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忽然就明白了,方宇的深情與冷血。他可以和一百個人上床,同樣也可以為一個人守身如玉。可惜的是,她成不了那個唯一。***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方宇并沒有喝多,只是稍微有點(diǎn)頭昏,但他卻故意把自己沉重的身體搭在那個矮他將近一個頭的年輕人身上。看著他明明承受得很辛苦,但卻為了某些原因死撐著不放手的表情很有趣。雨還在下,年輕人大半個肩頭扶著他,還要騰出一只手來撐傘,已經(jīng)累得滿臉通紅。抬眼仔細(xì)瞄了瞄還在前方數(shù)十步的車,咬緊牙關(guān)正要再加把勁,忽然覺得有個人走近,然后一把扯落了他手里的傘。年輕人嚇了跳,再看時已經(jīng)看清眼前站著個身形消瘦,臉色蒼白的男人,嘴唇微微顫抖,緊盯著趴在自己肩頭上的方宇。他沒說話,很明顯,這人不是來找他的。所以當(dāng)那個人伸手去拉方宇時,年輕人沒有制止,反而有往一邊退的意思。誰料沒等他退半步,方宇就已經(jīng)打飛來人的手,然后再一次把年輕人拉到懷里,緊緊箍住,開口就罵:“你有病吧?你奶奶好了?有閑工夫來這兒假惺惺?”年輕人見眼前來人頭發(fā)和肩頭衣服已經(jīng)濕透,這樣的小雨能濕成這樣,看來已經(jīng)在外面待了不短的時間,不知道他和方宇有什么恩怨?那人不說話,不再朝著方宇動手,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方宇懷里的年輕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外扯,嘴上還說著:“沒你的事,你走!”年輕人并不想牽扯到有可能發(fā)生肢體沖撞的沖突中,有心先離開,誰料方宇偏偏死死攬住他不讓他離開。忽聽“嘭”得一聲悶響,年輕人覺得身上一輕,被方宇控制的半邊身子終于得了自由。也許是方宇從來沒想過楚延會動手打他,也許是從來不打架的楚延出拳時力道控制不住輕重。方宇被打得跌飛在一旁,過了半天才緩過勁爬坐起來,鼻子嘴角全是血。那年輕人很想走,但還是象征性地勸了一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快滾!”打人的楚延一聲怒吼。年輕人再也顧不得其他,轉(zhuǎn)身跑了。坐在地上的方宇抹一把口鼻,鮮血染滿手掌。他笑:“好樣的,長脾氣了!”邊說邊站起來,走近楚延,表情變得陰霾。“不過,你他媽的憑什么打我?”說話間他揮起了拳頭,朝著楚延的嘴角打去。楚延一動不動,等待著疼痛地到來,卻只感覺了一陣微風(fēng)。方宇的拳頭停在楚延臉頰旁邊,半厘米遠(yuǎn)的距離。他恨恨咬牙,知道自己下不去手覺得有些沮喪,用力甩下拳頭,威脅著說道:“再動我一根手指頭我絕饒不了你!”他這句話剛說完,一只拳頭又已經(jīng)親密接觸了他的臉頰。他又被打了。好在這一拳力道已經(jīng)小了很多。“我艸你……”方宇怒極,握緊了拳頭。可惜,還是沒能還回去。最后他打算指著楚延的鼻子說句:“算你狠!”等他剛剛把拳頭豎起來,食指還沒伸直,對面的人就像發(fā)瘋了一樣,兩只拳頭和一只腳齊齊發(fā)動,照著方宇一陣拳打腳踢。方宇下意識地舉起手臂護(hù)住了頭臉弓起身子,任憑對方雨點(diǎn)般的襲擊落下。楚延沒打過架,但并不代表他的拳腳沒有殺傷力。方宇只覺得自己護(hù)住頭臉的兩只手臂,沒有遮擋的后背以及雙腿,片刻間疼得有些麻木。他還能感覺得出,楚延的攻擊力度逐漸的由重到輕,然后慢慢變得無力,最終停止。方宇直起腰,放下手臂,抬頭看向楚延,眼睛里像是能冒出灼燒人的火焰。但他還是沒有動作,瞪視了半天,最終只嘟囔了一句“神經(jīng)??!”,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轉(zhuǎn)過身的時候,雖然身上有些疼,但覺得左邊胸口深處更加疼得厲害。他看見了楚延發(fā)紅的眼珠,還有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雜亂痕跡。沒等他走到車門處,身后的人大聲地叫住了他。雖然覺得不應(yīng)該回頭,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背叛了他。在他轉(zhuǎn)過身的瞬間,剛才狂毆他的人飛撲過來,一下子把他壓在了車門上。速度之快力道之重,從發(fā)出的那聲巨響中可見一斑。方宇根本沒有一分一毫的時間胡思亂想,他只覺得剛被打過的唇上又是一陣碰撞的劇痛,痛過之后,久違的溫軟,瞬間侵襲了他全身的毛孔和神經(jīng),乍然興奮起來。楚延像剛才打人的時候一樣,近似于瘋狂的親吻著他,毫不計(jì)較周圍偶爾經(jīng)過的車輛和行人,也不在乎彌漫在兩人口中,血腥的味覺。***方宇從睡夢中驚醒,眼前一片昏暗。愣了會兒神,才想起來摸索著開燈。燈的開關(guān)讓他好一頓尋找,尋找的過程中他才想起來這里并不是他熟悉的家,而是一家離昨天停車的地方最近的酒店。終于打開燈,方宇急切地在房間里搜尋,但除了他之外什么人都沒有。重新躺到床上,嘴角和身上的疼痛,以及床上凌亂地痕跡,都在說明昨天某個人的存在。方宇閉上眼,仿佛還能感受到昨夜那人纏著自己時微微顫抖的慌亂,以及內(nèi)里灼燒般的火熱。他從未那般熱情如火,像燃燒的鳳凰,激烈而忘我。方宇拿起房里的電話,打到服務(wù)臺,詢問結(jié)果楚延果然已經(jīng)離開了。他又拿起手機(jī),撥通一個號碼。還是凌晨時分,陳峰過了大半天才接起來,語氣里透著被吵醒得煩躁。“有病???這時候打什么電話?”“楚延的奶奶怎么樣了?”方宇問。陳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靠,大清早打電話問這個?你這么擔(dān)心自己回來看看不就行了?”“少廢話,好好回答?!狈接顟B(tài)度惡劣。平日里好脾氣的陳峰也覺得不爽,爆了句國罵,這才回答:“我前天去看過,沒什么大事。大夫說調(diào)養(yǎng)得還不錯,估計(jì)就快出院了。哎,對了,那天我去的時候楚奶奶正跟楚延一起商量結(jié)婚的事呢。你知道吧,上次我和你說過,楚奶奶借著病重,逼楚延跟人相親。這才幾天,居然要結(jié)婚了……哎,你在聽嗎?”“嗯,知道了,你接著睡吧!”方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陳峰在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惡罵,被方宇這么一攪和,他還能睡得著了嗎?方宇狠狠地捏著電話,仿佛要捏碎一般。好樣的楚延,大老遠(yuǎn)跑過來發(fā)泄一通,又是打又是親,還那樣激烈的獻(xiàn)身,不過是來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