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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靈犀的方子才行。于是又帶著秋明大街小巷地竄,終于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家破破爛爛,酒旗搖搖欲墜,胡亂堆著大大小小酒壇子的小棚屋。彼時一個穿著靠色棉袍,套一件灰鼠褂,頭上戴著小羊皮雪帽的掌柜模樣的人,正癱在棚外的太師椅上曬太陽,見來了客人,也懶得起身招呼,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蘇久云也不管他,揮開面前的蛛網(wǎng)走了進去,問道:“掌柜的,你這兒可有靈犀?”那人抬頭瞥了蘇久云一眼:“有,角落里,自己拿?!?/br>蘇久云渾不在意地往角落走去,撈起一壇便喝了起來。見蘇久云真自己去拿了,那掌柜的不禁多瞧了他兩眼。“唔,味道不錯,這方子怎么賣?”那掌柜的終于坐了起來道:“你這么確定我會賣方子給你?”“你這店像是賣酒的?單說這一身行頭,這一屋子酒就還將養(yǎng)你不起罷?!闭f完拿眼神打量了他一番。“嘿,遇到個識貨的。我這方子,這個數(shù)?!闭乒竦纳斐鑫鍌€指頭晃了晃。蘇久云看著他笑了:“你這方子再金貴,在我眼里也是個劣方,還要廢腦子除沉淀,頂天了這個數(shù)。”伸出三個指頭,學(xué)著他的模樣晃了晃。“除沉淀?我爭取活到那個時候罷?!闭乒竦哪樕细〕稣{(diào)笑的神色。蘇久云也不與他爭辯,只道:“秋明,按我說的數(shù),把錢給他。掌柜的,方子寫來,等著明年本公子聽你喝酒?!?/br>“將軍!南明軍從烏里城撤走了?!?/br>魏風(fēng)音問道:“烏里通三個方向,他們往哪個方向走的?”“回將軍,他們往摩魯城方向走了?!?/br>“摩魯城?”陸衍昆等人并不十分熟悉南明的版圖,沿著地圖上南明的邊界尋找。不及魏風(fēng)音解釋,陸曄沉忽然開口道:“霍城。”“什么?”陸衍昆還沒摸著頭腦。“他們真正的目的是霍城。”眾人大驚,忙擁上前來看地圖,果然在霍城對面找到了南明的摩魯城。“魏將軍,你可知從息寧城到霍城有何捷徑?”陸衍昆問道。魏風(fēng)音盯著地圖看了片刻,指著一處丘陵道:“直接翻過秋恒山,比走官道快得多?!?/br>陸衍昆立馬下令:“集結(jié)平南軍全軍,即刻拔營,取到秋恒山,前速趕往霍城!”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哎呀,終于要碰面了!第26章第二十六章城欲摧蘇久云正帶著秋明在集市上閑逛。前幾日拿到靈犀的秘方后,蘇久云就把自己關(guān)在客棧里研究那方子,一連幾日下來也沒什么頭緒,便干脆拉著秋明出來逛逛集市,摸索一下霍城人的飲食口味和商業(yè)分布。如此走了整整一下午,蘇久云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少爺,天色有些不對,像是要下雪了?!鼻锩魈ь^望天。“這都二月份了,哪兒來的雪,你莫不是想偷懶?”話音剛落,蘇久云便感覺鼻頭一涼,也抬頭望天,竟真的紛紛揚揚下起了小雪。蘇久云看著漫天的零星小雪自言自語道:“真是奇哉怪哉……”“少爺,你看,都下雪了,咱們還是回罷?”秋明一臉猥瑣的笑。“回什么回,不回!走走走,找個茶館聽墻角去?!?/br>秋明心道,茶館也行,能坐下歇歇就成。便屁顛屁顛地跟在蘇久云后頭往附近的茶館去了。主仆二人走進一處茶館時,正中的戲臺上有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在上面說書。“……就在這時,一陣大風(fēng)從西北方刮過來,這陸少將軍啊,當(dāng)即跨上戰(zhàn)馬,帶著五千兵馬直奔南明大營而去。”蘇久云一聽,精神大振,隨意找了個座位就坐下津津有味地聽了起來,這一聽,便聽了整整一個時辰,連說書先生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滿腦子都是他的阿沉如何如何的英勇善戰(zhàn)、臨危不懼、器宇軒昂。“少爺,涎水要兜不住了。”秋明終于忍不住提醒。蘇久云摸出手帕揩了揩嘴問:“……什么時辰了?!?/br>“已經(jīng)酉時三刻了?!?/br>“這么晚了啊……那咱們吃飯去罷?”“吃飯吃飯,嘿嘿,吃飯?!鼻锩骼显缇宛I了,只等蘇久云一聲令下。“外面還在下雪沒?”“下著呢,這雪斷斷續(xù)續(xù)下了一個時辰了,方才停了一會兒,現(xiàn)在又下起來了?!?/br>蘇久云走出茶館,見天上果然還飄著小雪,他伸手去接,小片的冰晶落到手中轉(zhuǎn)瞬就化成了水滴。他發(fā)現(xiàn)自從與陸曄沉分開后,自己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下個雪、落個雨、打個雷、吹個風(fēng),都能讓他回想起與陸曄沉從前的點點滴滴,就連尋常的氣象變換,只要和陸曄沉在一起,就會變得與眾不同。方才聽那老頭子說書,說的盡是陸曄沉的英勇之姿、年少有為,現(xiàn)在蘇久云腦子里塞滿了全是他的阿沉,將他背在背上的阿沉、抱他在懷里的阿沉、認(rèn)真讀書的阿沉、刀光劍影的阿沉、策馬狂奔的阿沉、陪他蹲在地上堆雪人的阿沉……內(nèi)心忽然產(chǎn)生了一陣強烈的思念,強烈到讓他產(chǎn)生了立刻趕到息寧去找陸曄沉的沖動。他愣愣地收回手掌,思緒有些混亂。“少爺?”秋明見他神情恍惚,拿手在蘇久云面前晃了晃。蘇久云回過神來,強壓下心中翻騰的沖動,道了聲:“走罷?!?/br>平南軍連夜翻過秋恒山,又接著疾行了五十里路,整整走了一天一夜,終于在距離霍城六十里的永平鎮(zhèn)歇下了腳,準(zhǔn)備好好休息一夜再趕剩下的路。此時已是深夜,兵疲馬勞,三萬人竟安安靜靜,一絲人語也無,顯然是累得說不出話了,只有幾名將領(lǐng)還圍在篝火旁,討論軍情和對策。“可有南明軍的消息?”陸衍昆問道。“并沒有斥候傳來任何消息?!标懟仫L(fēng)答道。“無論如何,明日不能再像這樣長途跋涉了,必須放慢腳程,否則疲兵累馬上戰(zhàn)場,比去晚了更危險。”陸衍昆斟酌著道。“如今霍城有邊防軍三萬,主將李徽。李徽此人行事穩(wěn)重,我昨日已派人快馬加鞭傳遞消息,想必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陸曄沉繃著臉沒說話,陸回風(fēng)見了便問道:“曄沉?可是想到什么?”“只是猜測?!?/br>陸衍昆一聽,道:“但說無妨。”“南明軍五萬兵臨息寧,只是聲東擊西,或許摩魯城早已暗藏大軍?!?/br>其余幾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若真是如此,霍城危在旦夕。陸衍昆沉吟片刻,當(dāng)機立斷:“傳令兵!”“在!”陸衍昆摸出帥印,邊寫邊說:“即刻送信到息寧邊防軍營,給魏風(fēng)音魏將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