?”那邊很快打來電話,歡快的鈴聲這么多天終于響起,李央握著手機挺自豪,緩了緩才接電話。“是想聊聊天嗎?”沈則默低低的聲線帶著笑意,李央樂滋滋的又覺得有點兒委屈:“你怎么都不給我打電話啊?”“忙起來沒日沒夜的,太晚了我擔(dān)心你睡著了?!?/br>“我睡覺時間可隨意了。特別是這段時間?!崩钛胂胍院蟀疽挂矝]關(guān)系,只要你跟我說話。沈則默低低的笑。聲音透過話筒像瘙在耳邊一樣,李央感覺一種微妙的感覺在心底泛起。也笑道:“你不打電話給我,我就會瞎想。怕你偷偷給別人熬糖去了?!?/br>沈則默突然說了聲:“稍等。”那邊有人說話,他又說了句今天就先這樣吧,辛苦了。才跟李央道:“什么熬糖?”“你自個兒想唄。”李央在被窩里翻個身又道:“你剛忙完?。俊?/br>“嗯,剛結(jié)束?!鄙騽t默在會議室的椅子上坐下。“那你趕緊回去休息吧?!?/br>沈則默笑:“沒事兒,再聊會。你睡了我再走?!?/br>李央覺得他的笑聲真是太迷人了:“我躺著呢,暖乎乎的?!毙睦镆才煤荨?/br>“是不是窩在被子里?”李央一驚:“你怎么知道?”“前兩回看到的,你是不是習(xí)慣了?”“喔,冬天被子里暖和?!庇窒氲绞裁?,問:“你干嘛偷看我睡覺?”沈則默失笑:“你敞著門睡覺,我能看不到嗎?頭一回我還以為床上是一團(tuán)被子。以后不能這樣睡覺了,悶著不健康。”李央嘿嘿笑了兩聲,從被子里探出頭。額頭能感受到?jīng)鰶龅臏囟?,腦袋也沒那種混混沌沌的感覺了。輕輕的喊:“哥?”“怎么了?”沈則默答。李央咬了咬下嘴唇,糾結(jié)的問:“哥,你那天為什么要親我???”李央說得直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