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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使眼色讓身后姍姍來遲的小丫鬟把小妾領(lǐng)回去。少婦掙扎不讓,尖叫著朝太子殿下?lián)淙?,嘴中喊著:“是你對不對……管你是什么皇太子,敢傷害阿根,我殺了你……?/br>“小怡,別胡來——”馬大人這一天被嚇的次數(shù)太多了,他又再一次被嚇得差點兒肝膽欲裂。說時遲那時快,寒光一閃,馬大人還在呼喊著他的嬌妾,讓她不要犯傻,下一刻,李根的胞姐李怡已尸首分離,她的頭顱滾了滾,往馬大人的腳下而去,鮮血飛濺,沾濕了動手之人的衣襟,臉沾guntang的鮮血。太子被嚇著了,但很快的,他鎮(zhèn)定了下來,對于眼前發(fā)生的混亂,他贊嘆道:“好快的刀法,不知壯士大名?”先前還稱呼別人麻子臉,轉(zhuǎn)眼間便喚了稱呼。麻子臉衛(wèi)戍抿了抿嘴,不想搭理太子司馬玄宏。朱睿卿往太子身前挪了半步,擋住衛(wèi)戍的目光,道:“清衍知,此人名喚王二?!?/br>被莫名安了一個“王二”姓名的衛(wèi)戍頷首,收刀回鞘,拱手賠罪道:“小人無禮,在殿下眼前亮了兵器,實屬婦人瘋癲無狀,小人怕殿下受驚?!?/br>這驚,到底還是受了,還是因為衛(wèi)戍出了刀受的,聽聞衛(wèi)戍話語的朱睿卿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望著衛(wèi)戍的眼眸滿滿的是無奈的寵溺神色。事后,朱睿卿曾問過衛(wèi)戍,是有意還是無意?衛(wèi)戍點了點頭,道上一句“太聒噪,煩得頭疼?!焙喓唵螁我痪湓?,奪了他人的生死。朱睿卿也沒多評價,亦無責怪,他只怕,衛(wèi)戍當時想取的不是馬大人的愛妾項上人頭,而是……那太子便十分危險了!“小怡……”馬大人喃喃自語道,凝著滾在自己腳跟的婦人頭顱,心中的某個決定越發(fā)鮮明起來。他腿腳一軟,要不是身旁的衙役撈住他,差點兒癱軟在地,身側(cè)的衙役們被太子一行人果斷血腥的舉動嚇出了一身冷汗,噤若寒蟬,不敢再次放肆。馬大人回過神后,雙膝跪地,請罪,道:“賤妾無禮,驚擾太子殿下,望殿下仁慈,饒下官一命。”“孤不是那等殘暴之人。”此言一出,馬大人松了一口氣。“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太子神色淡然,吩咐道:“待孤回宮,奏明父皇江寧縣衙,衙役官差愚鈍,不可再留任。如此愚鈍的衙役與宅院愚婦,江寧縣看來,在馬大人輔佐張卷的治理下,也不怎么樣,可見一斑?!?/br>聞言,馬大人瞳孔一縮,因低著頭,無人可見他肥胖臉頰上的陰狠神色。“下官領(lǐng)命——”馬大人強忍喪失愛妾之痛,給太子一行人安排了落腳處,把最好的宅院讓了出來,給太子殿下居住。安排好愛妾后事以及李根養(yǎng)傷事宜后,馬大人第一時間往書房奔去,沒記錯的話,兩淮巡鹽御史張卷的所有賬冊在他原有的書房里。獨自一人入了書房后,馬大人翻箱倒柜的尋找賬冊,一個時辰后,終于在張卷的書柜里尋到了一本半黃的賬冊。嘴角的笑還沒來得及擴大,他嗅見了一股暗香,下一刻,人已沒了意識。門被推開,一個駝背,麻子臉的丑陋漢子穿著簡陋的粗布麻衣入內(nèi),踢了一腳馬大人,馬大人被踢得滾動半圈,露出了懷里的賬冊。衛(wèi)戍彎腰拾起了賬冊,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灰塵,又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一本與之模樣相似的賬冊,塞入馬大人的手中。……馬大人朦朦朧朧的睜眼,他趴伏在書房里的書桌上,醒來的一瞬間,他喃喃自語道:“我怎么睡覺了?!?/br>“對了,賬冊呢?”低頭一看,手中正握著賬冊,當是時,沒多想,心中的喜悅沖昏的腦子,馬大人把賬冊往懷里一揣,止不住歡愉的出了書房,準備回房尋找火盆,消滅證據(jù)。日暮西山。馬大人設宴,向太子殿下賠罪。太子叫了朱睿卿一塊兒赴宴。宴席設在距離巡鹽御史宅院不遠的流云閣,據(jù)說,流云閣乃是前朝王爺所建,構(gòu)造精美華麗,假山流水,歷經(jīng)百年,模樣仍變化不大。宴席上,馬大人態(tài)度誠懇的同太子殿下賠罪,太子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受了。突然,馬大人目光促狹,在太子與朱睿卿臉上掃視來去,臉上閃現(xiàn)奇怪的神色,小小聲的說道:“殿下,下官預備了一歌舞節(jié)目,殿下要不要……”太子司馬玄宏聞言,挑眉,下意識的望向朱睿卿,問:“清衍可有興趣?”“一覽無妨?!?/br>馬大人暗地里不屑,心中罵道:“憑一張好臉蛋就讓太子為你神魂顛倒,等你靠山倒了,看看老子怎么玩死你?!?/br>馬大人在心中猥瑣的笑了笑,為自己的想法得意洋洋。太子同意過后,馬大人拍了拍手,未幾,樂音響起,流云閣外閃現(xiàn)幾人倩影,燭光昏暗,瞧不起一切,朦朦朧朧。突然,有數(shù)十好女抬著紅燈籠一路行來,巧笑倩兮,燭火通明后,得以清晰的窺見最初閃現(xiàn)的那幾人的模樣。太子被馬大人的花言巧語喂了一些酒水,朱睿卿沒阻止,此刻間他仿佛有些微醺,但見暗香浮動,紅燈籠輕挪間,三四名穿戴輕盈紅薄紗,身形高挑,姿態(tài)靈巧的小倌媚笑著扭動柔軟的腰身,做出誘人的姿態(tài)。紅紗與雪肌,相得益彰,里間不穿衣物,紅茱萸一覽無遺,下身好一點兒,穿了遮羞布,到底是衣不蔽體,行動間春光乍泄。馬大人諂媚的笑道:“下官不知殿下愛好,今日兒斗膽……”說罷,猥瑣的芝麻綠豆眼貪婪的黏在朱睿卿的臉上,“殿下吃慣了大魚大rou,不如換一些清粥小菜,說不定格外歡喜?!?/br>被比喻作“大魚大rou”的朱睿卿:“……”面無表情,看著馬大人的目光宛若看著一具冰涼的尸體。太子司馬玄宏目眩神迷的看了一會兒扭動腰身,或作出撩撥姿態(tài),或作出扭動邀歡姿態(tài)的小倌,腦海不適時宜的想,若是換成清衍,會是何等香艷銷魂的模樣???!這想法一出,嚇得太子出了一身冷汗,他從微醺的狀態(tài)清醒過來,拍桌,怒罵道:“大膽,孤何時說過不愛娥眉愛須眉了?”馬大人:“???”殿下,你的目光總是黏在您身側(cè)的郎君身上!太子司馬玄宏的反應有些大,他掀了酒桌,站起來,腳步有些踉蹌,朱睿卿站起來扶住了他,“滾,讓他們都滾,污了孤的眼——”馬大人忙不迭道:“好好好,下官領(lǐng)命?!?/br>“聽見沒,快滾——”馬大人吩咐還在跳著艷舞,搔首弄姿的小倌們。“殿下喝醉了,我送殿下回去,無須勞煩馬大人?!敝祛G渖裆涞?,道。送走太子和朱睿卿后,馬大人目光陰鷙的看著殘局,陰惻惻的說道:“哼,要你們活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