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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上膘壯的駿馬,他放在身側(cè)的大手握成拳,與他一樣藏身凝著這一幕的衛(wèi)恒沒比他好到哪里去,兩人均義憤填膺,恨不得沖上前把“美人”搶回來!衛(wèi)朗暗自窺這一幕,對于自己的兩個兒子的反應(yīng)很是莫名,他拍了拍雙方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們,你們還太年輕。”年輕人,要沉住氣點!“哈哈哈哈……”抱得美人歸的莫日根心里得意極了,魏軍算什么,他們國家的美女還不是任由他們蒙古軍隊擄掠回去,思起方才初見的那一幕,莫日根的眼差點兒直了,前面的幾十年都白活了,得此美人,其余鶯鶯燕燕又算什么!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冰肌玉骨,粉面桃腮;眸子顧盼生姿,絳唇映日;猶如桃夭,其華灼灼,遠觀之耀如春華,一襲紅襖,艷若桃李,榮光逼人,難以直視。相比以往被他擄掠的女郎,此女沒有驚慌,沒有哭哭啼啼,莫日根恍惚間覺得,方才他伸手一撈之際,他好像輕輕的笑了,耀如春華。被擄的還有紅豆和一些偽裝商人的魏軍,紅豆哭了一個大花臉,不住的尖叫,哀嚎:“女郎,快跑啊……”她可以被抓,但是女郎不可以,那么溫溫柔柔的一個絕世美人,怎么可以落到胡人的手上,要知道,胡人可是出了名的兇狠強悍,落到他們的手上,不知道還有沒有性命逃出升天。朱睿卿安安靜靜的端坐在莫日根的身前,在路過紅豆時,莫日根沒想到他會開口,美人之聲,猶如黃鶯,“這是我的婢女,你們不要傷害她?!?/br>莫日根心都要軟化了,他忙不迭點頭,鐵漢柔情,吩咐手下人不要傷害紅豆。紅豆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尖叫道:“女郎,你怎么樣了,你沒事吧?”“好了,別哭了,我沒事?!彼穆曇艉芷届o,平靜得令人詫異。……大軍凱旋而歸。莫日根的寵妃托婭聽聞二皇子又得了一美人,其美貌難以形容,只知擁有傾城之貌、艷若桃李,得知這消息后,托婭攜蒙古婢女,洶洶襲來。蒙古人生得高大強壯,那蒙古婢女不逞多讓,膚色蠟黃,眉目兇狠,生得人高馬壯。蒙古婢女掀開朱睿卿主仆所在的營帳時,他正在屏風后更衣,屏風把他婀娜多姿的形態(tài)映照而出,紅豆被莫名的闖入者嚇住了,不敢多言,更別提這些闖入者還兇神惡煞的,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紅豆嚇得尖叫聲壓在了喉嚨深處。托婭揮了揮手,示意蒙古婢女守在營帳外,自個兒獨自入內(nèi)。朱睿卿聽見外面的聲音,大致猜測出發(fā)生的事兒。托婭繞過屏風,便見得美人回眸,香肩半露的旖旎場景,那人風髻霧鬢,青絲如瀑,冰肌玉骨,紅色的衣裳襯得肌膚更是白如雪,其容傾國傾城,花容月貌難以形容,只覺眼前耀如春華,同身為女子的托婭半邊身子骨都酥了,她鼻腔微癢,似乎有什么要緩緩流淌而出,健康的小麥色面頰染了一團紅暈。朱睿卿朝她淺淺一笑,恍惚間窺見了百花盛開的場景,他沒理會呆住的托婭,繼續(xù)把余下的衣裳攏好,待穿好衣裳,行至托婭的跟前,問:“這位jiejie是……”作者有話要說: 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柳永的原文:翠眉開、嬌橫遠岫,綠鬢單、濃染春煙?!?/br>☆、第七十二回翻天營帳。莫日根與眾將士共飲,慶賀又掠奪魏朝美女與金銀珠寶無數(shù),有士兵來報,說是托婭攜婢子怒氣沖沖的往新得的美人營帳中去,恐怕不妙,立馬來報。莫日根聞言,當即起身,吩咐眾人繼續(xù)豪飲,便攜著親信趕往另一營帳。帳外,托婭的蒙古婢子守在外,婢子見莫日根,略有心虛,待莫日根走近了,立馬行禮,神色緊張,似乎怕被莫日根窺破某事。莫日根擰眉,壓低聲音喝問:“托婭在里面干什么?”婢子的身子抖如篩子,哆哆嗦嗦的說:“娘娘……娘娘來看看殿下新得的美人?!?/br>莫日根抬步要闖入營帳,蒙古婢子連忙膝行,一把抱住了莫日根,嚎啕大哭,道:“殿下……殿下……娘娘真的沒有欺負她,您別怪罪娘娘……”莫日根聞言,面沉如水,腦海中已腦補了一番事情經(jīng)過,托婭總是仗著自己的父親的身份,以及他的寵愛亂來,囂張跋扈,一些得了他寵愛的漢人女子多數(shù)死于她的手下。新得來的美人還沒寵幸,疼愛一番,莫日根心中著急,害怕托婭下手過重,事情棘手,一方是托婭的家族和后臺,一方是他新入眼的美人,無論取舍哪一方,都讓他難以做主!一腳踢開婢女,莫日根闖入營帳,營帳中的人紛紛抬眸看他,朱睿卿裝模作樣,隨意掠了一眼,便收回眼神,懶懶的說道:“清珞都說了,殿下定然是擔憂jiejie,這么快便來尋jiejie了?!?/br>沒有想象中的血腥場面,沒有撕扯頭發(fā),沒有哀嚎,沒有扭打成一團,他的兩個女人好端端的坐在一張矮桌上,托婭與他狀似親密,笑著說話。這是莫日根第一次見托婭笑容如此燦爛,他晃了晃神,想起托婭入府不過五年,已從初始愛笑的花季少女變成了善妒的惡婦,令他頭疼的婦人。莫日根復雜的目光落在托婭的身上,托婭深知自己在莫日根的心中算不上什么完美的“妻子”,她仗著身家背景,以及他的寵愛,善妒。托婭起身,笑容有幾分苦澀,語氣依舊是高昂傲慢,行了一個禮,道:“殿下是來尋托婭的?”莫日根蹙眉,有一絲絲不忍。“如果不是,托婭不打擾殿下與清珞meimei獨處了?!迸R去之際,托婭又對他展露笑顏,與莫日根相比,她與他的關(guān)系顯然更親近。托婭離開后,莫日根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居然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莫日根心中本該敲響警鐘,短短的時間,他與托婭相處得如此之好,只是,他一見到他耀如春華的容顏,一切話語便失去了作用。他喝了一些酒,酒量本不該如此淺,但在與他對視的瞬間,卻覺得自己醉得不輕。醉得不輕的莫日根在親信的攙扶下,坐在了他的身側(cè)。朱睿卿有些嫌棄,身子微微僵硬,到底是忍住,沒挪動身子。揮了揮手,讓親信退出,營帳內(nèi)便只剩下了莫日根與他,莫日根忍住心猿意馬,耐著性子,問:“方才,托婭喊你清珞,這是你的名字,真美!”朱睿卿很感謝以往穿著女裝人人都誤認為他是朱清珞的時刻,這讓他再次在異鄉(xiāng)用起朱四娘子的名頭時不慌不忙,也不覺得陌生。“我在家排行老四,丫頭們都喊我四娘子,清珞是我的閨名。”朱睿卿悠然自得的說,語調(diào)緩慢,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