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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半天腳程。”孟小滿:……吳判忍無可忍道:“你是鬼又不是人,直接從地府走,幾步路就能直接從我們公司到山西?!?/br>孟小滿怒了,回頭追殺著吳判,吼道:“你這書呆子,懂不懂什么叫做儀式感?懂不懂離別的情懷???”蘇靈只感覺丟人。“其實(shí)他們平時(shí)也沒這么二,還是因?yàn)樘岵坏脤殞毩恕碧K靈干巴巴地解釋道。錢曼妙干笑道:“我懂,我懂?!?/br>蘇靈滄桑地抹了把臉,告別道:“下次找男朋友,記得多留幾個(gè)心眼。至于玉面修羅這邊,你放心,不管他之后是去投胎也還,還是在地府也好,我們都不會(huì)再讓他來sao擾你?!?/br>錢曼妙眉頭舒展,露出個(gè)真誠(chéng)的笑容,道:“謝謝?!?/br>蘇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你要是再找鬼□□人,不妨來問我們一聲,我們幫你把他的背景調(diào)查清楚?!?/br>錢曼妙有些好笑:“人鬼殊途,這次是意外,以后我應(yīng)該也不會(huì)再有這樣的機(jī)會(huì)了?!?/br>蘇靈點(diǎn)頭:“那就好?!?/br>錢曼妙說得篤定,然而……三個(gè)月后,蘇靈收到了錢曼妙的郵件。郵件里,錢曼妙說她又和另一個(gè)鬼魂在一起了,這次她主要是想問問這個(gè)鬼在地府的口碑如何。蘇靈看著那信息,久久無言。隔了一天,蘇靈才給錢曼妙回復(fù):人品極好,放心相處,祝福你們。然后,蘇靈他就扯著吳判的袖子,認(rèn)真地開始寬慰他:“你不要太想不開。”吳判莫名其妙:“我想不開什么?”蘇靈悲痛道:“錢曼妙找了個(gè)新的鬼魂愛人?!?/br>吳判更奇怪了:“那鬼品性不好?”蘇靈痛苦搖頭:“不,挺好的?!?/br>吳判滿頭霧水:“那好啊。所以我干嘛要想不開?我又不喜歡錢曼妙。”蘇靈沉重地嘆了口氣,拍了拍吳判的肩,終于說出了真相:“那鬼魂,是投胎后的老判官?!?/br>吳判:?。?!“算算時(shí)限,那正好是老判官不小心掉入孟婆湯后,投胎的第八百五十八世。或許是他投胎投累了,這次就沒急著走,在人間晃了晃。結(jié)果,這不就碰上了錢曼妙?!碧K靈一攤手。吳判悲傷,委屈,弱小,又無助,分分鐘就要哭出來:“師父、師父他……”蘇靈沉痛點(diǎn)頭:“是的,你有師娘了?!?/br>吳判“嗚哇”一聲哭出來,抽噎道:“師父明明沒有去投胎,卻沒有來找我,他是不是要拋棄我了……”蘇靈嘆了口氣,同情道:“你先別急著哭,還不止這個(gè)?!?/br>吳判哭聲秒收,含淚看著老板,委屈道:“還有什么?”蘇靈開始掰手指:“你看,鬼嬰是錢曼妙的兒子,但鬼嬰走前又認(rèn)了我做干爹,后來又認(rèn)了石空葬做外公。你和我和石空葬平日兄弟相稱,但是錢曼妙又成了你師娘……”吳判被這亂七八糟的親戚關(guān)系搞得一團(tuán)亂,跟著蘇靈掰手指掰了半天,才終于理清了關(guān)系,震驚道:“所以我要叫石空葬師爺?!”蘇靈一臉懵:“師爺是什么鬼?”吳判一層層數(shù)關(guān)系:“我叫錢曼妙師娘,叫你也就是師叔輩。石空葬比你還高一層,師娘的老爹輩,不得叫師爺?”“說起來……”吳判很是費(fèi)解,“為什么老板你居然會(huì)同意石空葬比你高一輩?”蘇靈:……我沒有同意,謝謝。石空葬就是因?yàn)橄胝嘉冶阋耍抛尮韹胝J(rèn)了他作干外公!正巧,來接水的常柏聽到這倆貨理了半天的輩分,好半晌才搖頭晃腦地感慨道:“貴圈真亂。”蘇靈&吳判:……想啥呢?你和我們分明混得是同一個(gè)圈!常柏莫名:“什么圈?鬼圈?”蘇靈陰陰一笑:“不,是基圈,俗稱gay圈?!?/br>常柏:……蘇靈見他沒辯解,反倒挺意外地摸了摸下巴,奇道:“你居然真的默認(rèn)了?”常柏嘲諷般地彎起唇角:“應(yīng)了又如何?我又不像某些人,明明知道了還要假裝不知道,明明猜到對(duì)方已經(jīng)知道了卻偏生還不承認(rèn),明明知道對(duì)方不愿承認(rèn)卻還要假裝不知道對(duì)方就只是不愿承認(rèn),明明……”“等等,你先別明明!”吳判滿腦子的問號(hào),“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你在說些什么???”常柏聳了聳肩:“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有兩個(gè)鬼很別扭?!?/br>蘇靈:……吳判懵逼臉:“哪兩個(gè)?”常柏笑瞇瞇:“你猜猜?!?/br>吳判:……閻王一來,大家都學(xué)壞了。常柏捧著被子,呼呼地吹著熱氣,戲謔道:“本來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cè)而已,但看老板的意思,似乎我是猜對(duì)了?”蘇靈:……不想說話。吳判更迷茫了:“等會(huì)兒,這又關(guān)老板什么事???”蘇靈呵呵一笑,目光不咸不淡地掃過常柏:“其實(shí)某些鬼說別人之前,也得想想自己。說得好像某些人和某些人之間就不別扭一樣,明明就互相有那種意思,卻又得裝作只是那種意思吶,唉……”常柏:……吳判:“什么什么?哪種意思和哪種意思?”蘇靈無辜攤手:“就是有好感,和兄弟情嘍?!?/br>吳判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分不清這兩種感情???”蘇靈笑呵呵:“那就得問他們自己了啊。也或許,有人也不是分不清,而是不想分清啊?!?/br>吳判好奇道:“為什么不想?”蘇靈戲謔地看向常柏:“不好意思唄。人家不說,怎么好意思開口,這豈不是顯得自己很上趕著呀?你說是吧小柏?”常柏:……蘇靈攤手道:“巧了,我本來也只是猜的,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也猜對(duì)了?!?/br>常柏咬了咬牙,不肯退讓,笑中帶刺道:“或許那人是因?yàn)?,不急著改變現(xiàn)狀呢?不像某人,明明都快對(duì)答案好奇死了,卻還是不敢開口去問一聲?!?/br>蘇靈針鋒相對(duì)道:“問了難道就能得到答案了?你怎么知道得到的答案是真的還是假的?”常柏反問:“那不問就有答案了?”蘇靈一時(shí)語塞。吳判來回看著打嘴炮的兩人,憋了半晌,突然福至心靈道:“等等,小柏你說的那什么問不問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