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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商師弟,今天……又是一個人?”輕聲細(xì)語的聲音傳來,本來如同春風(fēng)拂面一般,然而商清卻在聽到的瞬間,便開始覺得腦殼疼。又是阮語。明明是新弟子才來上的基礎(chǔ)課,為什么阮語這個太素峰的大弟子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啊。經(jīng)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商清真的很不想和他搭話。所以商清只是淡漠的應(yīng)了一聲:“嗯?!?/br>但阮語并沒有被商清的冷淡勸退,而是依然溫溫柔柔的朝他微笑,說:“我也是陪師弟師妹們來上課,若商師弟是一個人的話,那我們坐在一處可好?也熱鬧些?!?/br>商清這時(shí)候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阮語確實(shí)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后跟了不少太素峰的新弟子,都圍在他身邊十分親近的樣子。在看幾眼,商請看到雨溪居然也跟著來了。太素峰這么護(hù)崽的嗎?商清看別的幾峰最多也就是第一天的時(shí)候讓大師兄帶著新弟子們在傳道院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有些放養(yǎng)成性的連這一步都省掉了。或許是商清的神情太過明顯,阮語抿了抿唇,又拂了拂臉頰便的碎發(fā),輕聲道:“師弟師妹們尚小,我每年都會多抽些時(shí)間陪他們一起,讓商師弟見笑了。”“哦,原來是這樣?!鄙糖宓?。還沒等商清開口說什么,倒是有個被阮語牽著的小弟子不樂意了,鼓著小臉說:“為什么會見笑,阮語師兄這么好,無論起居還是學(xué)習(xí)都處處照顧,我最喜歡他了?!?/br>“而且每年阮師兄就算再忙也會抽空出來陪我們,他真好。”有新弟子附和道。“可不是嗎?!庇晗釉挼故墙拥臉O快,眼刀又掃了商清一眼:“自己是個古怪的性子,倒是見不得別人關(guān)系好,怪不得當(dāng)年……”“雨溪,別說了。”阮語臉上浮現(xiàn)出不忍的神色,止住了雨溪的話,“商師弟聽了會難過的。”商清啞然失笑,心想我也沒說什么啊,怎么又被懟了啊。莫非自己跟太素峰天生八字不合?“哼?!庇晗环獾暮吡艘宦?。她身旁的太素峰弟子們懵懵懂懂的從對話中聽出了些什么,都不自覺的往阮語身后縮了縮。阮語俯下身來,輕柔地摸了摸他們的頭發(fā),低聲安慰道:“沒事的啊,別怕。都自己找地方坐下吧,馬上要開始上課了。”話音剛落,授課的紫珠真人就進(jìn)來了,她也是太素峰出身,看到阮語在便十分熟稔的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所有人都落了座,紫珠真人便開始講課。只有商清覺得頭疼,太素峰的弟子最后竟然真的在他旁邊依次坐下,阮語還坐在了他右手邊,商清感覺自己要尷尬死了。明明剛才起了沖突,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在意嗎?商清開始懷疑人生,難道真的是自己小心眼?但這是傳道院的課堂,商清也沒資格不讓別人坐自己旁邊。而且此時(shí)紫珠真人也已經(jīng)開始講課,商清想換位置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一堂課,旁邊阮語和太素峰弟子們其樂融融,商清則是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第一堂課結(jié)束,商清剛準(zhǔn)備趁課間換個位置,卻又聽阮語對自己說:“商師弟怎么要走,是剛才師弟師妹們吵到你了嗎?他們剛?cè)雽W(xué)比較活潑,一時(shí)吵鬧了些,還望你多多包涵。”阮語這話一說完,太素峰弟子們的視線紛紛定在了商清身上。搞得他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結(jié)果又只好坐了回去。阮語都說這樣的話了,自已再要走的話豈不是顯得很小氣?“多謝商師弟不計(jì)較,我替師弟師妹們該你賠不是了。”阮語站起身來,居然真的給商清微微行了個禮。事情算是暫時(shí)平息下來,只是商清耳邊還能聽見太素峰弟子們在小聲幫阮語抱不平。“我們沒有很吵鬧啊,為什么要給他道歉。”“課上交流提問本就是正常點(diǎn)的事情,他連這都受不了嗎?!?/br>……商清很頭疼,他回頭一想,自己是真沒說幾句話,而且也沒有透露出敵意吧?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場面呢。他忽然在想,以前商玉宸在的時(shí)候,阮語這群人也是這么跟他說話的嗎?那按商玉宸的性格他會怎么辦呢?肯定不會像自己這么被動吧。心底有個聲音說,他會拔劍。是啊,商玉宸的話說不定已經(jīng)出劍了,真是一個簡單粗暴又有效的辦法。雖然很容易招人恨就是了。“好了好了,不說了,講些有趣的事情吧,嗯?”阮語又在輕聲安撫身邊的太素峰弟子。雨溪忽然嘻嘻一笑,面上表情帶著幾分促狹,朝阮語道:“阮師兄,今日上午云涯山的顏真君破境了呢,師兄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吧?”阮語微微低頭,帶出幾分溫柔似水的羞赧:“今日消息都傳遍了,我怎會不知道。而且他突破化神境,以后不能說是顏真君,該叫顏劍尊了?!?/br>“對,是顏劍尊啦?!庇晗L了語調(diào),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那阮師兄,你們什么時(shí)候成親呢,嗯?”阮語愣了一下,笑著輕輕拍了雨溪的手:“你胡說些什么,沒有的事情?!?/br>雨溪只當(dāng)他是害羞,于是又起哄笑道:“師兄不好意思啦!當(dāng)時(shí)師父專門上云涯山幫你訂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后來訂親的信物都帶回來了呢,師兄怎么還要遮遮掩掩的,難道是怕我們問你討喜糖吃嗎?!?/br>商清剛才心里一口氣憋得難受,聽完雨溪說的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開口回了一句:“不是已經(jīng)退婚了嗎?!?/br>他這一句話聲音不大,語氣也平平淡淡。但卻如同一顆炸雷落進(jìn)了人群之中,瞬間寂靜無聲起來。“你胡言亂語些什么,顏劍尊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雨溪最先反映過來,立刻朝著商清怒目而視,看樣子若不是在課堂之上,說不定就要撲上來打人了。剛才的話已經(jīng)出口,商清就已經(jīng)不打算收回了,他冷淡道:“是真是假,你可以問問你師兄?!?/br>雨溪也一時(shí)語塞了,她趕忙回過頭去看阮語。只見阮語面色蒼白,雙唇像時(shí)褪去了一層血色,他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