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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孝伯抱住突然倒下的宇文邕,一邊大叫,喊了幾句之后才喃喃道:“阿四,阿四,你不能倒下!”一片混亂中,沒有人發(fā)現(xiàn),宇文邕懷中的玉佩掉了出來,被人一腳踢到角落里。“太醫(yī),皇上怎么樣?!”宇文孝伯和宇文神舉守在一邊,等著軍醫(yī)發(fā)話。老軍醫(yī)的臉上一陣發(fā)白,放下宇文邕的手,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宇文孝伯他們,搖了搖頭。“皇上傷心欲絕,舊病復(fù)發(fā),加之cao勞過度,身子已經(jīng)——”“你個庸醫(yī),胡說八道!”宇文孝伯還沒等人說完,跳起來抓住軍醫(yī)的領(lǐng)口就開始罵道:“你這個庸醫(yī),是怎么看病的?明明人好好的,怎么可能!說,你是怎么混進(jìn)來的?!你說啊,你——”“夠了!”宇文神舉一把將宇文孝伯拉開,使眼色讓軍醫(yī)出去。“你干什么?!給我放開!”“還沒有鬧夠?!”宇文神舉冷聲道,直直的看著宇文孝伯,直到宇文孝伯冷靜下來。“咳咳……”宇文邕睜開眼睛,就看見宇文神舉和宇文孝伯兩人面紅耳赤的樣子,皺眉道:“你們怎么了?”“沒、沒事?!庇钗男⒉拖骂^,道:“皇上,臣先出去了?!鞭D(zhuǎn)身的瞬間,眼角有些泛紅。看著宇文孝伯奇奇怪怪的樣子,宇文邕閉上了眼,習(xí)慣性的去摸一直帶在身上高長恭唯一留下的東西-——東西不見了!“你們有誰見到一塊玉佩?”宇文邕問道。宇文神舉搖搖頭,道:“沒有見過。”剛一說完,便看見宇文邕撐起身子,準(zhǔn)備起來。“皇上!”“那是他的?!?/br>一句話止住了宇文神舉接下去的動作,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收回了要去扶宇文邕的手。宇文邕感激的看了宇文神舉一眼——剛才,他早醒了,只是沒有睜眼,時日不多了是嗎?如果是這樣,那那東西更不能丟,如果沒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走到今日和宇文孝伯談話的地方,一寸一寸的看著搜尋著。因?yàn)槭窍娜?,雜草長得正茂,一塊小小的玉佩怎么可能很容易便發(fā)現(xiàn)呢。宇文神舉將周圍的人全部支開,讓宇文邕一個人留在園子里,自己躲在暗處以防宇文邕再一次暈倒。找不到!該死的,怎么會找不到,應(yīng)該就是落在了這里。宇文邕找了半天,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心里越發(fā)的著急,越想越急,竟拿地上的草出氣。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宇文邕才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被雜草蓋得很好的玉佩,如獲至寶般將玉佩擦了又擦,小心翼翼的捏在手里,才露出了一個笑容。宇文神舉暗自松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離開,轉(zhuǎn)身的瞬間,站在草地中的人轟然倒地,顧不上其他,急忙沖了上去,將人抱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宇文邕輕了很多。“快快快,連夜回長安,那里有最好的大夫,皇上一定不會有事的!”宇文孝伯急忙召集一些手下,將人抬上馬車,便往長安的方向趕去。宇文孝伯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掉了下來。身邊躺著的宇文邕,只剩一口氣懸著,這個人是他從小到大跟在身邊的人啊,初次見面時的情景還在眼前浮現(xiàn),那時,他們一起在城樓上看月亮,一起在學(xué)堂上課,夫子經(jīng)常偏袒宇文邕,偷溜出皇宮去看燈會,一起打獵,一起……“阿四,阿四……你要堅(jiān)持住,我偷偷告訴你,憲在出征的那晚來我府上了,讓我好生照看你,你看,你不能陷我于不義是不是?你要是有個好歹,憲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呢,阿四,阿四,皇后可還等著你呢,還有……”宇文孝伯自顧自的說著,看見了宇文邕手中緊握著的玉佩,便知道,這是高長恭的東西,看著宇文邕鬢邊的白發(fā),不禁悲從中來,越發(fā)的難受。東西落在馬車內(nèi)墊著的毯子上,發(fā)出一聲輕響,這聲音不足以讓平常人注意到,但是習(xí)武之人,卻可以察覺到。“阿四!”宇文邕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瞬間,仿佛看到了遠(yuǎn)在長安的木屋,里面正坐著一個他日思夜想的人。手滑落在身側(cè),玉佩跌在了手邊。“皇上,駕崩。”宇文神舉在馬車外的馬上,先是聽見宇文孝伯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還來不及做反應(yīng),便有伺候在一邊的何泉說了一聲。一對人,停了下來,雙膝跪地,低頭不語。片刻后,在深夜的郊外,一聲震得鳥兒都驚散的喊聲響起。“皇上??!”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矣肿耘傲耍。。。∮钗溺呤俏业男念^rou啊,可是……我對不住大家,對不住大家,真的對不住大家?。。?!可是,我真的好傷心!【下一章正文完結(jié)】☆、第五十四章(正文完)那一年,桃花欲開山雨落,林中仙人踏云去。進(jìn)到屋子里,一股藥香味便飄進(jìn)鼻子里,不知這屋子里的人吃了多久的藥,這藥香才回如此濃厚。“好點(diǎn)了嗎?嗯?”撐起身子,看了一眼端著藥碗的人,道:“我才沒你想的那么羸弱,你呀,少cao心了?!?/br>“對你,我這心怎么放得下?都一年多了,身子還是沒好,不知道那個莫寧怎么治的!”“咳!”聽見咳嗽聲,高長恭立刻將藥碗先放下,溫柔的替他順氣,道:“慢點(diǎn),有話慢慢說,你這……”“好了,活著不就是最好的嗎,嗯?”宇文邕好笑的看著高長恭大題小做的樣子,不由失笑。對于宇文邕的反應(yīng),高長恭哭笑不得,明明是擔(dān)心他,還被這人責(zé)怪了一番,真是有點(diǎn)不知好歹!自從宇文邕被莫寧救下之后,身子骨一直就不好,應(yīng)了那句老話就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留下的藥方每日煎服,可是見效卻不明顯,而且藥方里明顯有人參這些珍貴的藥材,高長恭曾在心里想過,難道莫寧那日離開時的目光還有其他意思。現(xiàn)在宇文邕根本就是在用人參續(xù)命,吊著命。“別擔(dān)心,會好的?!?/br>“嗯,來,先把藥喝了。”高長恭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看見宇文邕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