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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地問。歸雁徊心中一驚,溫浚的消息是真的!仇貞良和邢瑞果然如此無恥之極,居然要用十六州去換取和碩部族的幫助!“殿下真的想要十六州嗎?”歸雁徊腦子一瞬間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問道。“為什么不想要?”耶律盛垂著眼睛挑著眉,看上去不像是在否定歸雁徊說的,而是在等他的解釋。“三皇子殿下真的認為和碩部落的習俗適合中原嗎?”歸雁徊道,他見耶律盛沒有說什么,便繼續(xù)道:“和碩部族以游牧為習慣,逐日逐水,喜歡自由慣了,可到了中原,卻要受盡束縛,更有可能的,是反被中原所同化。三皇子真的想看到這樣的情形嗎?”耶律盛聽到這里,終于把手中玩弄的物件放下,抬眼看著歸雁徊:“你真是只狐貍?!?/br>歸雁徊說的正好到了耶律盛的心坎上,耶律盛從來就不想要統(tǒng)治中原,他根本就不認為他們適合那種生活方式,他認為,和碩與中原就應(yīng)該像狼和羊一樣,狼有必要去占羊的地盤嗎?沒有,狼只要把羊養(yǎng)得肥肥的,在餓的時候去吃兩口就可以了,如果狼變得跟羊一樣了,那就是狼群的恥辱。“好,你們的想法我會跟父汗報告的?!币墒⒄酒饋碚f,“燕京那些個老鼠,不過是些背信棄義的家伙,他們承諾給十六州就真的能給嗎?相比之下,還是延光帝和你更可信一些?!?/br>“如果真的能達成,陛下必重謝三皇子殿下?!睔w雁徊和葉籽均起身,向耶律盛拱手道。“謝什么的,就不用說了。”耶律盛道:“你和這位葉公公留下來吃點我們和碩的烤全羊好了!”葉籽抬眼看向歸雁徊,他這是第一次與歸雁徊一起辦事情,萬沒想到就這么快就能夠解決了,難怪陛下會對歸雁徊情有獨鐘,葉籽笑了笑,對耶律盛的好意也是滿嘴奉承。“你們的住處我也安排好了,就是歸雁徊以前住的那個地方,聽說你們回來,我都收拾好了?!币墒⒌?。耶律盛這話一出,帳內(nèi)的溫度幾乎是瞬間降到冰點。“三皇子,您……您剛剛說什么?”最后說話的是葉籽。“怎么,葉公公不知道嗎?歸雁徊他一直就是和碩的人??!”耶律盛的話是對葉籽說的,眼睛卻是看向歸雁徊的。而歸雁徊也仿佛被這帳內(nèi)的溫度凍住了,他大意了,他太大意了!他以為耶律盛只是不想讓耶律旻與燕京聯(lián)盟,沒想到他卻是想徹底攪黃耶律旻的計策,而攪黃耶律旻計策的重要一步,就是拔掉歸雁徊這根被耶律旻深深地插在燕朝的刺!第41章真相“歸雁徊一直就是和碩安插在燕朝的細作,葉公公沒注意到嗎?”耶律盛笑著道。葉籽緊張地看了一眼歸雁徊又看了眼耶律盛,他強迫自己保持著冷靜:“三皇子殿下若是不想合作直說便可,又何必挑撥歸監(jiān)正與我們的關(guān)系?”“不相信?”耶律盛呵呵一笑,“那你知道歸雁徊這個名字是怎么來的嗎?”“三皇子!”歸雁徊厲聲喝止,可耶律盛遠比他強悍許多,他甚至退都沒退一步。“他是不是跟你們說了一套他父母是商人,他父親出海貿(mào)絲父母恩愛非常,所以給他起了這個名字的故事?”耶律盛笑道:“根本就是假的!歸雁徊是我們從上郡擄回來的,他的名字根本就是耶律旻給他起的!”“歸雁徊,大雁南北遷居,就如同他在和碩與燕朝間一樣,耶律旻給他起這個名字就是告訴他,不要忘了他是和碩的人!歸雁徊,你還記得你本來的名字了嗎?早就忘了吧?你雖然生在大燕,但是你已經(jīng)是個徹頭徹尾的和碩人了!”耶律旻指著歸雁徊的鼻子罵他,但歸雁徊只是低著眼睛,默不作聲。耶律盛轉(zhuǎn)而又對葉籽道:“你們是不是好奇為什么看上去清清冷冷的歸監(jiān)正,會經(jīng)常去煙花柳巷?”葉籽想起,的確是有這樣的事,曾經(jīng)有一次溫珩去給歸雁徊買禮物,還恰巧碰上了,那時溫珩還吃了好一陣的醋。“因為那平安坊中的錦瑟,便是向我們傳話的人?!币墒⒁蛔忠痪涞膶⒆罱^密的信息透露出來,而歸雁徊卻知道,他沒有辦法制止,此時的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是不是還給你們講了一個關(guān)于他師從嚴神相的故事?”耶律盛繼續(xù)對葉籽道,“也是假的!嚴神相神龍見首不見尾,怎么就會那么巧被他給碰到,世上有沒有嚴神相這個人都是兩說呢!那不過是他為了被朝廷召見所想的法子?!?/br>耶律盛說:“你是不是覺得歸雁徊什么都懂,什么都會,那是當然的,你知道為了培養(yǎng)他,耶律旻花了多少心思?”“為了折磨我,為了逼我就范,你們花的心思更多?!睔w雁徊終于用顫抖的聲音說。“對啊?!币墒⒛樕蠏焐狭艘粚痈で男θ荩骸袄浰诘奈兜篮脝幔靠茨悻F(xiàn)在不抽藥煙了,怎么?終于戒掉了?”歸雁徊也看向了他,他的眼睛像被一層薄薄的霧遮住一般,閃著難以摸透的光芒。耶律盛這時笑了笑:“我還差點忘了,最被耶律旻看重的歸雁徊,卻最不聽話,若不是為了救自己的jiejie,恐怕還真的不會去燕國。想來多可笑,嚷著要統(tǒng)一整個和碩的耶律旻,居然連個孩子都控制不了。”“三皇子,你說夠了沒有?!睔w雁徊的憤怒終于沖出了眼睛,那是冰冷的怒火,是他在心中沉淀了十幾年的恨意:“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殺我,可以,隨時都可以?!?/br>“我是想殺了你!”耶律盛滿面厭惡地對歸雁徊道:“你是和碩培養(yǎng)起來的,你長在和碩,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居然為了燕國來算計我和碩!”“想起來,”耶律盛慢悠悠地道:“你就是從認識了那個小皇子之后開始不聽話的,怎么?是不是燕國的兒皇帝讓你舒服了?”“三皇子不用激我?!睔w雁徊兩眼望著遠方,好像在看此時浴血奮戰(zhàn)的溫珩,也仿佛在看自己的終點,他早就知道,他這樣的人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他最后淡然道:“我沒有什么可說的。”“想死?我成全你?!比绻赡艿脑挘墒⒔^對不想就這么殺掉歸雁徊,這些中原人都是他的玩具,他總要過了癮才可以,可是現(xiàn)在不行,耶律旻就要回來了,他現(xiàn)在不殺了歸雁徊后面就沒機會了。“不行!”這時突然說話的卻是葉籽,小內(nèi)侍jian細的聲音在這大帳中顯得有些過于突兀了,引得這些常年在草原餐風露宿的粗獷漢子一陣陣發(fā)笑,可葉籽這時卻沒有在意他們的笑聲,他挺直了身體,就像一個秉筆太監(jiān)所應(yīng)有的樣子那般:“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三皇子想過沒有,如果你此時殺了歸監(jiān)正,就等于直接向陛下宣戰(zhàn)?!?/br>“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