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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正大放厥詞的徐保牧被人掐住后頸,失了聲。林渝遙尚留著幾分清醒,叫道:“江總?!?/br>來人是江知良,估計從哪個名利場上下來,頭發(fā)噴著發(fā)膠,衣著一絲不茍。“你好?!苯几蛘泻?。“你怎么來了?又是Kievn那小子跟你報的信?”徐保牧看見江知良,腦子清明了幾分。Kievn是這家酒吧的負(fù)責(zé)人,每每徐保牧在這兒喝多犯渾了,他都會跟江知良通風(fēng)報信。“他說你帶朋友過來玩兒,我正好在附近辦完事,就過來接你回去。”江知良耐心解釋。“幾點了?還沒喝夠呢?!毙毂D琳f。“十二點多了,你明天能曠工,小林明天還要工作。”江知良說。徐保牧看向林渝遙:“你明天要拍戲?”“有個雜志照要拍,沒事?!绷钟暹b說。“那還是早點回去吧?!毙毂D琳f,“我先去上個廁所,等會兒一起走,讓老江送你。”他話音剛落就往洗手間疾奔,林渝遙沒來得及拒絕。卡座里頓時只剩下江知良和林渝遙了。林渝遙和他沒怎么接觸過,此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江知良先開口:“林先生現(xiàn)在住哪?等會兒我送你?!?/br>“不用?!绷钟暹b擺手,“我讓助理來接就好。”“沒事,這么晚了,還住蒼海那里?”“嗯?!比?nèi)人對彼此的住處有所了解這很正常,因此林渝遙沒有懷疑為什么江知良知道他住哪里。“都分手了,還住一起?”江知良笑道。“什么?”林渝遙怔了一瞬,酒精充斥著大腦,幾秒后才明白這話的意思,“江總在說什么?”江知良湊近了一步:“我得到消息時也挺驚訝,沒想到看起來恩愛的模范情侶,早就分手了。”林渝遙抬眼看他,酒全醒了,鎮(zhèn)定道:“江總哪里得到的消息,看來不太準(zhǔn)確?!?/br>江知良一雙眼睛像要洞悉人心:“別緊張,雖然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很有趣,但相信我,我沒打算放出這個消息?!?/br>“那江總是什么意思?”林渝遙懶得和他兜圈。“你想過嗎?這個消息被捅出去的那天,只要幾句流言,你跟顧尋可能就要面對口誅筆伐。大眾再愚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欺騙了,也會很生氣。到時候鬧大了,如果E.L.只能保一個,你和顧尋,張靳仁會選擇保誰?”“假設(shè)就是不一定會發(fā)生?!绷钟暹b反駁。“不一定不代表絕對不會。況且,等消息一出,沒了和顧尋的這層關(guān)系,E.L.會怎么對待你?張靳仁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力捧你?”江知良不緊不慢的說道。林渝遙握緊了蜷在身側(cè)的手指。確實,這幾年來,自己大部分的名氣和工作都是靠著戀情賺取的。如同大眾喜歡八卦徐保牧的身家和出言不遜的丑聞一樣,林林渝遙的同性戀情也一直被時刻關(guān)注著。大眾對他演的作品的興趣度遠(yuǎn)遠(yuǎn)不及捕風(fēng)捉影的八卦。他每上一個節(jié)目、采訪、與人交談,都不可避免要被提及戀情,人們的關(guān)注點永遠(yuǎn)集中在那里,交口稱贊他的勇敢、堅定、不畏世俗。可出柜那天、后來的那段日子,包裹著他的只有時時刻刻的壓力、謾罵、對未來的恐慌,難熬到令人崩潰。就像那句話所說——“這感覺其實挺奇怪的,有人來夸贊你這輩子最慘的一天?!盵1]可意外被出柜的后果他需要擔(dān)負(fù)起來,公司給他設(shè)定好的路,他需要按照規(guī)則去完成。如果有一天,沒了戀情這層噱頭,E.L.是否還會像如今這般花大力氣捧一個不成器的藝人?林渝遙心里隱隱有答案。江知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中了:“人要為自己多做打算。寰盛是個不錯的選擇,不像E.L.那樣喜歡干涉藝人的私生活,也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你看看小徐……”“寰盛是個不錯的選擇,還是江總是個不錯的選擇?”林渝遙打斷他。江知良笑了:“我對你確實挺有興趣的。”點到為止,不過分不說破,意思卻已經(jīng)相當(dāng)明白了。“看來江總似乎喜歡做賠本生意?”林渝遙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江知良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算算時間,徐保牧應(yīng)該快要出來了。“你應(yīng)該自信點,我倒不認(rèn)為你會是樁虧本生意?!?/br>江知良說話間湊近過來,林渝遙條件反射的想往后退,對方并未有不規(guī)矩的動作,只是往他襯衫的胸口口袋里塞了張名片。“隨時歡迎你打來的電話?!苯级Z道,然后直起身體,退了一步。徐保牧這時從洗手間出來,繞過拐角看見站著的兩人。“你們聊什么呢?”他隨口問了一句,心大的沒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走吧。”“你們先走吧,我找了助理來接我?!绷钟暹b說。“那么麻煩干嘛,反正老江有司機,正好送你?!毙毂D琳f。林渝遙笑了笑,說:“真的不用了,你們先走吧。”徐保牧不會跟人客套,聽他這樣說也不堅持:“那行吧,過兩天片場見?!?/br>“好,再見。”江知良面容溫和的說道:“路上小心。”“江總慢走。”林渝遙禮貌道。徐保牧和江知良走了,身影消失前,林渝遙隱約聽見他們在聊衣服的事。“你今天穿的這是什么?”江知良上下打量他的穿著。徐保牧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不想看你下次別來找我不就行了嗎?”……胸前口袋里的名片像一簇火,燒的他滿身guntang,又像一條冰冷的蛇,嘶嘶直叫著在啃噬他的身體。林渝遙抽出來,是江知良的私人名片,寓意深長。這算是好的。林渝遙以前收到過不少類似的邀約,有些手腳不規(guī)矩的還會把名片往他的褲腰或皮帶里塞。跟顧尋在一起后也時有發(fā)生,有次酒局散場,顧尋來接他還撞見過一個面相猥瑣的投資人拍林渝遙的屁股。顧尋當(dāng)即氣的不行,黑著臉把林渝遙拉走了。“要是在上學(xué)的時候,這種人就得找人套麻袋把他打成個生活不能自理!”顧尋說。但成年人不比熱血上頭的少年,這方法自然不能實踐。但顧尋這人忒陰損,他不知哪兒得來那投資人的桃色消息,又找人從中作梗,引得對方在外面包的的幾個小情兒和家里的老婆鬧了一大通,著實過了段雞飛狗跳的日子。林渝遙想著顧尋當(dāng)時和他形容那投資人臉上印著巴掌印的熊樣,被攪擾的不爽心情變得輕松了點。江知良會有這份心思,細(xì)想起來驚訝又不驚訝,但總體而言,不值得上心。他往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