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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br>聽了這些,兩個想做老板的粉絲心情也很不好,他們和豐子銳不是一般的投資人和目標簽約歌手之間的關系,還有粉絲和偶像的關系??匆娫浖钭约涸谶@世界上打拼的偶像,現在一蹶不振,項秋然和小武也感覺自己有了些被打擊到的心情。“我能進去看看他嗎?我們倆都是他的粉絲,很喜歡他唱歌的,我們開這個工作室一半的原因也是為他?!表椙锶徽\意懇求。老三聽了也有些感動,剛才的攀談中,兩個年輕人提起他的音樂,非常熟悉,看得出是用心了解過的。就同意了。兩人由老三領著進了豐子銳的臥室,然后發(fā)現客廳算是整潔的了,臥室才是豬窩呢,泡沫塑料飯盒就放在地下,里面不知是什么不明物體。連豐子銳往日最喜歡的吉他,最愛護的樂器,如今也直接扔在椅子上,上面還放著其他東西,琴弦都被壓著。而亂七八糟的被窩里,有個人在里面蜷縮著,老三撩開被子,露出臉,這胡子拉碴的是誰?還是那個英俊的、不羈的搖滾歌手嗎?活像個流浪漢。即便閉著眼睛,也是一身落魄潦倒的氣息。這不該是他,他不該是這個樣子,他應該是意氣風發(fā)的天之驕子,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然后項秋然知道,這還不是最落魄的他,若是沒人幫他,他此后還要浪跡天涯,無目的的游走人間。自我放棄之后,又自我放逐,在凄風苦雨的流浪中,健康被進一步損害。當幾年后,他再次出現在圈子里,以音樂人的身份,開始做著作詞作曲的工作,那時的他是徹底失去了穿透云霄的高音,沙啞的嗓子讓他徹底放棄了歌手生涯。雖然也曾經在節(jié)目中淺唱低吟,觀眾也說他唱低音、中音的歌曲很好聽,但是激昂的搖滾他卻再也無法涉足了。真的可惜。雖然明知道他聽不到,項秋然還是想跟他說幾句話,“你要振作,這不是你,歌迷還在期待你回歸,你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我們明天再來看你,希望你能清醒著,我們談談?!?/br>項秋然留下了自己和小武的名片給老三,老三也爽快地答應,“我看著他,今天不讓他喝酒,我保證明天你們來了,讓你們看見活的?!?/br>項秋然還要了豐子銳和老三的電話,老三猶豫了下,也給了。出了樓門,兩人心情都有些低落,項秋然嘆口氣,小武也嘆口氣,小武問,“哥,咱們明天還來?”“來,你也看見了,沒人幫他,他就這樣,半死不活的。他就廢了?!表椙锶恢溃@不是預言,而是曾經見過的未來。老三拿著名片,還在看,“秋陽新銳文化創(chuàng)意工作室,……這倆孩子看著忒年輕了,……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得。哎!粉絲都要當老板了,偶像還在墮落呢?!?/br>兩個人又去見了下兼職會計,聊了聊財務問題,一個月幾百塊錢的兼職費用,真心不多。忙了一天的倆人,回了住處,項秋然開了自己的門,跟小武說,“等會兒,我收拾完屋子,過去陪你啊。”結果沒等收拾完,就聽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看見被子和枕頭。小武的頭從被子下面伸出來,“你不用過去了,我今天搬過來。我想過了,你在我家你不方便,不能因為照顧我讓你不舒服。我搬過來住幾天,等保姆好了,我再搬回去。”看見項秋然在發(fā)楞,小武臉垮下來,“你該不會不歡迎吧?我可以交住宿費、伙食費的?!闭f著就往進走。項秋然關了門,笑他,“什么住宿費、伙食費,添一雙筷子而已。哎對了,你光拿了被子啊,學習用的書呢?你這幾天是野了吧?你還考試不了?……”項秋然開啟唐僧模式,小武跟本不聽,直接把被子、枕頭往項秋然的臥室床上一放,“好了,這是我的地盤了,我就住這兒了?!?/br>第37章不領情的家伙項秋然就把自己的臥室讓給了他,小武就撅著嘴,“你干嘛拿被子出去???床夠大,咱倆一起睡唄。還可以說話?!?/br>這怎么解釋呢?自己曾經有過男朋友?所以,不適合跟別的男的太親密?會把他嚇到吧。項秋然只好說,“你腿腳上的傷不是還沒好全嗎?我怕半夜翻身碰到你。”“我好了,我全好了!”小武大聲地宣布自己的健康狀況,沒人理他。但是,項秋然也沒有住進師容的房間。說不清為什么,他不想在到處都是師容的東西的房間里呆著。平時回來打掃,但是不愿意進去呆著。他其實不想這些東西一直提醒他,成為他過不去的過去。他搬著被子、枕頭放在沙發(fā)上。然后去廚房準備晚飯。小武不高興地進來,幫忙洗菜,拿東西,項秋然趕他,“復習你的功課去?!?/br>“就不!”小武耍脾氣。“聽話?!?/br>“不聽?!?/br>“你這破孩子,怎么這么倔!學習去。這兒不用你?!表椙锶煌扑鋈?。小武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去了,項秋然拿他沒辦法,去扶他,又被甩開,“你別管我!你就是這樣對待的客人的,我不住了!”項秋然真是覺得不會應對了,“你干嘛?。靠炱饋?,地下臟。”“你還嫌我臟了!”“你能不能不冤枉我?”項秋然決定好好跟他聊聊。“誰冤枉你了,你就是嫌棄我!你嫌我拖累你?!毙∥浯舐暤乜卦V。“沒有?!?/br>“你有!你先是回老家不讓我跟著,然后偷摸開工作室不讓我知道,我要跟你合作你還推脫,現在我過來住兩天你還躲我,說好了做好吃的要教我你也忘了,現在你還把我推倒!我受傷了!你這樣對待傷員!”小武一條一條地訴委屈。項秋然笑了,“剛才是誰在那兒嚷嚷,說全好了。騙人吧?而且誰推倒你了?”“你還嘲笑我?”小武又羅列一條罪證。項秋然算明白了,別說話了,多說多錯,就開始哄,“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跟你說抱歉好吧。咱先起來行不,祖宗!”“你不用哄我,我不是小孩兒!”項秋然感慨,“自己招來的小祖宗,哭著也得哄完吶?!?/br>小武笑了,爬起來又在廚房亂轉,項秋然也沒再攆他,吵過鬧過,廚房里沒有尷尬,倒是更溫馨了。兩個人一起吃晚飯,又一起洗碗,然后項秋然就幫小武復習。這次小武倒是沒有“起義”,乖乖看書、做題。第二天,再次去見豐子銳的時候,他起碼是清醒的,但是依然頹廢。看見他們進來,點著一根煙,把打火機往茶幾上一扔,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fā)上,眼皮也不抬,“說吧,你們什么目的?什么粉絲,什么音樂人,我可不信。”他的聲音嘶啞、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