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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要重做。不過他知道歸知道,也不會直接點出來,還是給華重眠留了點面子。“你閑著沒事老來我這干嘛?”華重眠看到蕭天佑就覺得礙眼。這狐貍當(dāng)初把他自認(rèn)為畫得最好的美人皮劈出了一道黑痕,至今都還沒修復(fù)好,他還沒找狐貍算賬呢!“喝喝茶,嘮嘮嗑,不行嗎?”蕭天佑自顧自地坐下。他懷里的小狐貍撲到了華重眠的身上。華重眠下意識地把小狐貍兜住,問他:“這小狐貍叫什么?誰家的?還沒到成年期嗎?”小狐貍聞言,扭頭朝著蕭天佑叫了一聲。蕭天佑說:“她叫蕭貍,我侄女。早就到成年期了,不肯化成人形罷了?!?/br>華重眠把小狐貍放了下來,說:“行吧。你在這慢慢品茶,我回去畫皮了?!?/br>小狐貍不滿地朝著蕭天佑嚎叫,還用爪子磨蕭天佑的鞋子。蕭天佑見華重眠走遠(yuǎn),彎腰小聲對她說:“你再這樣我就不帶你來了?!?/br>小狐貍安靜地縮成一團(tuán),圈在他的腳邊,不聲不響的。這時,華忘憂提著籃子從廚房里面出來了,看到蕭天佑還高高興興地朝著他打了聲招呼。“又去找無言啊!”蕭天佑一猜就猜到了。華忘憂大大方方地點頭,“是啊,過些日子是花神節(jié),他又要忙起來了。”“那你要多‘幫幫’他?!笔捥煊有Φ貌[起了眼睛,著重那兩個字的音。華忘憂似乎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應(yīng)了一聲:“嗯!”此時原本該在忙花神節(jié)的林無言正躲在廟前的大樹上,雙手墊在腦后,屈起一條腿,任廟里的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自己優(yōu)哉游哉地看著天空發(fā)呆。不知過了多久,林無言右手食指微動,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林無言翻身下樹,樹葉被他這動靜弄得沙沙作響。站在廟前的青年提著籃子,在往廟里張望。“忘憂!”林無言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青年的面前。華忘憂一轉(zhuǎn)身,差點撞到了林無言的下巴,嚇了他一跳,連忙用手去摸林無言的下巴,恰好這時,林無言也用手按住了華忘憂的額頭。“疼嗎?”“疼不疼?”他們同時開口。林無言搖頭輕笑,“我皮糙rou厚的,撞一下也沒什么?!?/br>華忘憂收回自己的手,瞥了一眼他的下巴,領(lǐng)著他往桌子那處走。“過段日子不是花神節(jié)嗎?我見你好像挺清閑的樣子?!比A忘憂把籃子里的糕點一樣一樣地擺出來。林無言靠著華忘憂旁邊的石凳坐下,用筷子夾起一塊精致的花糕。花香在齒間流連,甜而不膩的糕點內(nèi)里包裹著果醬的醬汁,就著一口清茶,滿足他一天的口腹之欲。“還早呢,不著急?!绷譄o言吃完一塊糕點,又將筷子對準(zhǔn)了下一塊。華忘憂在石凳上坐下,單手撐著腦袋,側(cè)頭看向林無言,問道:“花神節(jié)……花神會下界嗎?”林無言說:“當(dāng)然?!?/br>華忘憂想起了之前那位人魚姑娘,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林無言見他皺著一張小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苦著一張臉干什么?”華忘憂拍掉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差點被捏紅了的臉蛋,說:“沒……我只是想到了奚瑜姑娘。”林無言皺著眉頭,放下筷子,“你想她作甚?”華忘憂還沒有品出這句話里的醋意,繼續(xù)道:“她若是跟著將軍進(jìn)了宮,會不會過得很不好?聽阿爹說,我們也有族人在宮中,但過得不太好?!?/br>看到華忘憂是真的在為奚瑜擔(dān)心,林無言也沒再繼續(xù)吃味了,而是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圈內(nèi)的光景變換得很快,最后終于停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處。宮人排成一列在宮殿內(nèi)走動,手上或捧著花,或捧著主子需要的衣裳,一切都井井有條,卻沒在宮殿內(nèi)找到奚瑜的身影。華忘憂微張著小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個圈。林無言挑了挑眉,覺得有些奇怪,怎么沒找到那條魚?畫面切換,這次切到的是將軍府。第105章秦閆然正按著自己的太陽xue,雙眉緊皺,似乎有些發(fā)愁的樣子。從外面走來一名男子,朝著秦閆然作揖,“將軍,奚瑜姑娘已出了國都,您可以放心了。”秦閆然聞言,抬起頭看向那名男子,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姑娘身邊的都是將軍的親信,定不會讓人傷到姑娘半分?!蹦凶右詾閷④娛窃趽?dān)心奚瑜的安全。秦閆然雙手撐著膝蓋,站起身,走到了屋外,抬頭朝著國都門口的方向看去。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安平鎮(zhèn),會有她的良人嗎?”在圈外看著的華忘憂和林無言都聽到了秦閆然口中的“安平鎮(zhèn)”,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呼!可算是爬上來了!”林無言揮一揮手,把那個圈子收了起來,扭頭看向身后。來人是現(xiàn)任的村長。村長看到林無言和華忘憂,先是跟華忘憂打了聲招呼,問了一下他家的生意如何,還跟華忘憂說自家的女眷都特別喜歡他家賣的絲綢,寒暄了好一會兒,才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到了林無言的面前。“這是來自國都的信,指明要送給安平山的守山人?!贝彘L解釋了一句。林無言道了聲謝,正要給村長倒茶招待他,村長卻連忙擺擺手。“哎,不用客氣啦。今天家里來了位客人,說是想要租下忘憂家隔壁的鋪子做酒家,我還沒想好要不要租呢,只能讓大郎先應(yīng)付應(yīng)付,送完信就得回去啦。”村長笑著說。華忘憂剛想說村長這樣可不行,讓客人等著多不禮貌啊。林無言卻明白,村長這是在抬價呢。“我記得我家隔壁那間鋪子之前是茶鋪?”華忘憂提了一嘴。村長點了點頭,愁云籠罩,“那家人不知怎的,一家三口,小的去河里游泳溺水了,大的外出采買遇上了強(qiáng)盜,唉……剩下的又是個女子,這世道,女子能做什么?”林無言剛要開口問些什么,村長就說自己要回去了。“新租客是本地人嗎?”林無言最后問了一句。村長邊往回走邊說:“哎,不是,是從外地來的?!?/br>第106章這封信來自奚瑜。信上說,她跟著將軍去到了國都。或許是聽到了路上的傳聞,皇上在宴會上打趣秦閆然,問他奚瑜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這妖怪與澤國第一大美女相比,誰的容貌更加出色。秦閆然從不隨意評論姑娘的容貌,只得沉默。皇上以為秦閆然的沉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