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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睿卿走至那口出狂言的災民跟前,居高臨下的凝著他,道:“還有何語,一并說出來,讓我們郎君聽聽?!?/br>災民擦了擦嘴角快要留下的涎水,美色當前,喉頭滾動,壞心思動了,卻不敢真正有何胡亂的舉動,生怕小命不保。“你……你們,你們給這么點糧食,根本不夠我們吃多少天,飽一餐饑一餐,還不如……不如去城里面,讓那貪官開倉賑濟,讓其余的老百姓都能吃上飽飯,或者讓坐在宮里面的官家知道我們的苦難,撥點銀兩,拯救我們于水火之中,那樣才是真正的解脫,幫助我們。”太子眉頭緊鎖,嗅出了里面的貓膩,他望向朱睿卿,想聽聽他的意見。“還有嗎?”朱睿卿冷冷的問。災民所言,其余人深有同感,等災民倒完苦水后,七嘴八舌的補充起來。等他們都說完后,朱睿卿走到人群之中,人群自動開辟一條道給他,眾人目光加矚于他身,其余禁衛(wèi)軍見這場面,有些咂舌這朱先生太過鋒芒畢露,奪了殿下的光輝,也不怕被怪罪?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汝等有幸,得以面見天顏。這一位——”他指著太子殿下,言辭鑿鑿,繼續(xù)說:“這位,便是當今圣上所出的嫡子,皇太子殿下?!?/br>太子見狀,走至朱睿卿身側,稍稍往前半步,朱睿卿往后半步,太子是為了遮擋眾人灼灼望著朱睿卿的目光,而朱睿卿是為了能讓眾人看清楚皇太子圣顏,兩人一退一進,頗有默契,暗地里,青衣樓的探子心中嘲諷道:這一幕要是被寫入密信中,呈遞主子,不知道主子又要怎么作了!“汝等所言,皆入殿下耳中。殿下此行,便是來為你們做主來了——”“真的嗎?”“我們有救了……”“娘親,我們……我們不用再餓肚子了嗎?”“可以有家住,有床睡,有衣服穿了嗎?”“太好了……”不知誰開了頭,民眾們齊齊叩首,高呼:“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br>直到再度上船,太子仍舊不能忘記方才的那一幕幕,百姓們的呼喊,使得他的血液都guntang了幾分,動了惻隱之心,想要竭盡全力的把此行差事辦得妥當。船再度揚帆起航,岸邊的百姓奔走相送,鍥而不舍的高呼:“太子殿下千歲——”朱睿卿站在他的身側,聽得太子殿下說道:“清衍,這是第一次,孤?lián)碛邢胍攤€賢君的念頭,想要百姓安居樂業(yè),不用受苦的念頭?!?/br>太子轉過身,盯著他,面色凝重,一字一句的說道:“清衍,若是沒有你,孤該怎么辦才好。你是孤的福星,智囊。多虧了皇叔,把你送來孤的身邊,若是無你陪伴,將是孤的一大憾事?!?/br>偽裝船上船夫路過的青衣樓密探:“……”這句話很重要,必須記錄給主子聽。朱睿卿聽完,云淡風輕的轉過身,面朝江面,面色平淡,道:“多謝殿下,如此看得起清衍?!?/br>太子眸色瞬間黯淡,失望的情緒涌上,側首望著他的側臉,暗道:何時才能一語道破清衍的小娘子身份,將其娶回東宮。朱睿卿自然不懂太子的內(nèi)心想法,不知道他把自己誤認為小娘子,他心心念念的是遠在京都的衛(wèi)戍,多久了,這家伙也不傳一封書信,端得是沒良心。此刻,沒良心的某人正快馬加鞭,用最快的法子,趕到他的身邊,緊緊的套牢他的夫郎。隔日,十二連環(huán)塢盤長江中下游的分舵主姜越揉了揉自己要被拆散架的胳膊腿兒,欲哭無淚,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瘟神惡霸,又來了一個!這讓人,不對,這讓他們這等以惡貫滿盈出名的水賊如何揚名天下!??!姜越一邊給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擦跌打損傷的藥酒,一邊回想自己的遭遇,他這是做了什么孽了——猶記得昨日光著膀子搶第一艘商船時被嘲笑得無地自容的場景,讓鮮少越貨完殺人滅口的姜越破了一次例,殺雞儆猴,這不,殺完人,倒霉的事兒接踵而來。搶了個盆缽兒滿后,第二日他們氣焰囂張,陸續(xù)搶了過往的幾艘商船,不放過任何一只肥羊,這不,又踢到了鐵板。那人一襲月白長衫,風流倜儻,面目卻過于普通了,不過,腰間掛著巴掌大小的金腰牌,腰牌上,隸書書寫“青”字。被點住xue道,跪于地的姜越只能目視那人腰間的金色腰牌,當發(fā)現(xiàn)來者的身份后,背后冷汗涔涔,豆子般大小的汗水從額角滴落,些許入了眼,他拼命的眨眼,想要化解眼中的難受,一顆心高高懸起。“想必你知道本座的身份了,有什么遺言要交代?”那人負手,背對他,冷冷說道。那一日被恐懼支配的熟悉感再一次襲來,他再一次在刀頭上舔血,半只腳踏入奈何橋。姜越想要磕頭求饒,奈何身子動彈不得,只得恐懼的大喊:“不知……不知十二連環(huán)塢有何地方得罪了閣下,得罪了青衣樓。要知道,我們十二連環(huán)塢的總舵主與青衣樓還沾親帶故的?!?/br>“哦,沾親帶故?”那人轉過身,俯身,一把掐住姜越的脖頸,輕飄飄的問道:“好看嗎?”“?。俊苯讲幻魉浴?/br>那人露齒一笑,笑容邪佞,一字一句的重復道:“我是說,他的腳,你們覺得好看嗎?”船上青衣樓蒙面的探子壓低嗓子,解釋了一番。姜越從一頭霧水,到恍然大悟:原來是昨日遇見擁有仙人之姿的“惡霸”,他的相好?頓了一下,姜越滿頭問號的想,一對背背?感情昨日遇見的男子,是個斷袖!信息量太大,一下子回不過神來!姜越的xue道被解開,他被扔在甲板上,那人沾了泥的皂靴踩在了他的脖頸處,沒用力,他卻仿佛走了一遭地獄。猶如閻羅的冰冷之聲在他的頭上響起:“啞巴了,不說話,小心本座毒啞你,再把你做成人彘養(yǎng)著,正好我們青衣樓缺一個吉祥物?!?/br>姜越一個激靈,汗如雨下,忙不迭,道:“好、好看?!?/br>“好看?”那人嘴角輕勾,露出冰冷的笑容。附近吃瓜的青衣樓探子在內(nèi)心嘆息,這孩子,怎么盡說大實話,往日他們看見主子笑得這般陰惻惻,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是已,他們看著姜越的目光,像是在看著一具尸體。“好看?你倒是真會說實話,誰看過他衣衫不整的模樣,本座都要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下酒用——”“饒……饒……命啊,閣下能饒小人一條賤命,您讓小的干什么,小的就干什么,為奴為馬都可以?!?/br>“你說說,他給你們交代了什么?”姜越一股腦的,像倒豆子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