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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的話!甭跟我扯拐子,你往日里怎么對待少雨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今天不待見你,不想見到你,你以后就別上趙家來!”周王氏收起了笑容,有點怕身強力壯的漢子,也不知道之前上門來要人的晃腳酒罐子怎么會忽然變得這么兇狠,她堪堪的縮了縮手:“你怎么這么說呢,周哥兒是我們老周家的人,上魚村可沒有娘不能去看出嫁哥兒的道理啊?!?/br>“你說的那些話像是個娘說的嗎?你來又只是看兒子的嗎?”趙淺冷笑了一聲,句句逼問,周王氏連連往后退了幾步。周王氏賠笑道:“我這不是訓(xùn)訓(xùn)他,怕他不聽你的話嘛,可都是為了你??!”“你把他嫁到了趙家,他就是我趙淺的人,誰準(zhǔn)許你多管閑事管我的人?!?/br>話畢,他忽然挽起袖子,從水缸里把被選中的那條金鯧魚給提了起來,魚忽然被襲擊離了水,擺動著尾巴甩出一潑水,濺的周王氏一臉。他掐著魚,遞到周王氏身前:“看兒子是假,想要東西才是真的吧,想要???拿去??!”周王氏看了看肥碩的大魚,咽了咽口水,卻又不得不瞄了一眼兇神惡煞的趙淺,心里雖然在突突直跳,但是貪婪還是促使她伸出了顫抖的手。趙淺見此,眼中陰冷一片,不知什么時候身后竟然別了一把刀,倏忽間抽出,反手插在了木質(zhì)的后墻上。周王氏聽見刀插進木頭的沉鈍聲,瞧著那鐵打的彎鐮刀扎在木頭上,入木怕得有三四厘米,當(dāng)場便嚇得軟了腳,噗哧一下跌坐在了水地上。“拿啊,怎么不拿了!”趙淺又把魚遞進了一些,魚一直在撲騰。周王氏噤若寒蟬:“不,不要了,我忽然想起家里還有事情,先,先走了。”她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后頭像是有野狗追一樣,撒起腿發(fā)瘋似的跑出了周家,她可不認為自己的頭骨會比木頭硬,若是那一鐮刀扎過來,還有命嘛!人跑了以后,趙淺把魚重新丟進缸里,他在屋后站了一會兒才回了屋。周哥兒跟之前還是一個樣,腿上放著漁網(wǎng),只是低著頭不知到底有沒有再縫補,知道他進來了,沒有問周王氏也沒有問自家的魚,莫名就讓人覺得像塊石頭放在凳子上一樣,寂靜的屋子仿佛能聽見心跳聲。趙淺心里此時也沒多爽快,倒不是因為周王氏,一個外人他犯不著惱怒,只是周哥兒和她爭吵的話他卻是聽的清清楚楚。周哥兒他不是心甘情愿嫁到趙家的。他當(dāng)然也明白,以前原身名聲不好,他不想嫁過來實屬正常,可是他現(xiàn)在就是趙淺了,繼承了趙淺的一切,他們已經(jīng)是一個人,一聽到他并不想嫁過來,也就是并不想跟他在一起,他心里就莫名的堵得慌。這不是周哥兒的錯,他明白,以前沒有遇見過感情上的事兒,他理不清楚這些情緒,只會讓人更加煩躁。兩人相處無言,過了好一會兒,他掙扎著道了一句:“她走了?!?/br>周哥兒沒有回話。他又嘗試著說了一句:“你就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周哥兒沒有抬頭,聲音沙啞,一如當(dāng)初兩人初次見面,開口時的聲線一樣:“有什么好說的?!?/br>“沒什么好說的?”他眸色一沉,心里窩了一股子氣。屋里從寂靜變成了郁悶,他一拳頭砸在了屋門的柱子上,從來沒有覺得周哥兒的少言寡語,脾氣倔強,像今天這么讓人百轉(zhuǎn)千回的心煩意亂!哪怕他多說一句話也好呀,什么叫沒什么好說的,他就這么不值得交心,不值得多說兩句?哪怕就隨意說一句之前的都是誤會,是氣話也好??!他便可以安慰他,哄哄他,現(xiàn)在說句話來簡直讓人下不來臺。趙哥氣哄哄的轉(zhuǎn)身去了灶房。這一天,兩人都沒有再說上一句話。外頭的雨時大時小,淅淅瀝瀝的落,打在屋頂上,打在屋檐上,也打在人的心上,冷不伶仃。趙淺一直在灶下,燒了些木頭,熄滅了后把炭火用灶灰蓋上,把沒曬干的海帶放進鍋里烤著。手上空閑了以后,他又把弄回家的棕櫚皮用麻繩給捆起來,量不太多,做墊子還不夠,一想到是做兩人睡的床,他心里又是一陣煩悶,把棕櫚皮丟在了灶下,不再去搗騰。平日里說話的都是他,今兒他也不說了,小房子里靜的隨便發(fā)出一點兒聲響都像是打雷一樣。夜里,周哥兒照常睡在了地上,趙淺也沒多說什么,他大喇喇的倒在床上,背對著周哥兒,吹了油燈的屋里黑的不見五指。外頭沒有打雷閃電,也沒有月光,窗子外黑洞洞的一片,沒有光亮。他輕手輕腳的翻了個身,望著周哥兒睡的方向,黑漆漆的屋子什么也看不見,可他卻猛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能勾勒出周哥兒的身形來。往日睡前的一瞥,沒想到在腦子里這么清晰。只有夜色知曉的一個秘密是,地上的人其實也輕輕悄悄的翻了個身,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著床上的人…………第11章深秋的陽光全然不同夏日的毒辣,像是被消減了戾氣一般,變得暖洋洋的。趙淺赤腳躺在沙灘上,兩只手枕著后腦勺,一頂破草帽遮在臉上。“誒,你可別在這里睡著了!也不讓我去出海打漁,就在這里陪著你曬太陽???”胡三兒瞥了一眼身旁不動聲色的人,以為他的懶勁兒又上來了。過了好些時候,趙淺不見頭尾的來了一句:“我和他吵架了?!?/br>胡三兒提了個酒罐子出來,仰著頭喝了一口,詫異的扭頭:“和誰?”“我家攏共就兩口人,能有誰!”趙淺嫌棄的坐起了身,一把將酒罐子搶了過來,咕嚕往嘴里灌。胡三兒微張著嘴,眼睛虛起:“就周哥兒那個性子,你都能跟他吵起來?”“要真能罵上幾句倒是還好,可他不說話呀!”趙淺悶聲把酒罐子砸在沙堆上。胡三兒干笑了一聲:“我這也沒有娶過親,也弄不清楚那些事兒。”趙淺重新倒在了沙灘上,他也應(yīng)該是腦子壞掉了才會找胡三兒說道,就以往他的性格,再大的事情都會自己消化掉,或者是爛死在心里,怎么一碰上感情上的事情就亂了方寸,不能自已。他煩躁的罵道:“你這么大年紀(jì)個爺們兒了,還不娶親想等到什么個時候!”胡三兒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老臉一紅:“我倒是也想啊,可是不還沒有遇見合適的嗎?!?/br>趙淺搖了搖頭,今兒天氣好,海面上已經(jīng)有很多漁船了,心頭的苦悶也沒法子排解,他兀自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粒:“不說了,我出海去了?!?/br>胡三兒提著酒罐子站起來:“你這人怎么說一出是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