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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才,那個脆弱的人真的是他那個四哥嗎?那個人——不可饒恕!他們之間的感情,他早就不贊同,只是看見四哥眼中的感情之后,才不得不妥協(xié),如今,如此這番,怪不得他了,這個人,要付出代價!夜色漸漸退去,天邊顯現(xiàn)出灰白的顏色,今日的天氣不好,有些陰沉,正如同進(jìn)入的局勢一般。“在發(fā)什么呆呢?”斛律恒伽道:“戰(zhàn)事馬上開始,你一晚沒睡,撐得住嗎?”高長恭道:“不礙事,行軍打仗,經(jīng)常的事?!?/br>昨晚……是不是有些過火了,那個人,不該是這樣的!為什么他會這么沖動啊,傻瓜也知道,不可能是這樣的爛理由,偏偏自己還信了,真是——沒有人性!昨晚發(fā)生的一些,一幕幕閃現(xiàn)在眼前,即使他那么粗暴,甚至可以說是強(qiáng)上的行為,他從始至終沒有吭一聲,始終將臉撇向一邊,最后,他離開,甚至沒有出聲挽留。想不通,是在是想不通,高長恭煩躁的起身,不去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如果是真的,那,是他瞎了眼,如果不是,傷了他,他會自己請罪,求他原諒。高長恭道:“按指定的計劃,今日攻城,誓死要守住洛陽!”斛律恒伽沒有多說,這個妖冶的男人從昨晚回來之后便不正常了,不過,這不是他該管的事,少說話,多做事,才是生存之道,聽后應(yīng)了一聲便出了大帳。父親在另一邊,還有其余兄長,希望相安無事吧。洛陽之后,蘭陵王名揚(yáng)天下。一襲白衣戰(zhàn)甲,所向無敵,面上一張面具,掩蓋了絕代風(fēng)華,蘭陵王——高長恭,這洛陽,這邙山是他的天下,五百精兵破洛陽。宇文邕病了,在戰(zhàn)事開始之前。“四哥,還撐得住嗎?”宇文憲此刻恨不得那個人去死,他,昨晚就該發(fā)現(xiàn)宇文邕不對勁啊,今早才發(fā)現(xiàn),真是該死!“咳!”咳嗽之后,宇文邕才道:“沒事,你別瞎擔(dān)心了,還得李嬸嬸也跟著擔(dān)心?!?/br>一邊的李氏看了一眼床上的宇文邕,心疼得不得了,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么就是這副樣子回來了,讓大夫看了,說是急火攻心、心結(jié)致病,加上高燒,這人就是這樣了。“皇上,快點躺下休息吧,才喝了藥,別說話了?!?/br>“嗯,咳咳!”宇文邕也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應(yīng)付來府中的人了,交待了宇文憲幾句話之后閉上眼真的睡去了。夢中,依舊是那個人揮之不去決絕的身影,他愛穿白衣,那晚,黑夜下決絕的白色背影一直纏繞著宇文邕,如同一個噩夢一般,掙脫不了。放輕腳步,宇文憲走出房門,一個人去了書房。那天,在山上,強(qiáng)撐著的宇文邕在山頂上,看著高長恭一馬當(dāng)先的沖在最前面,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看上的人,怎么會差呢?可是憲怎么有意識的沖著他去呢?兩個人打得不分上下,可是……輸了就是輸了,被人突圍之后,那個人,遺世獨立的站在城墻上,看向這邊,那冷漠的眼神……是他嗎?果真,心死了。城墻上的人,一身白衣,帶上了血的味道,吹動的風(fēng)將衣角吹起,城外,是堆積如山的尸體,血流成河,這個人卻似乎與這一切不相干,血染江山,不過如此。高長恭看了一眼宇文邕的方向,漆黑的發(fā),墨色的衣,除了那張分外慘白的臉之外,只是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不再回頭。看著離開的背影,宇文邕笑了,轟然倒地——這算是一個完結(jié)了吧。宇文憲一掌拍在桌子上,為什么!為什么!那個人憑什么可以隨意踐踏四哥,憑什么?難道就因為,四哥心中有他?看來他的做法很對!那句話說出去他不后悔,一點也后悔。戰(zhàn)場上,宇文憲說了一句。“四哥早有他人?!?/br>如此,斷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四哥也可以專心國家大事,那個人——這輩子,始終是他們的敵人。想著想著,宇文憲突然想起來,似乎宇文毓和宇文覺也在同州,便起了心思要去見這兩位兄長。嶺山?還真的是不好找。宇文憲找了兩天,才找到在什么地方,等上了山,已經(jīng)是好幾個時辰之后的事了,再加上宇文毓他們住的地方偏遠(yuǎn),更是不容易找到,氣餒的下了山,沒想到遇上了出來置辦東西的宇文覺,不然,還真的是要凍死在這山上了。“三哥!”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盡管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聽過,但是血濃于水,這兄弟情義可沒有斷,一聽便知道是誰了,詫異的回頭,看見正是宇文憲叫住了他。宇文覺道:“你怎么在這?”關(guān)于邙山那邊的戰(zhàn)事他略有耳聞,但是答應(yīng)過不問國家大事,他們兄弟就會遵守,所以,具體情況并不是很清楚,此刻見到宇文憲,心中大是不解,戰(zhàn)事結(jié)束了?“說來話長,對了,我們先找一個地方好好說話吧,我說與你聽。”“嗯,跟我來吧。”宇文覺領(lǐng)著宇文憲來到鄭家,他每次下山,都會在這停留一陣子,因為這夫妻兩在他們夫妻住著的時候,幫了不少忙,就當(dāng)是回來探親吧,加上鄭笙那人也算得上是健談,兩人聊會天也不錯。宇文憲很進(jìn)屋之后很是好奇,但是,見到高長恭的時候瞬間變了臉色——這個人渣怎么在這里?看見宇文憲的臉色變了,宇文覺不解的看向高長恭——這兩人什么時候結(jié)下梁子了?“長恭?!?/br>“郁覺兄?!?/br>看見宇文覺熟絡(luò)的和高長恭打招呼,宇文憲不滿的道:“三哥,你怎么和這人扯上關(guān)系了?你知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和阿四的關(guān)系你知道?那正好,我不用說了,按輩分來,你還得叫一聲兄長?!庇钗挠X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一邊,熟門熟路的坐下。高長恭什么也沒有說,郁覺既然已經(jīng)隱居世外,有些事,沒必要讓他知道,也就跟著坐下了,獨留宇文憲一個人站著,一邊的鄭家兄妹都是十幾歲的孩兒了,這會兒見這幾人,自覺沒趣的各回各房。“三哥,這個人根本就是心懷不軌,四哥現(xiàn)在臥病在床,都是這個人害的!”宇文憲氣不過,看不慣高長恭和宇文覺熟絡(luò)的樣子,憑什么,他們才是兄弟不是嗎?為什么幾個兄長都和這個人關(guān)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