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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總堂,這里的每一塊地磚上都有他和蕭隨意的腳印,每一塊瓦片上都有他們坐著喝酒留下的體溫。他能說出橫梁上的哪一道劍痕是在哪一次暗殺中砍出來的,也知道蕭隨意練劍的時候削掉過幾朵梅花。蘇妖孽微微笑著,低下頭去。“可是我早就戒酒了啊。”春風(fēng)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夕殿螢飛思悄然,孤燈挑盡未成眠。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悠悠生死別經(jīng)年,魂魄不曾來入夢。他蘇妖孽前半輩子就沒信過情愛二字,所以現(xiàn)在栽得比誰都慘。.作為京城里僅剩的一個王爺,裕王的日子十分不好。想他一個聽?wèi)驅(qū)g斗蛐蛐整日沉迷花鳥聲色的閑王,一夜之間就被里里外外無數(shù)雙眼睛盯上了,能好過那才是有鬼了。這直接導(dǎo)致裕王殿下連跟美貌婢女調(diào)情的心思都沒有了。不過盯得緊歸盯得緊,裕王到底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弟弟,雖然魯王和肅王都出了事,不過目前為止還沒有直接證據(jù)表明裕王也有問題,所以朝廷仍是好吃好吃地供著他。當(dāng)今圣上又不傻,哪個弟弟胸?zé)o大志,哪個弟弟心思深沉,他還是知道的。然而裕王殿下卻不懂這些,只知道陛下派來“保護”自己的侍衛(wèi)又多了不少,因此很是驚慌,頗有些惶惶然不可終日的意思,山珍海味吃起了都沒了味道。陛下對自己這個弟弟也很頭疼,只能時不時地賞賜點宮廷御宴作為安撫。這一日裕王照例吃過晚膳然后聽了個小曲兒消食,想著這唱曲兒的姑娘看起來倒是帶勁,今晚應(yīng)該又有樂子了,心情于是好了不少。于是裕王一邊思索一會兒應(yīng)該用什么體|位折騰人家姑娘,一邊走去書房,打算裝模作樣地看一看那些根本看不懂的文書,然后在寧清歡代筆的、每日呈給皇上的日常匯報上蓋個章子便算完事。想著想著,裕王的思路又回到了姑娘身上。那唱曲兒的姑娘腰細腿長就是胸不夠大,看那身材就知道鍛煉得很好,正合他口味。不過…………不過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裕王又想起了兩個怎么都吃不到的人來,舔了舔嘴唇,在心里遺憾地嘖嘖兩聲。朱顏和蘇妖孽,那才是人間真絕色,可惜一個背景不淺,一個滑不溜手,都是可望而不可即,可惜……他就這么一邊搖頭可惜一邊推開了書房的門。然后他脖子上就多了一柄匕首。此時天色已黑,裕王的書房雖然華貴,但是畢竟沒有夜明珠之類的東西,不點燈的時候仍是黑沉沉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原本應(yīng)該有下人幫他提前把這里收拾好的,然而現(xiàn)在卻只有…………一片漆黑,以及脖子前面的一柄匕首。就在裕王腦袋里仍是一片空白的時候,房里的燈驀然亮了,通明如晝。一個紫衣的人影坐在他慣常坐的書桌前,那人倒仰著頭,以一種近乎半躺的姿勢隨意靠倒在椅子上,一身紫色肆意張揚地鋪開,華美凌厲得讓人窒息。他一頭長發(fā)披散著,齊齊攏在背后,從椅背上瀑布般地墜到地上。裕王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那人一只右手隨意支著,指尖轉(zhuǎn)著一只筆,轉(zhuǎn)得人眼花繚亂,盯久了簡直能把魂魄都給吸進去。他寬大的衣袖滑了下來,露出一截清瘦素凈的手腕,在燈火下鍍了一層融融暖色,雕琢得仿佛這世間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就在裕王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氣的時候,蘇妖孽手上突然一頓,旋即“啪”地一聲重重將筆拍在桌上,仿佛一聲重響敲在所有人心頭。“王爺,”蘇妖孽淡淡說著,聲音清冷魅惑,仿佛那輾轉(zhuǎn)了半個天下的奔波流離、還有那吞噬一切安樂的戰(zhàn)火都沒有發(fā)生過,“別來無恙?”.“無……恙。”裕王動了動嘴唇,居然還答出了這樣一句話。此時屋中燈火通明,自然也把這一屋子的人都照了個清清楚楚——除了裕王爺一身紅色便服,蘇妖孽一身紫衣之外,剩下都是清一色黑色夜行衣的隨意樓殺手,沉默無聲地把這里給圍了個水泄不通。——當(dāng)然,在裕王眼中,隨意樓的人都是殺手。然后裕王才注意到把匕首橫在他脖子前面的人居然是個姑娘,還是個眉清目秀、身形爽利的姑娘,恰好是正對他口味的那一款。裕王于是眼前一亮。應(yīng)離亭何等眼光,一眼就看出裕王看自己的眼神變了味兒,當(dāng)即往地上“呸”了一聲。蘇妖孽低低笑了一聲,“看來蕭隨意還是對你太客氣了,王爺?!?/br>裕王立刻警惕起來,“你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蘇妖孽坐直身子,連回頭看一眼裕王都沒有,“想王爺好好聽話,到時候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王爺?shù)摹!?/br>“……你想造反?”眾人:“……”敢情這年頭造反還成了流行了是么?眼看裕王深深地吸了口氣,即將喊出“來人吶”三字真言,蘇妖孽忽然一哂說道:“王爺高看我了?!?/br>他淡淡地繼續(xù)說了下去:“……我只不過想為朝廷出一份力而已?!?/br>隨意樓眾人:“……”應(yīng)離亭默默握緊了匕首,心想自家頭兒把瞎扯淡說得跟真的一樣的本事,自己還得好好學(xué)學(xué)。裕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那你想讓本王聽什么話?”“很簡單,我希望王爺能向陛下主動請纓出兵平叛,我相信以王爺?shù)男鄄糯舐裕ㄈ豢梢约钍繗獯髷耻?,早日班師回朝?!?/br>隨意樓眾人覺得自家首領(lǐng)的扯淡能力又提高了。蘇妖孽神色不變地說完了一大通扯淡的話,最后說道:“奏折我已經(jīng)寫好了,還請——算了,王爺也不用過目了,反正你照這樣去做就是?!?/br>裕王腦袋里空白了許久,終于找回了思路,“……如果本王拒絕呢?”“誒,這種白癡問題不用再問了吧?!睉?yīng)離亭斜了斜匕首。“無妨?!碧K妖孽淡淡笑了笑說道:“如果王爺拒絕的話,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請您上路,然后在用一個相貌和您相似的傀儡——哦不,不用再找一個,只要把王爺您這張臉上的皮剝下來就成?!?/br>蘇妖孽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甚至還有些溫柔,然而連隨意樓眾人聽來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更不要說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裕王。應(yīng)離亭一直緊緊盯著裕王的神色,看著他從震驚恐懼到掙扎焦慮,有那一瞬間連應(yīng)姑娘都以為裕王要答應(yīng)了,然而這位王爺只是無聲地動了動嘴唇,最終說出來的話卻是:“……那如果本王自殺呢?”.蘇妖孽之所以要親自來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