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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出發(fā)。離開同州已經(jīng)六年,因?yàn)殚L安事多,功課很緊,結(jié)果當(dāng)初答應(yīng)李嬸嬸的事沒有做到,如今回去,若是有空,那一定要回去看一下她。宇文邕在心里想著。第一次出征的兩人對于戰(zhàn)場有太多的好奇和興奮,因?yàn)椤獩]有人知道,在上戰(zhàn)場之后,他們還能不能回來。“你怎么了?今天打完之后一直不正常?!庇钗男⒉谟钗溺呱磉呑?,問道,“怎么了?咦?你手中的玉是誰的?”“沒什么,想到一些事而已?!庇钗溺叩卣f道。這塊的玉的主人,今天居然在戰(zhàn)場上看到了,那人——居然是北齊的貴族。難道說,那人當(dāng)初的想法只是一時興起,這塊玉佩又代表什么呢?宇文邕不知道,第一次覺得很煩惱,那個人的真實(shí)身份到底是什么?他看上去比自己要強(qiáng)悍得多,手中的長槍不饒人,勢要見血,一身白色的戰(zhàn)衣在血色中格外顯眼,時隔六年,再見,已是另一番光景。不知道那人又沒人認(rèn)出他來。“看你這樣,難道是你當(dāng)年在同州訂的娃娃親?”宇文孝伯看他的樣子,取笑道。“去你的,什么娃娃親啊!”宇文邕拍了一下宇文孝伯,起身離開。宇文孝伯看著離開的人——還不承認(rèn),那樣子分明是喜歡上哪家姑娘了嘛,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又相逢令宇文邕沒想的是,再見到這個蘭陵的時候,竟是在兩人交手之時。那日,夜黑風(fēng)高,正是偷襲的好時機(jī),不巧,這日宇文邕值班,在軍中巡視,一看——那條人影怎么看著像前幾日出現(xiàn)的人的身影,不管是誰,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一身黑衣的出現(xiàn)在我軍營中,坑定不好安心,一不做二不休,跟上去再說。不知道出于什么私心,宇文邕只身跟了上去,那人反應(yīng)迅速,立刻轉(zhuǎn)身往軍營外跑去,宇文邕鬼使神差也跟了上去,這一根不要緊,發(fā)現(xiàn)周圍的地形越來越熟悉,對了,這不是城郊那篇他經(jīng)常和五弟去玩的地方嗎?“你到底引我來做什么?”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宇文邕一個沒注意,撞到他背上去,鼻子有些發(fā)疼,但是還是忍著疼問。“準(zhǔn)備拐你回家。”蘭陵看著強(qiáng)忍著疼的宇文邕,故作正經(jīng)的說道,“不知宇文四公子肯不肯賞臉了?!?/br>宇文邕瞥了他一眼,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拐他?不是道誰拐誰呢?蘭陵看著他,眼珠子直轉(zhuǎn)溜,就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一些小九九了,不過——先生有教導(dǎo)過,鄙視別人是不對的,這種時候,不能擊別人的遠(yuǎn)大志向,只能通過一些事讓他明白,誰才是主宰。“四公子這是不肯賞臉嗎?”“哼!”要是跟著去,那他就是傻子,明知對方是敵人還跟著去,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看來你是不肯合作了?!碧m陵搖搖頭,似乎很惋惜的樣子。“憑什么跟你走?你連真實(shí)姓名都不肯相告,一點(diǎn)誠意也沒有?!比ゲ蝗ナ且换厥?,但是,肯定得把名字套出來。小鬼,想套我名字?不過告訴他也無妨。蘭陵笑著走近宇文邕,道,“記住,我叫高肅,不過你可以叫我長恭哥哥?!?/br>“高肅?高長恭?你果真是皇室,我早該想到!”宇文邕心里一陣惱怒,說不上那不對勁,就是覺得不高興了。從貼身衣袋中將玉佩摸了出來,宇文邕扔給了高長恭。高長恭看見一件東西飛了過來,伸手接住,一看——“你這是什么意思?”宇文邕冷笑一聲,“道不同不相謀,這個道理你都不懂?”道不同,不相謀。多有重量的四個字啊,這個四個字可以讓他們反目成仇,從此相忘沙場,兵刃相向。高長恭正在思量間,一個側(cè)眼,看到正準(zhǔn)備離開的宇文邕,立刻上前攔住。“怎么?你還想做什么?”“你不準(zhǔn)走!”“為什么?”宇文邕看著他,這個人,兩個字形容——jian詐!“我說了要拐你走,怎么可能放了你。”高長恭看著他的手握住了腰間的劍,不由苦笑,道,“難道你就這么不愿意見到我?那日一別,過了這么久,你還是不愿意見我?”突然降低的情緒讓宇文邕放到劍上的手悄悄的收了回來,不習(xí)慣這人這么低落的情緒,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看到他低落,自己會不忍心。高長恭低垂的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你……”一個手刀落下,還在為剛才是不是態(tài)度太硬的宇文邕倒在了高長恭的懷里,反觀剛才一臉沮喪的人此刻分明就是一只偷了腥的貓。“我的四公子,你還不夠心硬?!?/br>夜黑風(fēng)高,正好是誘拐人的好時機(jī)。北周軍營大帳中,火藥味四溢,氣氛僵硬到不行,誰也不開口,將軍們不說話,底下人更不敢開口,一個個屏息凝神,等著上面的人發(fā)話,不過這可苦了此刻跪在正中那位前來稟告的士兵——這將軍聽后,不說話,沒讓他起來,他能起來嗎?宇文孝伯和尉遲迥面色都不好看,活像閻王,就差身邊每一個判官了。“四公子為什么會不見?”宇文孝伯問道。“小人不知,今晚您吩咐小人過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見人了,軍營中沒有人見到四公子去哪了。”“下去!”宇文孝伯道。“是!”尉遲迥眉頭深鎖,因?yàn)楹陀钗溺呦嗵幜诉@么久,也大概知道這孩子是個什么性子,宇文邕絕對不是會亂來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子夜,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四公子被敵人劫持了,或者落到什么陷阱里去了。“立刻派人到周圍去搜索,一定要找到四公子!”“是?!?/br>高長恭帶回一個人回到同州那處的院子里,那處是他一個落腳點(diǎn),雖說他是北齊人,但是,在北齊那里他的至親全都已經(jīng)死去,那些皇叔之間的斗爭實(shí)在是不適合他,他不喜歡勾心斗角,在這個老院子里活得逍遙自在多好。那里住著一對夫妻,膝下一對兒女,鄭氏夫妻如今三十不到出頭,當(dāng)時高長恭之所以會選擇他們,是因?yàn)樗麄兊拇緲?,?dāng)時在路邊遇上他們的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