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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人,其中,還牽扯了朝中不少的大臣。在臣與羅方爭執(zhí)的過程中, 鎮(zhèn)南侯府的世子曾出面來阻止,甚至還跟臣動手了。臣看了羅方的臉色, 似乎格外忌憚這位……” 晉宣帝靜靜地聽著, 等卓明睿說完了, 他才沉聲道, “那依你看,鎮(zhèn)南侯是否參與了此事?” 卓明睿皺眉, “臣也納悶?zāi)?。按說, 羅方交給臣的名單上是沒有這鎮(zhèn)南侯府什么事兒的, 可臣看著,這鎮(zhèn)南侯世子也太緊張了,他怎么就那么怕羅方出事?” 晉宣帝淡淡一笑,眼光微冷, “那就讓他再緊張緊張,你明天去鎮(zhèn)南侯府試探試探。” 卓明睿恭謹應(yīng)下,“喏?!?/br> 晉宣帝拿起一顆棋子,放到棋盤上,淡淡地道,“朕倒是想看看,這個朝堂的真面目到底是如何模樣?!?/br> 卓明睿打了個寒蟬,低著頭沒有說話,心中卻暗自替鎮(zhèn)南侯府默哀:讓你們折騰什么不好,非要找死撞到這一位主子的手上,還真是不知死活呢。 若鎮(zhèn)南侯無事便罷了,若真的牽扯進這件案子上,再是世襲罔替的勛貴也沒用。這一位,可不是先帝,沒那么多的溫情脈脈,和風(fēng)細雨。 “天色不早了,臣就告退了。” “嗯,朕就不留你了,回去吧,另外,該賠償羅家的就賠償,該道歉的就道歉。” 卓明睿笑笑,“臣明白,皇上放心吧?!?/br> 晉宣帝擺擺手,就讓卓明睿出去了。他坐在榻上,看著眼前的棋盤,目光微冷,這個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任何人都別想在他手里毀了它! 張福此時躬身道,“皇上,該用膳了?!?/br> 晉宣帝微微頷首,“傳吧?!?/br> “喏?!?/br> 他的膳食也沒有多少,只是四菜一湯罷了,用了晚膳,晉 宣帝漱口凈手之后,問張福道,“太后那邊的膳食用的可好?” 張福躬身道,“回稟皇上,太后娘娘今日的膳食與平日一樣,用得不多……” 晉宣帝嘆了口氣,“明兒朕去給太后請安吧?!?/br> 太后不愿多見人,日常他都不能每日過去,不然太后就要下懿旨念叨他,他也是無奈不已。 他知道,父皇母后兩人的感情深厚,可這樣熾熱的感情卻讓他看了覺得害怕。父皇明明可以做得更多,可卻為了母后,最終辛勞一生,還是英年早逝了,只留下母后一人,如今孤獨寂寥。 有的時候,晉宣帝都不知道父皇這到底是愛母后,還是不愛她。若真深愛她,如何能忍心早早撇下她一個人留在這世上?若是不愛她,那父皇生前對待母后的種種,又算什么呢? 他不懂。他覺得,這世上的情,都是毒藥,讓人迷失自我,喪失了理智,最終變成了瘋子。 為了維持后宮無妃,艱難維持朝堂局面的父皇是如此,如今只沉溺在懷念父皇之中,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的母后亦是如此。 晉宣帝看著這真實的前車之鑒,根本無半點談情說愛的念頭。 他不想改變,或者說,他不喜歡變成父皇那樣的人。 他是一國之君,他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屬于這個國家的,這個天下的。 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地做好這個皇帝已經(jīng)很難了,再多的,他沒有精力去想。 坐在浴池中,泡著溫?zé)岬乃?,晉宣帝的心卻依舊一派平靜,他知道,今兒要臨幸嬪妃??伤麑τ谶@件事,真的是興趣缺缺。前三次臨幸,第一次就不提了,隨后兩次,他看到的都是彼此的折磨,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晉宣帝不懂。臨幸她們,她們看起來也不樂意,可是放著她們不理會,她們看起來還是不樂意。 女人啊,還真是麻煩。 還是皇后那樣的人簡單,相處起來舒服。 晉宣帝微微皺眉,說真的,要都是如之前那樣的女子,他真的不想搭理她們了。 沐浴后,晉宣帝換上衣服,擦干了頭發(fā),就這樣緩步走到配殿。 ………… 劉芳坐在配殿這里,等得都有點困了,微微瞇著眼睛養(yǎng)神,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真的靠 著床柱睡著了。 守在配殿里的宮女棋玉見這位侍寢的劉小儀就這么堂而皇之地睡著了,忍不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另一位宮女棋語看到劉芳這個樣子,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搐。 這位貴主還真是夠心大的??!竟然真的就這么睡著了。 劉芳說是睡著了,但她這次任務(wù)依舊有習(xí)武,耳朵是非常靈敏的,自然就聽到了晉宣帝走過來的腳步聲,立馬就醒過來了。 說到底,在這個配殿里,她是無法真正睡熟的。 她整理了一下衣裝,頭發(fā),就恭敬地坐在床榻上。 棋玉,棋語兩人是看著劉芳怎么醒過來的,又是怎么整理衣裝頭發(fā)的,那變臉的速度,讓她們都禁不住面面相覷了一瞬。 說起來,這段時間以來,侍寢的嬪妃有四位,可也僅僅只有這一位是如此自然自在的,其他人再如何都會緊張,手足無措什么的。 一時間,棋玉,棋語兩人都對劉芳充滿了敬佩:能夠在這樣的情形下保持本性的人,還真的不多了。 兩人倒也沒有說什么,相視一眼就繼續(xù)當(dāng)著沉默的背景板了。 晉宣帝走進來,劉芳一看到那明黃色的人影,就立馬站起來,恭敬地跪下行禮,道,“妾身劉氏叩見陛下!” 晉宣帝愣了一下,這么正式,聲音如此鎮(zhèn)定的行禮,自從臨幸后宮嬪妃以來,他是第一次見。 他神色淡淡,微微頷首,繼續(xù)走到床榻上坐下,道,“起來吧?!?/br> “謝皇上?!?/br> 晉宣帝坐在床榻上,看著低著頭的劉芳,依舊問道,“你會下棋嗎?” 劉芳恭謹?shù)囟咨硇卸Y道,“回稟皇上,妾身只略懂棋藝,并不算會?!?/br> 晉宣帝又是一愣,他看著劉芳還帶著一絲嬰兒肥的嬌嫩臉蛋,倒是笑了,這樣誠實的人他喜歡。 “哦,無妨,只是玩樂而已,不必當(dāng)真?!?/br> 劉芳這才松了口氣,行禮道,“是,謝皇上大度?!?/br> 晉宣帝笑著頷首,讓棋玉,棋語兩人把棋盤,棋子拿過來擺好,示意劉芳坐在他的對面。 劉芳行禮謝恩之后才上了床榻坐下,這時候她才抬眸打量了一眼晉宣帝。 僅僅一眼,她就明白為何人家對后宮的幾位美人嬪妃都毫不在意了。 實在是,他本人長得太好了! 所謂傾城之顏,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什么潘安之貌,所有華麗的贊美之詞都在說的是他。 這樣的一位絕世美男子,對于美色自然是有絕對的抵抗力,或者說,人家天天看自己的盛世美顏都已經(jīng)有些審美疲勞了,哪里還能看得到后宮里的這幾位庸脂俗粉啊! 也怪不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