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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想明白了,這樣抻著終究不是辦法。我跟他本就沒什么感情了,與其用后半生互相折磨,不如趁早分的好。眼不見為凈,我打算跟他離婚?!?/br>車子發(fā)出“吱——”的一聲拐了個急彎,好在陳松想著后面還有個孩子,要踩在剎車上的腳猛然又停了下來。他是個‘粗’人,說不出什么大道理,眼瞅著meimei在孟家過的不開心,心里的火早就一拱一拱的,想揍人。“你真想好了?上次我找的那律師人可說了,你這分娩期間一年內(nèi),那王八蛋是離不了婚的!要不,妍妍你再考慮下,回頭哥找人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給你出出氣?!?/br>陳妍嘴角扯出一抹譏笑,教訓(xùn)有什么用,人家心和身子都不在她這,再怎樣都是回不到從前了。況且孟朝文那孫子,都堂而皇之叫孫曦老婆了……她眼神暗了暗,語氣帶了些決絕,“他離不了我能離,沒他,我和我兒子過的更好!”陳妍惡狠狠的說完,低頭就對上懷里兒子澄澈的眼眸,小家伙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她抱著孟樆輕輕晃了幾下,小心的在那白嫩的臉蛋上吻了吻。“不怕不怕,我們樆樆不怕。以后就我們娘倆過,你說好不好?”孟樆睜著琥珀色的眸子盯著自己短粗的小胖手,咬咬牙,發(fā)出‘咿咿呀呀’智齒的童音,表示同意。陳妍面上一喜,瞧著兒子明媚的笑容,心里所有的陰霾統(tǒng)統(tǒng)一掃而光。她美滋滋的湊近孟樆,又狠狠在他臉蛋上香了幾口,姣好的容顏上都是那種初為人母的自豪。孟樆癟了癟嘴,頓時蔫了下去。初吻啊,就這樣被這個女人奪走了……作者有話要說: 渣爹是要收拾的,不過第一步,孟小樆要先長大,然后偶遇恩人(老公)報恩!咳咳,甜梨,親臉那不叫初吻。你初吻得給你老公留著,不然他得罷演!謝謝李喋喋的馮喋喋,一九,周周小天使的地雷,謝謝各位留言的小天使,表白你們!第3章003(壹)七月初的太陽在上面火辣辣的烤著,柏油馬路到處泛著油膩的光。熱浪肆無忌憚往人臉上撲,恨不得黏下幾層皮。幾個小姑娘拿著遮陽傘擋在臉上,頭也不抬就往商場里沖。曹文遠從出租車一下來,就瞧見孟樆站在商場大門口,拿著個雪糕吃的津津有味。這小子全身跟抹了大白似的,閃閃發(fā)光。再配上那臉,那體型……嘖嘖,隨便穿件破T恤牛仔褲往那一站,都能站出名模效應(yīng),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沒瞧見,有幾個女生裝模作樣從他身邊路過了好幾次,就為了偷看他幾眼。可惜,那家伙就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呆子,媚眼全都白拋了,還不如給他。孟樆三倆下把手里的雪糕解決完,然后走到垃圾桶那,扔掉手里的雪糕棍。他似有所感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曹文遠正站在一邊,神色復(fù)雜的盯著他。他被盯的渾身不自在,白皙的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看瞎子!”曹文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扯著他胳膊往一邊指,“哎,瞧見那姑娘沒?對,就那個腿長臉瘦胸大的美女,以你曹哥這雙火眼,這姑娘八成是隔壁B影的美人。你說人家打你身邊走了五六遍了,你到好,愣是半點眼神都不給人家,竟顧著嗍你那一塊錢的冰棍了。不是哥哥說你,這也太浪費資源了吧!話說,你丫到底要找什么樣的???”孟樆被說的一愣,視線順著曹文遠的目光看去,果真見著不遠處有個美女朝他含羞帶怯的笑著。她身邊還跟了個同伴,兩人湊在那小聲說著什么,表情都有些興奮。孟樆善意的笑笑,然后轉(zhuǎn)身扯著曹文遠往馬路上走,“你不是讓我陪你去看房子嗎?我只有兩個小時空閑,待會還要去店里?!?/br>“成,你就打岔吧!哥哥我也是母雞孵小鴨——多管閑事。你就單著吧,讓我們文法學(xué)院的女同胞們自相殘殺,看看最后究竟‘草’落誰家!”曹文遠沒好氣的說完,隨手招了個出租車,把人塞到后座里報了地址。孟樆樣貌脾氣在系里是出了名的好,對誰都很客氣,一點沒那好學(xué)生的清高勁。他卻恰恰相反,剛到大學(xué)那會是有名的狗憎人厭。不過他倆同一個寢室,大學(xué)三年,倆人算是寢室里關(guān)系處的最和諧的。曹家是個暴發(fā)戶,他爸大字不識一個,可早些年倒騰鋼筋建材賺了不少。家里有了錢,老爺子立刻舉家搬到帝都,美名其曰為他高考移民。因此他身上,或多或少帶了些暴發(fā)戶的特質(zhì)??稍谶@隨便一塊磚都能砸死個土豪的帝都里,他家真算不上什么大戶。他能考上現(xiàn)在的大學(xué),完全和家里沒一毛關(guān)系,靠的絕對是老曹家祖墳冒的青煙,和他自己的人品大爆發(fā)!他們那所學(xué)霸聚集的名校,里面全都是各個市的尖子生,念了大學(xué)還玩命苦讀的比比皆是,結(jié)果他這種玩票興致的反而是異類。好學(xué)生不屑與他這種嘚瑟又沒追求的人為伍,有錢有權(quán)的又嫌他身份不夠格,涵養(yǎng)不到位。因此剛開學(xué)那會,瞧不上他的大有人在。他也不在乎,成天照樣我行我素,大金鏈子,奢侈品,什么值錢就往身上捯飭什么。結(jié)果過于招搖的結(jié)果就是,他大一下學(xué)期惹了事,在馬路上擼串時跟隔壁的社會人干了起來。那幫子人手也黑,事后打了電話搖人要削他。于是某天晚上在他獨自一人回學(xué)校時,那幫家伙輪著板磚就往他頭上招呼。他再有力氣也沒用,奈何人家質(zhì)量不夠數(shù)量湊,直接把他開了瓢。他魂魄當(dāng)場脫離了身體,嚇的他站在血流不止的rou身旁直發(fā)懵??伤钩隽烁鞣N辦法也回不去身體里,眼瞅著身子被救護車拉走,他卻只能被困在胡同里出不來。他徘徊在學(xué)校的街道里幾天,可無論怎樣,附近來來往往的人愣是沒一個能瞧見他,簡直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也是他命不該絕,沒過兩天,被從家里回來的孟樆撞到了。他當(dāng)時正被個惡鬼追的撒丫子跑,碰到對方時光顧著逃命根本沒報希望??烧l成想,在他身后張牙舞爪的惡鬼看到孟樆這個好孩子后,就跟兔子見了狼似的,瞬間兩股戰(zhàn)戰(zhàn),‘啪’的一下跪在那不動了。孟好孩子卻不看它,反而對自己皺起了眉毛。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會,這家伙突然屈指彈了他腦門一下,眼前一陣天翻地覆,他‘嗖’的一聲就回到身體里了。曹文遠醒了后也沒敢和別人提那事,關(guān)鍵是這事太玄乎,說了也沒人能信。說不準,他爸還得懷疑他腦子是不是被打壞了。不過從那以后,他是認定了孟樆的救命之恩,覺得這家伙就是個深藏不露的隱士高人,整日不管不顧的跟在對方身后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