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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當我死了!我跟二叔過的挺好,不勞您費心。至于您那個寶貴養(yǎng)子季煜然,沒人跟他爭你的東西。東西是你的,你愿意給誰就給誰,不過麻煩你回去替我轉(zhuǎn)告他,別再來煩我,也別再來sao擾我身邊的人!”季刑辰說完,不再看僵著身子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季父,頭也沒回直接開了大門走進去。孟樆掃了眼神色灰敗的老人,搖搖頭跟他一起走了進去。自始自終,都是季家找季刑辰讓他回去,而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回去。至于錢財,他壓根就沒再意,他再意的只是親情。很可惜,季父到現(xiàn)在才弄明白………兩個人進了電梯都沒說話,季刑辰神色不太好,孟樆聽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心里也不舒服。他本身是學(xué)法的,刑法課上聽老師講過人販子拐賣兒童的事。人販子一般會將手里的孩子分為三等;一等是長的好年齡小,這樣的,他們會直接出賣。二等是年歲大了,可人機靈聽話,他們會留在手里當手下培養(yǎng)。三等就是賣不出去,又長相平平?jīng)]任何優(yōu)點,這類孩子最慘,他們會被打斷手腳弄成殘廢然后到街邊行乞賣可憐。因為季刑辰從不講他的過去,他又是如此的驕傲,以至于孟樆都忘要記了這人曾經(jīng)到底經(jīng)歷過了什么……季刑辰那么優(yōu)秀,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孟樆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被打斷了手腳,他會怎么樣!只要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孟樆就渾身發(fā)冷,手腳控制不住的顫抖。不單單是恐懼,更多的是無盡的憤怒。季刑辰下了電梯開了門,一回頭就見孟樆眼睛紅紅的跟個兔子似的。他嚇了一跳,人生中第一次手足無措的僵在那,俊美的臉上滿是驚慌,“哎,你,你哭什么!”孟樆紅著眼,就像是第一次見這個人,從上到下認真地打量他,沒等季刑辰反應(yīng)過來,直接撲進他懷里雙手緊緊抱住他。季刑辰暈乎乎地看著懷里的人,一時覺得世界玄幻了,幸福來的太突然,自己可能還在夢中。一時又覺觸感這么真實,這應(yīng)該不是夢……孟樆壓根不知道季刑辰腦子里亂成一團,此刻站在那胡思亂想心猿意馬。.他緊緊抱著季刑辰,感受著這個人跳動的心臟,溫暖的體溫,灼熱的呼吸。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的手腳完好,他如今健康的站在自己面前!兩個人就這樣相擁,久久沒動,久到季刑辰的腦子終于清醒過來。他緩緩地伸手在自己臉上掐了掐,發(fā)出‘嘶’地一聲。很疼,所以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孟樆此刻抱著他并不是他的臆想?他反應(yīng)過來,立刻笑著看向懷里的人,“你到底哭什么?”孟樆將頭埋在他懷里沒動,過了會悶悶地說,“我沒哭,我,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他才沒哭!他是被氣的,氣紅了眼,那些人販子真是可惡至極!季刑辰恍然,估摸著是自己在樓下一時激動說出的話,讓他心里難受了,他無奈地搖搖頭,寵溺又好笑地摸了摸孟樆的頭。他少年時確實過的不好,可是再不好也都是過去式。生活是要向前看的,人不可能總活在過去的陰影里。至于他從不說的那些過往,一是不想讓真正擔(dān)心他的人難受,二則是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不需要別人同情。對于孟樆,自然是第一點。“別不舒服了,都過去多少年了,我這不好好的!”季刑辰輕笑了聲,打趣道:“總說比我大,你看看你,哪里像比我大的樣子!”孟樆過了許久才抬頭,看著季刑辰時臉有些紅。他當時腦子突然卡住了,一時沖動就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現(xiàn)在想想,總覺得有些尷尬。他正轉(zhuǎn)動細胞醞釀著解圍的話,季刑辰兜里的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到是救了他。孟樆也沒想偷聽,只想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平復(fù)情緒。只不過一邊的季刑辰說話完全不避諱他,他無意間聽了那么幾句,腦子里再聯(lián)想起季父在樓下的話,到是把這事的前因后果都弄明白了。打電話的是季母,電話中說的正是季煜然的事。大致是三江縣豆腐渣工程東窗事發(fā),季家老爺子一怒之下把他和季父都叫書房里訓(xùn)話,可誰知還沒說幾句,季刑辰在書房里突然發(fā)瘋,神色癲狂,見東西就砸,看起來就跟撞邪一模一樣。一家子人被他弄的人仰馬翻,老太太都受了驚。還好后來有保安進來,把他制服后直接鎖在房間里關(guān)了起來。季刑辰嘴角掛著絲譏諷,到是沒說什么,等掛了電話正撞上孟樆若有所思的眼神。“你在想什么?”孟樆眼神游移,不敢看他,過了會才小心翼翼問,“最初在帝都拐你的那批人,你對他們還有印象嗎?”季刑辰愣了愣,沒想到他在思考這個問題,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說破,“我發(fā)燒后很多事都記不住了,對于那段過往,我的記憶只停留在被轉(zhuǎn)賣到南方后,至于在帝都被拐的事,基本沒什么印象了?!?/br>“那你背后那些傷?”孟樆對季刑辰身上那些傷耿耿于懷,一臉執(zhí)著的追問。“在南方時被打的,我先前逃過幾次,可惜都被他們抓回去了。他們把我掉在樹上抽了幾天,然后就留下了這些傷疤?!奔拘坛捷p描淡寫地說完,看孟樆臉色不好,又調(diào)侃地笑道:“估計是那段日子有點慘,所以即使失憶了也沒法忘記吧!”確實無法忘記,那些人一個個都喪心病狂。什么要的錢少了,酒喝高了,只要稍微有不順心就拿鞭子往死里抽他們。除了臉以外,他們這些被拐來的孩子,一個個渾身都是鞭傷。孟樆垂著頭,濃密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翻滾的怒意。“你逃出來后,那些人販子呢?”“被抓了?!奔拘坛匠聊粫?,眼里閃過一絲冷光,“他們那院子挺偏,場地很大,里面還養(yǎng)了幾條看家護院的狼狗。我最后逃出來那次,怕被那些狗發(fā)現(xiàn)氣味,就直接跳到河里,順流游了挺遠?!?/br>孟樆聽到這,突然明白季刑辰第一次見到大黑時為什么會抗拒。也許是少年時院子里看守他們的狗,給他留下了太多不好的記憶。季刑辰繼續(xù)說,“再后來,因為體力透支嚴重,身子實在支撐不住,就暈在天橋底下了,恰好被早上起來擺攤的二叔發(fā)現(xiàn),給帶回了家。我當晚連續(xù)發(fā)高燒,腦子也暈暈沉沉,醒來后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唯獨記著那個小院。二叔這人瞧著市儈骨子里其實很正義,他聽我說了這事就報了警。警,察趕過去時他們已經(jīng)跑了大半,只剩一小部分人沒來得及轉(zhuǎn)移?!?/br>孟樆想起給季刑辰提供消息的那個人,“阿木也是那時被救的?”“恩,不過警,察趕過去時他們都被轉(zhuǎn)移了。我跟你說過吧,那次發(fā)燒后我的身體就有些怪,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