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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派去支援的守衛(wèi)軍到匯城的時候,蠻人精銳才開始進攻,而且精神頹喪,顯然是因天災(zāi)擋路而心生怯意。 ——古代行兵打仗都很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而匯城這邊的精銳,卻途中遇到了山體滑坡,倒了大霉,影響士氣也是正常。 劉芳簡單地梳洗處理了一番自己的傷勢之后,就拿起送來的軍報看起來。 涼城損失慘重,匯城幾乎無損,而柳城呢,因為又守了一夜城,又支援了其他兩城,損失還是有的,不過比起之前守城的那一夜來說,還算好:只死傷了三千人。 劉芳松了口氣,打仗是不可能不死人的。她會盡力讓死傷的人減少,其他的,她也無能為力。 另外就是,帶兵攻打涼城,匯城的兩位蠻人將領(lǐng):拓拔耀宏,拓拔耀承都被活抓 了。 劉芳滿意地一笑:看來,她給的藥挺不錯。 再把柳城內(nèi)的一些瑣碎的軍務(wù)看過,安排好之后,劉芳才正式躺下睡了一覺:她終于可以暫時睡會兒了。 他們,真正平安了! ………… 大延國的京都是整個大延國最為繁華之地。 冬日漫漫,高門大戶之家流行賞雪飲宴,燒著地暖的屋內(nèi),暖意融融,美酒佳肴,美人相伴,一派盛世和樂之景。 而在這場中,端坐首位的是一名年輕俊逸,面白如玉的青年男子。 他身穿一襲淡黃錦袍,頭戴玉冠,嘴角似笑非笑,捏著酒杯,斜斜地倚靠在一名傾城絕色的美人懷中,看著底下人談笑風(fēng)生,醉生夢死。 呵,這就是大延國啊! 男子心里諷刺地嗤笑:只顧著窮奢極侈,卻看不到這個國家已經(jīng)如日暮黃昏,搖搖欲墜! 他垂下眼瞼,就算是他,不也是要韜光養(yǎng)晦,表現(xiàn)出這樣一副令人厭惡的嘴臉嗎? 有時候,他真的恨不得有個人來把這一切都打碎,徹底打破這個國家的安逸,讓這些高高在上,不知民間苦痛的所謂君子看一看,大延國到底已經(jīng)爛成什么樣子了! 只是,男子微微捏緊手中的酒杯,心中悲涼:他不能。 即使這個國家如此不堪,可他生為大延國人,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天下百姓淪落到無家無國的地步? 他只能忍著,忍到某一天,他足夠強大,他可以改變這個天下的那一天為止! 男子抬起手,一口喝盡酒杯里的酒,瞇著眼睛,看著背后的美人給他倒酒。 突然,貼身侍監(jiān)過來貼著他的耳朵低語了一番,男子頓時坐直了身子,把身邊的美人給推到一旁。 美人一愣,看著男子嬌媚地撒嬌道:“殿下?” 男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美人頓時臉色一白,低著頭,恭敬地退下。 男子轉(zhuǎn)頭看著來傳話的侍監(jiān),低聲問道:“消息準(zhǔn)確嗎?” 侍監(jiān)垂頭恭敬道:“回殿下,消息千真萬確!陛下也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br> 男子沉默了半響,突然抬頭,咧開嘴大笑:“哈哈哈……” 好啊,好??! 老天總算是開眼了! 這一次,他就看一看,朝廷里頭的這些個天天歌功頌德,炫耀太 平盛世的老油條們怎么說! ………… 大延國皇宮,御書房內(nèi)。 當(dāng)今在位的延慶帝冷冷地看著底下跪著的內(nèi)閣大臣們,以及兵部,戶部等相關(guān)大臣。 “都好好看看,這是柳城發(fā)來的急報!” 延慶帝抬手一甩,把手里的奏折丟到這些大臣們的面前,冷聲說道:“五十萬蠻人大軍,將近三萬的蠻人精銳,一夜之間到了我大延國境,卻無人察覺。 這也就罷了,可是你們看一看上頭寫的是什么? 柳城十年未有一次軍糧軍餉軍資齊備,就連守城的參將,副將都不足。 涼城呢,呵,很好,軍資軍備還是前年的,匯城就更加不堪了!竟然八年沒有分配過新的軍備! 還有,三座邊城激戰(zhàn)兩天一夜,后面的主城在干嘛? 朕的百萬雄兵在哪?啊?你們說! 難道說,后面的主城人都死絕了不成? 最后還要一個區(qū)區(qū)十三歲的女娃娃披掛上陣才把這場仗給打勝。 然而卻,柳城死傷四萬,涼城死傷了一半,要不是匯城那邊運氣好,恐怕也是得全滅了。 朕每年辛辛苦苦,克己節(jié)儉下來的那些軍費就是這么被你們糊涂掉了? 那朕要你們何用?大延國要你們何用?啊!” 眾位大臣們顫抖著身子伏地叩首,齊聲道:“臣該死!” 延慶帝冷冷地道:“是,你們是該死!朕不管你們到底有什么貓膩,現(xiàn)在立刻給朕查,要是敢姑息養(yǎng)jian,敢欺上瞞下,朕絕不輕饒! 大延國也是很久沒有滅哪位大臣的九族了,朕這次就來開開殺戒!” 眾位大臣頓時冷汗如雨,顫抖著不敢動彈。 延慶帝冷冷地看著他們一陣,等看到他們差點嚇暈過去了,這才大發(fā)慈悲地道:“宣鎮(zhèn)國公進宮。” 等鎮(zhèn)國公進宮來到御書房內(nèi),延慶帝還一直冷著臉。 “臣叩見陛下?!?/br> “起來吧?!?/br> “謝陛下?!?/br> 延慶帝讓人把奏折遞給鎮(zhèn)國公看了,說:“你一向了解西疆,這本奏報,你如何看?” 鎮(zhèn)國公對依舊跪著的那些大臣們視而不見,看過奏折,十分淡定地道:“回陛下,此事既然已經(jīng)上報,那必定是屬實。若陛下不放心,大可派欽差前去查證?!?/br> 延慶帝 微微頷首,他倒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置信。 “如此,你就負(fù)責(zé)在京調(diào)查西疆軍備一事,至于西疆那邊,老大不是還閑著嗎?就讓他去看一看吧。” 鎮(zhèn)國公垂下眼瞼,恭敬地行禮道:“太子乃是一國儲君,這前往西疆是不是太過危險了?” 延慶帝擺手道:“無妨。反正他也正年輕,正是要歷練的時候。免得他一天到晚地在京都里荒唐?!?/br> 鎮(zhèn)國公恭敬行禮,“是,陛下,臣領(lǐng)旨?!?/br> 延慶帝滿意地點點頭,然后讓鎮(zhèn)國公先退下,再派了侍監(jiān)去通知太子。 ………… 大延國的東宮在皇宮之外,因此,傳旨的侍監(jiān)到東宮時,東宮還一派酒宴正酣的樣子。 第66章 第17章 “殿下, 陛下有旨意傳來?!?/br> 貼身侍監(jiān)鴻寶恭敬地給太子慕容卓行禮道。 慕容卓睜開醉醺醺的眼睛, 看了一眼底下站著的傳旨侍監(jiān),笑了笑, 道:“那就傳吧。孤聽著呢?!?/br> 在場眾人都見怪不怪了,傳旨的侍監(jiān)也一派淡定,恭敬地把延慶帝的話給說了。 慕容卓笑著點頭, “嗯, 就是讓孤去一趟西疆, 對吧?行, 孤知道了。你回吧。鴻寶,記得打賞?!?/br> “是, 殿下?!?/br> “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