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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想過,楚延他原來已經(jīng)不甘愿到隨時想著要結(jié)束的程度。他往前走近楚延,看著他的眼睛問他:“你就這么討厭我?難道和我在一起不開心嗎?”楚延搖頭,坦然說道:“很開心,因為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我們之間的友情可以更長久一些?!鳖D了頓,他又說:“各退一步,我們該回到正常的關(guān)系?!?/br>方宇根本聽不進(jìn)他的通天大道義,只是再次伸手抓他手拉他進(jìn)來。“別鬧了,白天我們還挺高興的,你又何必破壞氣氛。來,進(jìn)來看看,我親手布置的家具,不是最貴最好的,畢竟這是別人的房子,我們也只是臨時住著,等以后……”“方宇……”楚延甩開手臂,冷靜地說道:“我回學(xué)校了?!彼f完這句,果然掉頭就走,絲毫不顧方宇表情。“楚延你是不是有毛???就算是玩,之前你也陪我玩的好好的,現(xiàn)在耍什么小性子?我就想和你住一起怎么了?更親密的事也做了,你這是在計較些什么?”楚延站著聽他把話說完,待了一會,卻沒回頭,最后還是再次邁開腳步離開。身后傳來方宇的怒吼:“楚延你有種!有種就和我絕交!”楚延迎著初秋的風(fēng)快步走在少有行人的街道上。這里離學(xué)校不遠(yuǎn),前面有一條美食街,方宇總拉著他去搜羅特色美食小吃。方宇真的對他很好,這一點,他從一開始就體會得一清二楚。他從小也不是跳脫頑皮的孩子,父母相繼去世之后,奶奶告訴他:“小延,別難過,這是你和我要承擔(dān)的命。以后,日子就靠咱們倆了,再以后,等我老得動不了了,你就得靠你自己。永遠(yuǎn)也別指望別人可憐你來幫助你?!?/br>這番話奶奶總說,反復(fù)地說,說到楚延瘦小的肩膀能夠扛得起木器廠大腿粗細(xì)的木頭,說到他能把飯店里成堆的盤子刷的飛快。他不指望別人好心施舍,也不怨恨命運不公,只是坦然的接受自己需要承擔(dān)的一切,并把他該做的事情,做到最好。這樣的日子,過起來雖然清苦,但讓他覺得踏實平靜,不渴求誰的,也不虧欠誰的。但,他遇到了方宇。方宇對他太好了,從未有過的好。即使父母在世時,也沒有像方宇對他這么好過?;蛟S是因為他有錢,有錢的人總是任性些,想怎樣就怎樣,不用顧慮沒有錢的日子。楚延原本如湖水般平靜內(nèi)心,開始蕩起點點漣漪。因為方宇對他的好,也因為方宇時常地任性。他知道他花心風(fēng)流,作為好朋友,也不過是一笑了之。但誰曾想到,他居然風(fēng)流到招惹自己身邊的朋友?哦,對,是同性朋友。他不想和他絕交,怎么會想著絕交呢?他好不容易有一個這樣知冷知熱的朋友,偶爾的發(fā)脾氣和任性,也讓他覺得個性十足,不像自己,乖巧老成到讓人覺得無趣。他發(fā)奮讀書,只為和他上同一所大學(xué),他帶他去看山望海,帶他賞月觀星,陪他用舌尖品嘗酸甜苦辣,陪他暢玩他喜歡的網(wǎng)游,聽他愛聽的沉悶樂曲。更甚至,他帶他共赴巫山云雨,讓他真切體驗到浮上云端,快樂似仙的極致快感。他沒有真正的戀愛過,算起來,那是他的初戀,初吻,初夜。今天楚延也無法準(zhǔn)確的判斷,陪方宇一場玩鬧,到底是錯是對?但他在看到方宇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后沖著自己燦然一笑的瞬間,他的心,忽然就開始慌亂了。夠了,已經(jīng)夠了。再玩下去,自己陷進(jìn)去的腳,只怕就拔不出來了。☆、第15章敏感的宿舍老大,再次發(fā)現(xiàn)方宇和楚延關(guān)系冷淡起來。“楚延,你倆這又是怎么了?”“什么怎么?”楚延臉上像是戴了面具,任何時候都是這么波瀾不驚的坦然模樣。“方宇可有日子沒在宿舍住了,上課吃飯也沒見你倆坐一起。又鬧別扭了吧?”“他在外面租房子了,以后可能會外宿吧!”楚延實話實說。老大奇怪:“是嗎?這是為啥呀?難道……”老大眼睛一亮,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這小子戒色一年多,現(xiàn)在終于開葷了?”楚延低頭在專業(yè)書上寫寫畫畫,對老大的話不予回應(yīng)。這樣的態(tài)度,老大當(dāng)成的默認(rèn)。“哦~原來真的是這樣!但他交新女朋友,和你們倆的交情有什么關(guān)系?不會……他又撬你墻角吧?”楚延直接裝聾作啞起來。周末早上,老大正睡懶覺,床頭的電話迪曲鈴聲爆響起來。楚延洗漱完畢,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看見老大伸出手光溜的手臂,摸索著在床頭找出手機(jī),迷迷糊糊接起來,說了聲:“方宇啊?……怎么了?……是嗎?……哦,好,我一會過去,你等著……行,地址發(fā)我手機(jī)上吧!”說完掛上電話,用力申了個懶筋,然后一個打挺坐起身來,掀被起床。見一旁楚延呆立著不動彈,只拿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老大嘆口氣:“方宇生病了,燒得起不來床,讓我給他買點藥送過去。你說你們啊,沒事別瞎折騰。要是擱平時,有你哪用得著我跑腿?”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又說:“我不是煩跑腿,我就是覺得你倆一天到晚瞎折騰。好的時候就跟小兩口似得天天黏著不嫌膩,鬧別扭了就跟仇人似得不見面,你說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怎么跟女人似得這么不痛快?”楚延挨老大一頓說,轉(zhuǎn)身開柜門拿外套,對老大說:“你別去了,躺回去睡吧!”說完開門匆匆走了。老大一個滑溜,泥鰍似得鉆進(jìn)被窩,嘴里還念叨:“臭小子,一個個的不省心,拿我當(dāng)槍使……”楚延買上感冒藥退燒藥消炎藥,匆匆往方宇租的房子走去,一路上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沒有。高考結(jié)束那年暑假,楚延在飯店吃了剩飯剩菜拉肚子,沒當(dāng)回事,第二天接著上班,沒想到嚴(yán)重了,脫水到休克。當(dāng)時他倆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好,飯店人一時來不及聯(lián)系楚奶奶,其實也怕老人家慌亂之下在出什么問題,于是打電話給了方宇。方宇以最快地速度趕到醫(yī)院,攬下所有跑腿陪護(hù)繳費工作,外加夜里陪床。此時楚延聽到老大說方宇生病,多年前方宇跑前跑后,跟醫(yī)生謙和言語,夜里時刻警醒守護(hù)自己地樣子,躍然腦海心田。楚延從來都是懂得感恩的人,別人敬他一尺,絕對會還人一丈。不管怎么說,方宇從前對他的好,絕無半分虛假。敲門半天才聽到拖拖拉拉的腳步聲,房門打開,便看到一臉憔悴,臉頰通紅的方宇,眼神迷瞪的站在那兒。方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