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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不安生,也幸虧如此,他才沒錯過早上那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喧鬧。“把這些反民抓起來!”溫珩剛一來,就聽到徐知縣的低吼。“我們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抓我們!”幾個村民高喊。“什么都沒做?”徐知縣厲聲道:“圍堵官府一天一夜,你們不是反民是什么?”說著徐知縣便下令去把幾個帶頭的人抓起來。聽到徐知縣的命令,幾個官兵拿著鐵鏈就奔了過去,良縣的村民本也沒有反心,被這樣一捆根本抵擋不住,他們被鐵鏈套著,旁邊的村民便哭喊了起來。“住手!”徐知縣一回身,便見到了溫珩。溫珩卻不理會徐知縣,對那幾個拿人的官兵說:“你們是誰的兵?”徐知縣趕緊道:“是元將軍的兵,也就是王爺舅舅的兵?!?/br>“什么舅舅不舅舅,這里沒有舅舅。”溫珩道:“西南戰(zhàn)事如此緊張,你們還在這里綁村民?”“回王爺,他們不是村民,是反民?!毙熘h說。“是不是反民要按律令論,至于你們,跟著我走?!睖冂駥δ切┕俦畹?。“不能走!”徐知縣說,現(xiàn)在良縣的鄉(xiāng)民都集中過來,若是沒了這些官兵在,光靠良縣縣衙的那些衙役怎么可能控制得住!“這些兵都是有元將軍的調(diào)令的!”徐知縣急切地說:“祈王讓他們走,有調(diào)令嗎?”“當(dāng)然有?!睖冂裾f話的當(dāng)間,歸雁徊也來了。“調(diào)令在哪里?”徐知縣問。“在哪里也用不著拿給你看?!?/br>被溫珩這么一噎,徐知縣臉憋得鐵青,他站在那里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王爺,這些官兵可是臣特意調(diào)過來保護您和歸監(jiān)正的安危的,您擅騎射,可歸監(jiān)正卻禁不起這亂民折騰?!?/br>“他們跟我走不就是保護我的安危嗎?”溫珩上了馬冷冷地看向徐知縣,“還有,徐縣丞,我勸你趕緊把人放了,元將軍的兵走了,我怕你被他們綁到柱子上?!?/br>“去錦妙山?!睖冂裾f著便和歸雁徊帶著一眾官兵離開了。“徐縣丞,放人嗎?”師爺?shù)吐曉谛熘h耳邊問。“你沒聽到嗎?祈王他們?nèi)ュ\妙山了!”徐知縣厲聲道:“不放這些人,要被他們拖到什么時候!快去告訴高知府和鐘老爺,快去錦妙山!”等徐知縣、高知府、鐘老爺著急忙慌地趕到錦妙山時,溫珩、歸雁徊已經(jīng)帶著一眾官兵在那里準備好了。“祈王?!辩娎蠣斪钍顷P(guān)心錦妙山的事,上來對溫珩和歸雁徊恭敬地道。“別問我,”溫珩說:“龍脈的事由欽天監(jiān)負責(zé)。”鐘老爺一聽,又轉(zhuǎn)向了歸雁徊:“歸監(jiān)正,你看……這錦妙山?”“鐘老,”歸雁徊和氣地道:“圣上給祈王的命令是要處理錦妙山的龍脈,我們既然來了,就當(dāng)然要處理?!?/br>歸雁徊這么一說,鐘老爺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好好好,有什么需要,我們?nèi)依闲”囟ㄈε浜稀!?/br>“好?!睔w雁徊笑著答,“鐘老爺還請邊上等候?!?/br>“好的好的,不打擾您,您忙?!辩娎蠣斦f著,跟高知府和徐知縣站到了一起。所有人都站在了一邊,只有歸雁徊站在這山臺的正中央。鐘老爺目光在那些官兵中逡巡了一圈,不禁有些疑惑,他低著聲音問徐知縣:“不是說要毀龍脈嗎?也沒看到這些官兵帶著火器來???”“呵。”折騰了這些日,徐知縣自認為一直奮斗在“龍脈”案的最前線,偏偏也是他被溫珩懟的最多,現(xiàn)在站在這里徐知縣早就已經(jīng)不想再管這錦妙山的事,他冷聲說:“誰知道他們要做什么,我現(xiàn)在只盼著趕快弄完,縣衙里未審的案牘都快沒頂了,我卻在這陪你們折騰這莫須有的事。我在這良縣已經(jīng)當(dāng)了五年的縣丞,明年就要被調(diào)走,這錦妙山如何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鐘老爺一聽不樂意了:“徐知縣,之前說包稅分成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啊?!?/br>“誰知道你給我的是不是一成?”徐知縣說:“這稅都是進了你鐘家的腰包,給多少還不是你說了算。”“好了!”高知府聽不下去了,低聲警告:“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干了什么嗎?”被高知府警告之后,鐘老爺和徐知縣不再作聲,安安靜靜地等著歸雁徊的命令。一陣山風(fēng)襲來,帶來些許涼意,等了許久,歸雁徊終于說話了。“好了。”歸雁徊說。鐘老爺一聽點點頭,終于要開始了。“好了。”歸雁徊又轉(zhuǎn)過身,對鐘老爺?shù)馈?/br>“什么好了?”鐘老爺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毀龍脈呀?!睔w雁徊回答。“這就好了??”鐘老爺徹底懵了。“對,剛剛我已經(jīng)做了法陣,這錦妙山不會再有真龍了?!睔w雁徊說。“那……”那這山的石灰?“但是這法陣尚不穩(wěn)定,所以錦妙山的山水,十年內(nèi)不能動?!睔w雁徊繼續(xù)道。“什么??!”高知府、徐知縣和鐘老爺幾乎是異口同聲,被耍了!他們被耍了!“你們是懷疑朝廷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嗎?”歸雁徊問。“可是,當(dāng)時明明說的是……”“殿下。”歸雁徊轉(zhuǎn)身對溫珩說,“錦妙山的龍脈已除,我們可以回去稟報圣人了?!?/br>溫珩想了想問:“錦妙山的山水動不得,那這山陰處呢?”歸雁徊明白溫珩想說什么,點了點頭答:“山陰不在法陣之中,不過不可動得太過,否則到時候還是會讓真龍跑了的?!卞\妙山的山陰在河道另一側(cè),如果開采那邊的石灰,是不會影響到山下的農(nóng)田的,溫珩特意這樣問,便是告訴良縣的世家,農(nóng)田不可動,如果想要開采便去開山陰處的。“可是,祈王,”鐘老爺苦惱地說:“山陰處沒有河道,需要人力來運,這樣成本可是高啊?!?/br>溫珩聽了之后笑了下,轉(zhuǎn)頭問歸雁徊:“若鄰,山陰處真的可以動嗎?要不然還是穩(wěn)妥起見吧?”“祈王!祈王!”鐘老爺有些急了:“沒事!沒事!就這山陰處的,就夠了,夠了!”聽到鐘老爺這樣說溫珩終于點了點頭:“好!此事已成,這些天多勞煩各位了。本王回京后,必然將各位之事一一向圣上稟報,為各位記上一筆?!?/br>溫珩這樣一說,高知府和徐知縣心里又是一沉,或許……他們要趕緊給邢瑞邢大人寫信了,可千萬別在圣上面前被參了一本。“殿下心情很好?”坐在回去的車里,溫珩一直面露笑意,歸雁徊不禁問。“當(dāng)然。”溫珩回答。“最后未毀良田,也給世家留了條路子,殿下的計策的確精妙?!睔w雁徊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