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鳖檶?yīng)了。“渝遙你也來啊?!睏钺f。“顧尋陪你們玩吧,我睡會兒,有點困?!绷钟暹b拒絕了,昨晚睡了一夜沙發(fā),總處于半夢半醒轉(zhuǎn)態(tài),睡眠質(zhì)量不太好。楊岑岑看他眼底血絲,說:“行,你睡吧。”他們出了電梯,各自走回酒店房間。門甫一關(guān)上,林渝遙臉上的笑容就撤走了。“你今天什么意思?”他沉聲問道。顧尋擼了一把額發(fā),拿起杯水喝:“什么什么意思?”他分明聽明白了,卻想要林渝遙親口講出來。“我不希望下次你再不打招呼就做出這種行為?!绷钟暹b說。“你也聽見楊岑岑他們怎么說的了吧,說我們昨天互動少,看起來有問題,我只是想裝裝親密……”“這個理由你自己說出來不覺得白癡嗎?”林渝遙打斷他。顧尋臉上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榱⒖掏嗜チ?,語氣生硬道:“信不信隨你?!?/br>“你別再有下次就行?!?/br>“有下次又怎么了?對外我們還是情侶,我親一下自己男朋友還不行了?還是你要為你的章師兄守身如玉,連碰都不能碰一下?”顧尋一骨碌話跑了出來。林渝遙一時間詞窮了,不知怎么反駁他。顧尋忽然湊近,湊到他臉前:“說真的,你和章廷昀真的有什么嗎?”“關(guān)你什么事?!?/br>這個話題被再三提起,林渝遙已經(jīng)懶得回應(yīng)。“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騙了我?”顧尋臉上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意。雖然昨晚那些照片和錄音并不是絕對證據(jù),可他整理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依然能尋覓到一絲真相。林渝遙卻語氣嘲弄:“你一直糾結(jié)這個問題無非是因為我甩了你對嗎?情場無往不利,順風(fēng)順水,什么都能輕而易舉得到的顧影帝,被人甩了,心里有怨氣是不是,那你現(xiàn)在想怎么樣?時間倒流沒可能了,不然我們復(fù)合十秒,讓你甩我一次?”這番話聽的顧尋心里滾過百種情緒和滋味,最終他笑了:“行啊,十秒?!?/br>他倆無聲對視,林渝遙眼神堅定,顧尋探進去,想攪起波濤洶涌,可任他費盡力氣,海面也依然平靜,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聊、自大和幼稚。十秒轉(zhuǎn)瞬即逝,對方眼神未變,反倒是顧尋自己心里的湖面掀起了洶涌波濤。顧尋睨他一眼,說:“滾吧?!?/br>林渝遙一把推開他,進了臥室準備午睡。顧尋是想跟進房間的,跟進去做什么?不知道,他自己也沒想明白,只覺胸中一團火氣亟待噴薄而出——做哭他或者再吵一架。管它什么??傊脒M去。然而身體未隨著大腦動作,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又松開,顧尋昂頭平復(fù)了下心態(tài),最終望了眼禁閉的房門,離開了。打牌打到暮色四合,過足了癮后終于散場。中間林渝遙睡醒了來找顧尋,說臨時要趕個通告,提前走了。此時只剩顧尋一人,楊岑岑拉著他去吃晚飯。“渝遙不在你就魂不守舍的?!睏钺瘮[了擺手叫他回神。顧尋打開她的手,問:“這節(jié)目是不是要播了?”“在做宣傳了吧?;鼗囟际悄愀暹b上熱門,唉,我們這些十八線只能跟在后面蹭個熱度?!睏钺傺b自怨自艾。顧尋笑了下,兩人互開了會兒玩笑。吃完晚飯他也回了家,這次錄制告一段落。陳學(xué)民身體漸漸好轉(zhuǎn),又張開帷幕繼續(xù)拍攝。顧尋和林渝遙這段時間通告太多,開拍前幾天沒去片場,拍的都是配角戲份。林渝遙再去劇組時,碰到了許久未見的徐保牧。徐保牧瘦了不少,看起來臉色一般。不過他們搞搖滾的似乎都喜歡頹廢美,熬夜熬得兇,人看起來便總是精神不足。“你今天殺青?”林渝遙問。“嗯,趕了幾天戲,拍完了?!毙毂D粱卮?。林渝遙頗覺不可思議:“太勤勞了?!?/br>徐保牧笑了下,揚起眉毛道:“那是,陳導(dǎo)這幾天夸了我不少次。指不定下次就找我當(dāng)主角了?!?/br>“你不是只想演躺著不動的尸體嗎?當(dāng)主角可沒這么輕松了?!绷钟暹b打趣。“說說而已?!毙毂D翑[擺手,“我去解決完生理問題?!比缓笠涣餆熍芰?。到了晚上,劇組給徐保牧辦了個殺青宴。他家世成謎,上次江知良過來時又跟他頗為曖昧,劇組一群人精平時對他禮貌而熱情,甭管心里喜歡與否,此時都是一籮筐的好話和恭維。劇組明早還要拍戲,飯局早早結(jié)束。林渝遙喝了點酒,叫來助理準備回家,徐保牧卻拉住他,說:“再找地兒喝一輪吧,剛剛沒過癮?!?/br>林渝遙不貪杯,對酒的興致并不濃重,但徐保牧開口了,他也不會拒絕。“去哪兒喝?”徐保牧想了想:“一個好地方?!?/br>目的地不是酒吧,而是一間隱藏在林立高樓里的地下室。從外表看稍有破舊,但內(nèi)里裝修能看出是下了功夫和血本。地下室面積不大,地板、桌上樂器橫陳。中間有道隔板,越過去是沙發(fā)、冰箱和吧臺。“這是我平時排練唱歌的地方,怎么樣?”徐保牧引他進來,將燈打開。“挺好?!绷钟暹b伸手碰了碰沙發(fā)的邊緣。“本來老江給我找的是一幢獨立的房子,但我總覺得別扭,可能是習(xí)慣了和隊友在地下室排練,還是這樣舒心?!毙毂D裂鎏稍谏嘲l(fā)里,舒服的喟嘆了一聲。“你以前在地下室排練?”林渝遙接話茬。“剛畢業(yè)的時候,哦,高中畢業(yè),我沒上過大學(xué)?!毙毂D琳f,“不過那個地下室沒現(xiàn)在的好,下雨天會漫進一屋子的水,第一次沒經(jīng)驗,樂器被泡了一晚,全壞了?!?/br>林渝遙倒是不知道原來他也有過這種日子。高中畢業(yè)才剛剛成年,沒有監(jiān)護人、沒有家,終日困在潮濕黑暗的地下室里排練,晝伏夜出,晚上又去霓虹閃爍、紙醉金迷的世界唱歌討生活。徐保牧站起來去開冰箱:“喝啤酒,行嗎?”林渝遙沒有意見。“你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吧,會玩兒什么樂器不?隨便試?!毙毂D链笫忠粨]。林渝遙拿了一罐啤酒,踱步到架子鼓前。“這個能試試嗎?”“可以啊?!?/br>林渝遙放下啤酒,拿起鼓棒掂量了下,手指一動,鼓棒被轉(zhuǎn)出了殘影。“不像新手啊?!毙毂D僚d奮叫道。林渝遙隨手打了幾下,徐保牧看的眼睛發(fā)直,驚訝道:“完全看不出來你還會這個?!?/br>“顧尋打得很好,他教過我,不過天賦有限,我只會這么一點。”林渝遙說。“他打的很好?”“大概不比專業(yè)的差吧?!?/br>“嘖,”徐保牧接受不了這個夸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