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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沈青后退一步距離自己很遠,便握著沈青的手向自己方向一帶。這一下突如其來,就見高燒的沈青腳下輕浮,沒有站穩(wěn),踉蹌著撞進他的懷里。怪不得剛才上樓梯絆了一下,原來已經(jīng)燒得糊涂了。歐嘉佑想起之前看的新聞,沈青因為病耽誤商演被斥耍大牌的新聞,不會那時候的病還沒好吧?“幾天了?”“什么?”歐嘉佑察覺到沈青正想扶著他身體站直,當(dāng)下做出決定,打橫抱起了人,找了間開著房門的臥室。“嘉佑哥!”沈青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發(fā)出驚呼,雙眼慌張地跟歐嘉佑對視,連連喊著他名字,“嘉佑哥,你放開我,放我下來,我自己、自己走……”話音未落,人就已經(jīng)被歐嘉佑放在了床上。“嘉佑哥!”沈青掙扎著向著床邊緣滾去,好似希望能滾下床,然而歐嘉佑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讓渾身無力的他動彈不得,只能手臂輕微的擺動著。有那樣一瞬間,歐嘉佑感覺自己手下是一只可憐的小動物,正在拼命做著無謂的掙扎。而他身上,脊髓里沉淀千年的人類狩獵基因,像是被喚醒了一般。真想,讓身下的人一動都無法動,完全在身下臣服喘丨息。“嘉佑哥……”沈青的聲音化為了哀求。歐嘉佑聽著這久違的稱呼,心神一蕩,工作上喊他歐哥的人為多,就連施展也一直直呼他的名字,像沈青這樣喊的,似乎只有他本家的兩個meimei。那兩個驕縱的小公主,怎會表現(xiàn)出這般楚楚可憐。他回神,微微沉下臉:“身體不好別扛著,在這里休息,沒有人會來這兒?!彼氲绞裁赐nD一聲,“施展不在京城,不可能來到我家?!?/br>此話一出,床上的人也不掙扎了,只雙眼看著歐嘉佑,仿佛什么隱藏的東西被揭露了出來,扶著他胳膊的手輕輕顫抖。歐嘉佑伸手去解棉衣的牛角扣,被沈青握住了他的手。“乖,把外套脫了,連著燒了幾天體溫調(diào)節(jié)中樞很難再起作用,別再穿得這么暖和?!?/br>“我自己來,自己來?!鄙蚯噜鲎詈蟮膾暝?。“好,我去幫你擰條毛巾?!?/br>歐嘉佑離開房間,他有些奇怪自己為什么脫口而出這句話,想當(dāng)初,這種小事自己是不愿做的。在組合里,即便他年齡最長,能不做的事情也都丟給沈青去做。比如,洗衣機里甩干的衣服,他跟施展從來都默認(rèn)沈青去晾。歐嘉佑帶著濕毛巾回來時,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了人,被褥十分整潔,似乎剛才躺在上面的人在站起來時順手將其扯平了。見沈青沒按他說得做,歐嘉佑挑了下眉毛,心情頓時不美麗了。他將手中濕漉漉的毛巾丟到床頭,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到了樓梯口,就見客廳里沈青扶著沙發(fā)后背,一直垂著頭。“那我們不打攪了?!崩桌谡诟鷼W嘉佑的經(jīng)紀(jì)人鞠躬,“真的謝謝您跟歐哥,既然沈青他身體不舒服我想趕緊帶他去醫(yī)院輸液,工作上的問題,我再親自到您公司去詳談……”“既然沈青身體不舒服,不如住下吧,我喊醫(yī)生來這里輸液,總歸是公眾人物,去醫(yī)院不方便?!睔W嘉佑扶著二樓的欄桿,直接打斷雷磊的話,語調(diào)依舊很溫和,“老秦,通知我的家庭醫(yī)生?!?/br>老秦正是歐嘉佑的經(jīng)紀(jì)人,他聞此立刻掏出手機附和:“小雷啊,就聽歐哥的安排吧,工作上的事如果再找機會,我時間不一定能空得出來,我電話這就接通了……”說著他拿起手機,通知電話另一端的家庭醫(yī)生立刻趕來,甚至問了沈青的情況認(rèn)真?zhèn)鬟_,好讓醫(yī)生知道該加什么藥。雷磊受寵若驚:“這怎么好意思,真的謝謝歐哥,謝謝秦哥,給你們添麻煩了。沈青我跟他說了多少次了,就是不知道愛惜身體,這病一直拖著,本來演出暈倒送去醫(yī)院輸液已經(jīng)退燒,結(jié)果這幾天不注意又病情反復(fù)?!?/br>歐嘉佑從樓上看著,雷磊不知道個中事宜,這下也站在了他這邊,那沈青必然是要住下了。他仔細打量著沈青,就見沈青似乎孤立無援,站立在客廳里,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跟著經(jīng)紀(jì)人道謝:“謝謝秦哥,謝謝歐哥?!?/br>歐嘉佑本想站在這兒讓他自己上來,就這樣審視他不情不愿卻又不得不做的模樣,不知為何換了個念頭。“我記得一樓有間向陽的臥室,不如先住在那兒?!闭f著他自己從樓上走了下來,站在長廊交錯處,對著沈青揚頭示意了下,“跟我來。”沈青只得跟上了他的腳步。歐嘉佑走在長廊里,聽著身后輕輕的腳步聲,只感覺這情景很熟悉,勾起了唇角。住在家里沈青從得知要去見歐嘉佑時便開始緊張,直到見到歐嘉佑本人這種狀態(tài)不僅沒好轉(zhuǎn),還有加重的跡象。.他本就是個生病的人,只感覺腦袋是混沌的,想事費力不說,又理不出頭緒,只憑本能跟在雷磊身后,卻不想歐嘉佑要跟他單獨相處。待歐嘉佑將他抱上床,想要解開他的衣扣,這徹底擊潰了他的防線。沈青腦海最刻骨銘心的印象浮上心頭,那便是施展對他的惡言惡語和粗丨暴舉止。而這些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跟歐嘉佑上了床。他曾經(jīng)跟施展與歐嘉佑站在全國演唱會的舞臺上,受到全國觀眾的喜歡,仿佛什么都擁有,喜歡的人就站在他身邊,轉(zhuǎn)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這段時間大概是一生最美好的回憶。而頃刻間這些全部化為虛無,喜歡的人厭惡他至極,組合解散,欠下巨款,什么都沒有了。沈青花了四年去消化這種落差,四年時間里,他腦中無數(shù)次回憶著過去的美好,每一次回憶就警告自己不能再犯下同樣的錯誤。他不該跟歐嘉佑親密接觸,不該跟他有任何超過正常朋友間的舉動。這一點沈青深深刻在腦海中,若不是護工發(fā)現(xiàn)得早,估計還要拿悄悄撿到的碎玻璃寫在胳膊上。所以他潛意識中本能抗拒著歐嘉佑,他趁男人離開的片刻,慌忙從房間里逃出,快步下樓站到雷磊身邊。也顧不得歐嘉佑經(jīng)紀(jì)人看他的奇怪神色,只跟雷磊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