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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夠掩蓋你們所犯下的罪過?!?/br>徐太后這些天被囚宮中,消息極其不靈通,原以為葉云澤只是先抄了徐家,暫時還不會對徐家人動手,沒想到,他不但動了,速度還這樣快,還一個不留……太后慘然一笑,葉云澤對徐家人,竟痛恨到了這種地步。“如今,徐家人已經(jīng)用他們的生命贖了罪,可是還有一個罪魁禍?zhǔn)渍羞b法外,母后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事到如今,徐太后也不準(zhǔn)備再與葉云澤扯什么嘴皮子了,一切都已經(jīng)遲了。如今,徐家沒有了,她多年來經(jīng)營的權(quán)勢被葉云澤蠶食了大半。她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弱者沒有話語權(quán),這是她為了激勵葉云澤往上爬,曾經(jīng)在他耳邊說過的一句話。沒想到如今,卻是這個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在她的面前,讓她把這一條重新學(xué)習(xí)了一遍。“你想要取了哀家的命嗎?”“不,我不會取你的命。且留著你這條命,日日夜夜在皇家寺廟中為那些因你而無辜枉死的人祈福吧。我會吩咐下去,母后在皇家寺廟中的一應(yīng)待遇,比照廢妃的標(biāo)準(zhǔn)來——母后,我送您過去,可不是讓您享福的。您就好好的在皇家寺廟,反省您做過的一切吧!”“不、孝、子!”徐太后從牙縫中擠出怎么幾個字:“哀家辛辛苦苦的把你養(yǎng)大,你就是這么對待哀家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真正良心被狗吃了的,是您?!比~云澤搖了搖頭:“母后,如果您再執(zhí)迷不悟,我會送您去邊城,讓您看看,究竟有多少家庭因為您而支離破碎,有多少人因您而枉死,讓您也體會一下那些人的感受!”葉云澤知道,徐太后是那種出了事就喜歡把罪責(zé)往別人頭上推的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徐太后就養(yǎng)成了以自我為中心的脾性,她的觀念也因此而被扭曲。因此,在剛才,她才會理直氣壯的說出那么一番荒謬的話語來。也許有一天,徐太后能夠真正體會到自己的錯誤,也許終其一生都不能。不管她怎么想,葉云澤都不會再給她害人害己的機(jī)會。第34章徐太后是在一個夜晚悄悄被送走的,并沒有大張旗鼓,畢竟太后通-敵-叛-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的身邊,只有一個一直伺候她起居的心腹嬤嬤跟著她,其余的都是葉云澤派來押送她的士兵。徐太后冷笑一聲。若不是她那好兒子怕她會死在寺廟里,恐怕連一個心腹嬤嬤也不會讓她帶走吧?徐太后穿著一身連宮女也不會穿的青布衣衫,在心腹嬤嬤的攙扶下走出了富麗堂皇的宮殿,沉重的楠木大門在她身后緩緩闔上,隔絕了外界最后一縷夕陽。從此之后,太后所居住的宮殿,將成為一座無人居住的冷宮,直到葉云澤百年之后,下一任太后入住。“哀家從未想到,哀家沒有被先朝末帝派來的人毒死,沒有被葉家仇敵莊家派來的追兵了結(jié),在戰(zhàn)亂中沒有死于流寇之手,咬著牙挺過了一場場天災(zāi)人禍,最后,竟是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的。哀家轟轟烈烈了大半輩子,竟要青燈古佛,了殘余生?!?/br>心腹嬤嬤聽得十分傷感,回憶起當(dāng)年的戰(zhàn)亂歲月,淚眼婆娑,對前來送行地葉云澤跪下連連叩頭:“皇上,娘娘再怎么樣,也是您的生母啊。娘娘縱然千錯萬錯,您也不能把她送去那個地方,讓她孤零零的終老?。』噬?,求您重罰了奴婢,讓娘娘在宮中思過吧。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規(guī)勸好娘娘,娘娘她只是一時糊涂……”嬤嬤老淚縱橫,聲聲泣血,縱是再鐵石心腸的人,聽了她的話,只怕也會有幾分動容。葉云澤卻轉(zhuǎn)過了頭,不去看徐太后和嬤嬤的臉:“母后尚且還能吃齋念佛,那些被卷入戰(zhàn)事中枉死的百姓,卻是再也看不到日后的光景了。母后如今只是去吃齋念佛,為害死的人祈禱,朕并不覺得母后有任何值得委屈的地方。”嬤嬤聽了,心知葉云澤的主意是不會改了,嘆了口氣,擦干了臉上的淚:“既然如此,奴婢斗膽,懇求皇上日后好歹多看顧著娘娘些,莫要讓外頭的人欺-辱了娘-娘。按理說,奴婢原也不該提這樣的請求,只是娘娘早些年cao勞太過,累壞了身子骨。這些年錦衣玉食的養(yǎng)著,倒是看不出什么,驟然間去了寺廟那樣的地兒,只怕是……”縱然這些年來的母子之情,已經(jīng)因為徐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為而消磨殆盡,葉云澤聽她提起早年之事,硬起的心腸還是不由得軟了一分。“朕會派人關(guān)照母后的。一應(yīng)吃穿用度雖不能與宮里相比,但也不會克扣了母后?!?/br>嬤嬤剛要松口氣,就聽葉云澤硬邦邦地道:“這是我看在過去的母子情分上,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母后,好自為之?!?/br>嬤嬤心下一緊,原以為,她剛才說了那么一番話,皇上定然心軟。日后,可以利用皇上的這份心軟徐徐圖之,讓太后娘娘再度回宮。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皇上竟是鐵了心要讓娘娘在那等苦寒之地呆一輩子了。這怎么可以?她剛想再說些什么,卻見葉云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帶著濃重的警告意味,讓人遍體發(fā)寒:“這是朕能夠承諾的全部,若是還不滿足……就去陪徐家的人吧?!?/br>嬤嬤想起被滿門抄斬的徐家,頓時打了個寒顫。這些年來,她和太后都錯了,皇上,并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先前之所以對太后,對徐家那么容忍,一是因為手上沒有足夠多的證據(jù),二是為了麻痹太后和徐家,三是因為他對太后終究還有那么些情分。而現(xiàn)在,情分被太后磨沒了,證據(jù)來了,徐家倒臺了,皇上再也沒有顧忌了。“記住,日后,再無太后,只有一個慎安師太?!?/br>慎安,是葉云澤給徐太后擬的法號,其中的告誡意味很明顯。嬤嬤聽著這個法號,哆嗦著嘴唇,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然而,終究不敢再說什么。她不是沒有眼色的人,自然明白什么時候可以求情,什么時候求情,只會適得其反。“走吧,哀家自己生的兒子,自己清楚,就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主兒,你不必求他?!毙焯蠼吡νζ鹱约旱募贡?,仿佛在維護(hù)著自己最后一絲驕傲。在上馬車之前,徐太后深深地看了葉云澤一眼:“皇帝,聽聞你即將大婚,哀家怕是趕不上了,就提前為你準(zhǔn)備了一份賀禮,希望你喜歡才好?!?/br>說著,她沒有等葉云澤反應(yīng),便鉆進(jìn)了樸素的車子中,隔絕了外界的目光。葉云澤回想著徐太后最后那個別具深意的眼神,皺起了眉。這究竟是徐太后在故弄玄虛,還是確有其事?無論如何,他不認(rèn)為徐太后對他和季琛之事存有什么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