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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罪光了?”季琛忽然開口:“你就不怕把我寵壞了?”“你不會?!比~云澤柔和的目光與季琛對視,眼中是無盡的柔情與信賴:“你不是那等驕狂的性-子。如果你發(fā)作了誰,一定是那個人做得太過分,連你都無法容忍了?!?/br>“我知道,從前你雖然手握重權,但你我的身邊都有一群小人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你為了不讓輿論進一步的把你逼向我的對立面,行事一直十分小心,從來沒有真正松快過一天?!北M管大部分時候吃虧的都是別人,而不是季琛,但葉云澤還是為季琛曾經(jīng)的小心隱忍而心疼。“從今往后,我不要你再這樣小心翼翼的生活。當你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時候,你有權力向你周圍任何人發(fā)泄你的情緒,包括我?!?/br>“我知道,你坐上了皇后的位置,肯定會有一群人明里暗里的勸你要做符合皇后身份的事,一言一行要更加謹慎,恨不得把那些條條框框變成套子,拴在你的身上。我要的,不是你不出差錯,而是你的開心肆意。”葉云澤將季琛攬入了懷中:“皇后殿下,我做了無數(shù)的準備,才終于讓你站在了我的身邊。我這么做,不是為了限制你的自由,而是為了讓你能夠更加任性而沒有拘束的生活下去的?!?/br>從小到大,季琛習慣了什么事都一個人扛過來,還從來沒有誰對他說過這么熨帖的話。葉云澤的態(tài)度,顯然是把他當做了珍寶,一點兒委屈都不舍得他受。雖然季琛覺得,像他這樣的糙漢子,哪怕是受點兒委屈也沒什么,反正他也不是白挨打的人,時候肯定會雙倍還回去,但葉云澤的態(tài)度,還是讓他十分暖心。有這么一個事事都為他著想的愛人,他還求什么呢?季琛將眼中的些許淚意逼回,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好,這可是你說的,日后,我要是有什么不高興的地方,就找你撒氣。你若是心有不忿,就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的麻煩吧!”聽聞此言,葉云澤立時便開始抗議了:“喂,我說的是你可以找惹惱你的人撒氣,你不能把別人做的事算到我的頭上啊!”若真是這樣,他該有多冤枉!“我不管,那些可都是你的大臣,你的子民。他們?nèi)菒懒宋?,自然是由你這個主子來負責?!奔捐〉淖旖锹冻鲆粋€狡黠的弧度,他拿起一旁的玉勢仔細端詳了一陣:“嗯,這些東西不錯,很值得一試。到時候,要是誰惹惱了我,咱們不妨就來試試這玉勢的功效,若是再不行,那新進上的ru夾也是不錯的,還有……”季琛一一將那些東西數(shù)了一遍,葉云澤聽得頭皮發(fā)麻。喂喂,他們的話題難道不是季琛不能受大臣們的氣嗎?何時變成懲罰他的一百零八種方法了?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是誰送給季琛的?查,必須嚴查!此等歪-風-陋-習,不可助長!“你的表情看起來很是痛苦啊,怎么,瞧不上這些?”季琛假意端詳了一陣,道:“這些確實不是最好的,趕明兒我讓內(nèi)務府去采買一批更好的來,務必要確保你用得舒心。就拿用在那處的藥膏來說吧,光有潤滑和-助-興的作用有什么用?還得帶點兒味兒才是,比如說,你最喜歡的草莓味兒就不錯。在你的身上,能夠聞到你最喜歡的味道,想想就令人興奮?!?/br>見葉云澤臉色扭來扭去,一副恨不得立刻舉著砍刀沖上去砍人的樣子,季琛就覺得十分有趣。不過,他也清楚,不能夠把人給欺負狠了,否則,好長一段時間都哄不過來。“好了,不逗你了。明明那檔子事兒都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你臉皮怎生還這么薄……”季琛拉著葉云澤親熱了一陣,在他耳邊低聲呢喃:“你對我的心意,我是知道的……你放心,我不會浪費你的一番苦心。”第32章自打葉云澤將他與季琛之間的關系告知朝臣之后,季琛與葉云澤往來相處,越來越?jīng)]有什么顧忌。像現(xiàn)在這種程度的歪-膩,已屬常態(tài),他們根本就不必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會怎么樣。季琛又與葉云澤說了一陣話,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辭。臨走前又被葉云澤扯入懷中,緊緊抱著不愿松手:“真想馬上迎你入宮?!?/br>盡管知道明天依然可以見到這人,但此刻,眼見著他要離開了,葉云澤心中還是涌起了一陣不舍。就是他們當初剛剛確定關系時,兩人之間也沒這么歪膩過。不想,經(jīng)過了這么些事兒,葉云澤對季琛的眷戀反倒是日益漸深了。這樣想著的葉云澤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他剛才賭氣時想的,要幾個月后再迎季琛入宮的事了。若真是按照這種進展來,只怕最先受不了的,就是葉云澤自己。季琛捏了捏葉云澤的耳垂,笑道:“怎么如今還學會粘人了?跟只小獸似的。”他在葉云澤唇角印下一吻,低聲道:“莫急,我很快便可以進來陪著你了……永遠陪著你?!?/br>“說得好像誰稀罕你陪著似的。”葉云澤斜了季琛一眼,面頰微紅:“得了,你趕緊出宮吧。要是時間晚了,你可就只能被鎖在宮里了?!?/br>季琛并沒有當面揭穿葉云澤的口是心非,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等我?!?/br>走出乾元宮,季琛遇到了葉公主。她的背挺得很直,弧度卻有些僵硬,不知道在乾元宮門口等了多久。站在她身旁的一名小太監(jiān)偷偷打了個呵欠,臉上已露出不耐之色。直到看到季琛從乾元宮里出來,才堆起了一臉的笑容湊了上去:“不知王爺可有吩咐?小的雖不才,亦愿為王爺效犬馬之勞?!?/br>葉公主見不得小太監(jiān)這樣趨炎附勢,冷笑一聲:“剛才在本宮面前擺好大的譜,連為本宮通傳一聲也不肯。如今,旁人來了,倒是巴巴兒地像條狗一樣迎了上去。這賤-人就是賤-人,只知諂媚奉承,一輩子也洗不去骨子里的奴顏媚態(tài)!像這等賤-人,縱然一時得勢,遲早有一日也將粉身碎骨!”她雖然表面上罵的是小太監(jiān),但季琛又豈會聽不出她言語間對自己的冷嘲熱諷?看著葉公主精致描摹過的臉上那刻薄的表情,季琛搖了搖頭。他知道權力能夠腐蝕一個人,卻沒有想到,被腐蝕的人會變得這樣面目全非。想起初見面時少女那爽朗的表情,季琛竟覺得,那遙遠得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公主,你是身份尊崇之人。氣急敗壞,并不能夠彰顯您的尊貴,只會讓您與您所鄙夷的那些人同樣卑微。真正尊貴之人,無論何時,都應保有那份令人尊崇的氣度,你說是嗎?”季琛的脾氣一向不錯,但他還沒有好到,別人指著他的鼻子罵還能夠笑臉迎人的地步。再者,這是在乾元宮門口,在這里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