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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被子,說道:“那先恭喜你了?!?/br>宇文邕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后了解的笑了笑,道:“多謝。”,他們之間,總是明白對方的。高長恭威脅道:“到時候,可別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就算我在蘭陵郡,小心我半夜出現(xiàn),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給辦了?!?/br>宇文邕滿不在乎的挑了挑眉,道:“據(jù)我所知,高長恭可不是一個小人?!?/br>“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難道你不知道?”高長恭不答反問。“哈哈哈,不愧是高長恭?!庇钗溺呃事暣笮Α?/br>宇文邕和高長恭都是人中龍鳳,難免有時候會被外界人比較,但是兩人之間有時候會如同知己好友一般調(diào)侃對方,說到趣處會哈哈大笑,眼里都是笑。“宇文……”“嗯?”“真的舍不得?!?/br>“我知道。”“那你呢?”“舍不得?!?/br>“呵,你也是會說的,有時候總以為你什么都憋在心里,想聽你說一句真心話不容易?!?/br>“有嗎?那我可得好好改改了,以免讓人誤會。”“嗯,在我面前改就好?!?/br>“知道了,嗯?怎么了?睡不著嗎?”“不想睡,想看著你直到天亮?!?/br>“噗,還是睡吧,我又不走?!?/br>“嗯,你也睡吧,知道你也不想睡?!?/br>“嗯。”躺在床上,兩人咬著耳朵說話,被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舍不得放開,閉著眼,但是知道對方都沒有睡著。一夜無眠。“唔……”宇文邕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發(fā)現(xiàn)人不見,立刻翻身下床,卻聽見廚房那邊有聲響,果然——那人在那。靠著門框,看著里面忙活的人,嘴邊掛著笑。“怎么?以為我悄無聲息的走了?”宇文邕被人說中心事,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好了,快吃早飯,我們該走了?!?/br>“好?!?/br>吃過早飯,再不愿意,也得走了,離開這個家,再回來,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分別騎上馬,兩人并肩走上山間不寬敞的小徑上面,不說話,耳邊是早起的鳥兒清脆的叫聲,似乎在為兩人送行。“送君千里終須一別?!?/br>“嗯,那我便不送了,路上小心?!?/br>“嗯,在宮里也小心?!备唛L恭囑咐了一句,看郊外沒有人,飛快的湊上去,在宇文邕的唇上留下一吻。宇文邕看著乘馬而去的人,摸著唇上還沒有消失的溫度,不自覺的笑了笑。直到看不見那人的身影,調(diào)轉(zhuǎn)馬頭,策馬而去。麻煩憲他們那么久,是該回去了。作者有話要說:雙更~~~~這章的氣氛怪怪的,因為聽著仙四的游戲音樂鳳凰花~好吧。。。就是這樣☆、第四十一章回到皇宮,還沒有喘上一口氣,宇文孝伯和宇文憲便急急忙忙的出現(xiàn)在書房里面,看來是收到消息他回來了,便趕過來了,宇文邕按了按眉心,提了提神,準備專心做事。宇文憲他們并不像這么快通知宇文邕回來,只是事態(tài)緊急,只能這么做了,沒辦法——其實他們不想這樣的,打擾二人世界是不對的。“他做了什么?”“六弟出兵陳國?!?/br>“什么?!”宇文邕驚訝的看著宇文憲,皺了皺眉說道:“怎么會?”宇文孝伯聳聳肩,道:“就是堂兄的意見咯。”一聽是宇文護的命令,再好奇原因是什么,也不需要理由了,他向來是如此,有什么事情,吩咐下去了,就不會再改變主意,也不會意思的做一下表面功夫來過問一下他這個皇帝。搖搖頭,道:“知道什么時候大軍準備出發(fā)嗎?”他心里明白,他那個六點宇文直可不足以和韓子高那等良將相搏,宇文護不會不明白這一點,估計是另有打算吧,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他還真猜不出來。“今年六月之時,便發(fā)兵陳國?!庇钗膽椝麄冏匀皇侵狸悋沁吜紝⒈姸啵也徽f陳頊此等英勇的國君,便是手下和他關(guān)系曖昧的韓子高更是一個難纏的對象。宇文孝伯突然道:“你們說,晉公如此做,是不是針對直的?”看了對方一眼,宇文邕兩兄弟不由得點頭,看來是,宇文直惹火了宇文護,而宇文護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然宇文直自動離開,或者他有理由疏離。不過真是多此一舉,他宇文護什么時候做事,會考慮到別人了,恐怕是怕不得宇文直死在戰(zhàn)場上吧,還撈到一個忠勇殉國的稱號。如果事情是這樣,那便可以解釋為什么讓宇文直這個基本上沒什么上過戰(zhàn)場的人去領(lǐng)兵了,簡直就是在過家家,沒把戰(zhàn)役當做一回事。宇文邕問道:“若是這樣……還有誰同行?”宇文憲答道:“田弘、權(quán)景宣還有元定等。”“嗯,看這陣仗,不至于輸?shù)锰珣K,由他去吧?!甭牶?,宇文邕松了一口氣一般,坐了下來。“這……”“我們靜觀其變,或許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庇钗溺唠m然和這個同胞的弟弟不熟悉,但是,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順勢倒,為自己找到一個最好的出路,他不可陌生。“是。”宇文憲和宇文孝伯看宇文邕胸有成竹的樣子,只好說道。夏四月,省并東南諸州,并且下詔原大將軍、陳公宇文純?yōu)橹鶉?。六月,宇文邕下詔封自己生母咤奴氏為皇太后。在宇文邕想著怎么樣才能不動聲色能將宇文護給辦掉的時候,梁州那邊居然上奏說,鳳凰棲樹,百鳥朝鳳的盛況,惹得宮中幾個忙壞的大男人大笑了起來,笑言,這是吉兆啊。對于他們幾個來說,還真的沒有什么吉兆,但是于謹卻從原來的太傅、燕公升官成了雍州牧。時間搖搖晃晃的,大軍已經(jīng)出發(fā)了三個月了。宇文直為指揮,帶著幾員大將和陳國的吳明徹等人會戰(zhàn)與沌口——以失敗而告終,大軍回朝。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