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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往倉庫走,又問周任:“晚上你不回學(xué)校了吧?”“不回,周末沒事,明天也能上全日班?!?/br>李央點頭,就去倉庫睡覺了。直到孫云過來叫醒他說吃晚飯了才醒,感覺比中午舒服了點,估計是吃藥睡了一覺感冒就好了。錯覺。超市敞著門,涼風(fēng)嗖嗖的灌進(jìn)來,比倉庫冷好幾個度。李央穿上衣服還是覺得凍得不行,覺得腦袋又泛暈了,哆哆嗦嗦的開了小太陽。暖和了一陣才圍著小桌子吃外賣。拿著筷子一點胃口都沒有,草草吃了兩口飯就要收餐盒。孫云看他還是沒什么精神,問:“你一會還能開車去接人嗎?”李央看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去機場了,點頭道:“待會我開慢點就行,回來則默哥開,沒問題的?!闭酒饋砣ツ昧斯蕹氐目Х群攘耍骸拔彝砩现苯踊丶倚菹?,不折回超市了。你們倆今天也早點關(guān)門回去吧,倒春寒別著涼了?!?/br>周任給他拎著茅臺的籠子,又從熱飲柜拿了瓶巧克力牛奶。跟他一起到停車場,靠著車道:“明天要還不舒服你就別來了,我跟小云來開門就行。別擔(dān)心?!崩钛胝f好,又叮囑了幾句就開車走了。本來預(yù)測會遇上下班堵車什么的,出了城區(qū)一路順暢,到機場居然提前了一個多小時。李央在接機口前正對的一排椅子坐下,手臂搭在扶手上斜著身子等沈則默。沒過一會眼皮重得不行,居然昏昏乎乎的睡著了。不知是心里惦記著時間還是鼻塞太嚴(yán)重,總之機場播音響起的時候李央是醒著的,也分不清剛才到底睡著了沒。起身一陣暈眩,定了定身子才往接機口走。在出口最旁邊的護(hù)欄站著,李央把眼鏡取下來用衣角擦了擦,戴上后還是一層薄薄的白霧覆蓋了似的。湊近旁邊的玻璃門,透過暗淡的反影還是能看見一張臉通紅通紅,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李央嘆了口氣,伸手撫順頭發(fā)又用發(fā)涼的雙手捂住臉,估摸著大概是真的發(fā)燒了。擤完鼻涕感覺腦袋里更沉了,像有塊巨石重得抬不起頭。閉上眼睛靠在護(hù)欄上,直到有人握著他的肩膀叫他名字才抬頭。沈則默站在面前,逆著頭頂打下的光,帶著擔(dān)心和疑問,聲音很無措:“你怎么了?”李央被籠罩在他的影子下,疲憊的扯出笑容:“哥,你瘦了好多。”“你是生病了嗎?”沈則默皺著眉伸手摸他的額頭。“我感冒了?!?/br>“都發(fā)燒了?!鄙騽t默把手放下。轉(zhuǎn)身拉上行李箱,另只一手?jǐn)堊±钛氲募鐜庾撸骸拔覀內(nèi)メt(yī)院。”李央斜斜地靠著他,邁著沉重的步伐道:“我想回家睡覺。”“發(fā)燒不能拖著,現(xiàn)在不是撒嬌的時候。”沈則默緊張得不行,低頭看著李央露出來白皙的脖子和通紅的臉頰形成鮮明的對比。手掌覆在他的后頸上責(zé)怪道:“這才幾月份,怎么能穿這么少?天轉(zhuǎn)暖也不是讓你把冬裝收起來的,你也不是小孩兒了上蹦下跳不知道怕冷。生病難受比多穿件衣服簡單嗎?”李央覺得有點委屈,嘟囔道:“今天才穿這件衣服的……”沈則默頓時不知說什么了,才注意到他穿的是一件挺清亮顏色的外套,本來襯著他干凈斯文的臉會很好看,可剛才一出來就看著李央病怏怏的靠在欄桿上,不同于往?;顫婈柟獾娘L(fēng)格。就光是著急了,完全沒往這方面想。一通反映下來又覺得剛才語氣太重了,軟著聲音道:“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用這么刻意。以后就挑暖和舒服的穿,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對我來說比什么都好?!?/br>李央能感覺得到他手掌的熱量透過脖子,不知是暖和了點還是他說的話,總之臉更燙了。到了停車場,沈則默給他開了后座的門,李央沒動:“我要坐副駕?!?/br>“后面寬敞,”沈則默把后座上的茅臺放在另一邊:“你休息一會,想聊天也得病好了先?!?/br>李央哼哼的自己開了副駕的門,系好安全帶:“不聊天,我看看你就行?!?/br>沈則默無奈的笑,把門關(guān)上又放好行李箱。上了車調(diào)好空調(diào)溫度才開車走。李央斜著身子靠在窗上緊緊的盯著他開車。沈則默感覺到他的視線,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嗎?”李央搖頭:“喝了咖啡,上腦,□□和病毒正在商量要不要我睡。”沈則默氣不打一處來:“生病了還喝咖啡,你真是……”一時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他:“你不來接我,明天也能見面阿。”“我就想馬上見到你,”李央絞著手,聲音弱弱的:“都這么久了。”沈則默不知道想什么,久久才“嗯”了一聲。車內(nèi)暖融融的。李央從后座拿了牛奶,還溫溫的:“哥,你喝不喝牛奶。”沈則默失笑:“不喝,你喝吧?!?/br>李央覺得喉嚨燥得慌,也沒說別的。開了牛奶就安安靜靜的喝,喝了一大半才感覺沒那么難受。車?yán)镬o謐,彌漫著淡淡甜甜的巧克力味,沈則默直到要進(jìn)城區(qū)了才開口問:“感冒多久了?”“早上吧,倒春寒特別冷?!崩钛腴]上眼,感覺病毒戰(zhàn)勝了弱雞飲料:“我想回家,不想去醫(yī)院。下午還沒發(fā)燒,我今天睡一覺就會好了?!?/br>沈則默擔(dān)心的看他,也不知道燒得嚴(yán)不嚴(yán)重。早上感冒,估計是剛開始發(fā)燒。想了想還是在分岔路選了往李央家開去。在巷口停了車,沈則默把車窗放下,夜晚冰冷的寒風(fēng)涌進(jìn)來。脫了外套讓李央穿上:“空調(diào)溫度太高了,先坐一會?!?/br>李央穿上衣服靠著座位不說話。過了一會沈則默把車窗關(guān)上,熄了火??此€是無力弱弱的,便道:“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不去?!崩钛胗X得自己此刻就是咸魚了,困得只想就地癱瘓。沈則默看他閉著眼不想動彈,又說:“那我背你上去。”李央被他逗笑,挺痛苦的張口說:“我還沒上年紀(jì)呢?!遍]著眼想了想又改口道:“還是背吧?!鄙狭四昙o(jì)還要你背。沈則默下車幫他解了安全帶,又半蹲著。李央順勢摟著他的脖子,沈則默站起來掂了掂。李央腦袋靠在他一邊肩膀,貼著耳朵邊問:“重嗎?”沈則默感覺到他呼出的溫?zé)釟怏w掃著耳廓,發(fā)梢擦過臉頰有種癢癢的感覺,偏偏頭笑道:“你太瘦了。”李央沒說話,又把胳膊摟緊他。到了家,李央直接往房間走,把衣服一件件放在柜子里。沈則默的西裝外套在最底下,李央暗搓搓的想皺就皺吧,沒衣服穿就別回去了。關(guān)上柜門換好睡衣褲,哆哆嗦嗦的跑去洗漱。一切準(zhǔn)備好后直接一翻被子蓋著全身,在被窩里捂著腦袋打寒顫,除了腦袋發(fā)熱外四肢都冰得僵硬。沈則默進(jìn)房間就看見一團(tuán)圓圓的被子,往下扯了扯被子,露出李央帶著靜電炸了毛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