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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天怨地還是要怨自己。坐在房里,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了,就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那個人昨晚說不來了,在外面住下了,今天也不能出去找他,因?yàn)?,大哥傳信來說,今天要過來,所以,他不能出門了。何泉在門口來來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就是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要不要去問,那件事擱心里始終不舒服,但是——說出來,公子會不會殺人滅口啊因?yàn)?,死人才會保守秘密?/br>咳咳,好吧,他把自己主子想得太壞了,公子就算知道了,不過是他毒啞而已,其余的應(yīng)該還好。“你進(jìn)不進(jìn)來?難道要我親自去把你拽進(jìn)來?”宇文邕突然出聲,讓何泉嚇了一跳,咳咳,這叫有虧心事,所以怕鬼敲門嗎?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氣,何泉推開了具有被毒啞可能性的門。將手中的筆放下,雖然一個字沒寫,但是,還是將紙給理了理,才抬頭問道,“有事嗎?”“咳”,咳了一聲之后,何泉才幽幽的道:“公子,你和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這話從何說起?宇文邕一時之間不明白為什么何泉會這么問,昨天不是解釋了是朋友嗎?難道是他解釋得不夠清楚還是說,何泉記事多了,給忘記了。“就是朋友的關(guān)系啊。”“公子,你就別瞞小人了,昨兒個中午你走的時候,床鋪忘記收拾了。”何泉憋不住了,一下說了出來,“你們是不是情人!”“噗!”宇文邕正覺得口渴,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喝了第一口,結(jié)果,很不好意思的噴了出來,恰好噴在何泉臉上。這算是報(bào)應(yīng)嗎?“公子,你這報(bào)復(fù)太明顯了,一點(diǎn)都不高明!”“那你要我怎么個高明法?是把你丟到邊關(guān)去,還是把你賣到青樓去做小倌?”宇文邕坐在一邊,何泉這人打小跟在自己身邊,說不放心是假的,所以,剛才一問,只是有點(diǎn)尷尬,昨晚這么糗的事讓何泉知道了,還是有點(diǎn)窘迫。嗚哇!他就說了嘛,公子是個黑心腸的人,小倌?這種懲罰居然也想得出來,他肯,人家還不一定要呢。“公子,你好狠的心?!焙稳Φ?,不過接著正色道:“咳咳,公子,你什么時候有這種癖好了?那皇上他們知道了嗎?”“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我看我完了?!彪m說好男風(fēng)在這個朝代算不什么,但是,好歹也是比較出格的事了,加上他的身份,這事要是傳了出去,皇室的顏面可就算是丟盡了。突然間想到,似乎這要到年關(guān)了,這高長恭再怎樣也得會到齊國去,不然怎么都說不過去,看來再過幾日,那人真的就得走了。一想到離別,還是有些傷感,不是說了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早知道真的兩人就在那嶺山上住下了,從此不問紅塵事,多好,如今弄得是心里一團(tuán)亂麻,還要顧及這顧及那的,實(shí)在是有夠cao心的。“我不會說出去的,真的不會,不過——公子那位公子是哪的人?模樣好俊俏?!焙稳从钗溺咭荒樇m結(jié)的樣子,急忙表示自己是中心不二的,絕對不會背叛他的。“少打聽,多做事,待會大哥要來,你去交廚房多備一些酒菜,加上炭火,聽見沒,快去!”宇文邕白了一眼一臉包打聽樣的何泉,罵道。真是的,自己做了事被我發(fā)現(xiàn)了,還不準(zhǔn)他八卦的打聽一下那位公子的來歷,可真的夠摳門的,公子啊公子,你瞧我這樣子,就算知道了,也搶不過你啊,何必保護(hù)得這么好呢?宇文邕看著何泉離開的身影——這人指不定又在心里嘀咕些什么呢,真是的。說到大哥,怎么最近沒見到五弟過來啊。此刻被宇文邕念著的人,正在和新伙伴打架,在皇宮里打的是不可開交,拉都拉不開!一旁的宮人們只能干著急,這兩個小祖宗是想干嘛呀,又不能傷著了,這事真是鬧得。此事不大不小,只是從宇文憲和裴文舉兩個人開始一起讀書之后便出現(xiàn)了,算算也有兩三年了吧,這兩小祖宗一直合不來,然后每日就不停的掐架,但是在皇上面前吧,又表現(xiàn)很是正經(jīng),不吵不鬧的,乖得很,但是——唉,頭疼!“你個混蛋,你說,我們倆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裴文舉和宇文憲差不多大,陪讀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這個宇文憲實(shí)在是太惡劣了,怎么能有這么惡劣的人。“廢話,當(dāng)然是我,不然還能是你?”宇文憲一腳踢了過去,被裴文舉閃開,火氣又蹭蹭蹭上了幾層,一發(fā)不可收拾。“你家的小強(qiáng)實(shí)在是一點(diǎn)殺傷力都沒有,一來就死了,都不好玩!”宇文憲閑不夠解氣,只好戳裴文舉的痛楚。斗蟋蟀這事,其實(shí)他們不常做,只是那日無聊,想起來罷了,結(jié)果他自己的那只很厲害,裴文舉不管找什么來,都能給通吃了。“誰知道你那只是從什么地方找來的,八成是妖怪變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厲害!”裴文舉想起來也是火大,可憐他那幾只蟋蟀,就這么沒了,真是可惜了。“你丫的是不是今天又在師傅面前說我壞話了,不然師傅怎么可能直接要我回答問題?六弟他們都在,才輪不到我!”“是你自己學(xué)藝不精,怪得了誰?。磕敲春唵蔚膯栴}都回答不出來!”一旁的人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是又想笑又想生氣,兩熊孩子一天瞎鬧騰,弄得他們也寢食不安,真不知道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盡頭。“你們這又是在鬧什么!”一聲呵斥讓所有的宮人松了一口氣,這鎮(zhèn)得住這兩祖宗的人來了。宇文憲一聽聲音,準(zhǔn)備拔腿就跑,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哥和皇兄,這兩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你準(zhǔn)備干嘛去?”“咳咳,大哥,我內(nèi)急?!?/br>“是嗎?剛才不打得挺高興的嗎?這會兒怎么一下子內(nèi)急了?”宇文毓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這兩個弟弟還真像,當(dāng)初是處理宇文邕和宇文孝伯爭吵的事,現(xiàn)在又輪到宇文憲,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文舉,你也內(nèi)急?”“不是!”該死的宇文憲,你要死也別拉上我??!裴文舉在心里不停的罵道。“你們倆在這么多人面前,也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