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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回過神來的喬鑫發(fā)現(xiàn)李云修正充滿敵意地在和自己“談判”。喬鑫笑了一聲,將手里把玩的煙遞給李云修,道:“你說什么不重要,我說的也不重要,最重要的還要看陳叔的選擇不是嗎?”說罷率先開門下車。車外,陳墨瀾結束拍攝正朝這邊走來。李云修失了先機又被擺了一道,顧不得銜恨,連忙也跟著下車,一同迎上去。煜叔眼神略為懷疑,然而,并沒有說什么。喬鑫主動道:“說曹cao曹cao到,我和李總正說到陳叔你?!?/br>喬鑫道:“說你會選擇坐我們誰的車走?!?/br>煜叔抬眼目光緩緩掃過二人,又波瀾不驚地斂回來。一時無語。李云修覺得此刻自己很想說點什么,比如“你不要怕,我給你頂!”,比如“我們從心開始吧。”,比如“我會對對你負責到底的。”啥啥的……不過這些潛臺詞縈繞在他口腔里終究還沒有力氣化成現(xiàn)實的聲音——這畢竟需要勇氣,特別在第三者在場的情況下,那幾乎相當于擁有言靈之力了。大概潛意識里,他怕自己做不到。然而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陳墨瀾道:“我和喬先生今天有話要談,李總,改天再聚吧。”說著繞過他走向喬鑫的車。喬鑫微笑,拍了拍李云修的肩膀,有點安慰的意思,似乎是說“哥們,別難過,勝敗乃兵家常事?!比穗S即幾步趕過去,給陳墨瀾開了車門,伺候對方上車。李云修錯愕之余似乎覺得自己像是錯過了一次什么重要的機會,他追到車邊,對這車窗喊道:“墨瀾,我、我今天也有事對你說!”車窗降下來,陳墨瀾用仿佛洞悉世情的眼神看著他,緩聲道:“改天吧?!?/br>車身緩緩流動,走了。身后唰唰跟上去兩輛保鏢車,只留下一屁股尾氣在現(xiàn)場。片場那邊看戲的一群人都紛紛駐足了,李云修忍住追上去的步伐,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黑澀會大佬載著自己的前情夫,消失在視野了。喬鑫笑道:“陳叔我只說情你吃飯,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找你談?”煜叔道:“你有沒有事*情我不知道,不過我不想和李總有過多糾葛就是了?!?/br>喬鑫笑道:“事到如今我成了你的借口嗎?”煜叔道:“那么你今天是否有事和我談?”喬鑫道:“巧的是確實有點事情?!?/br>煜叔點頭,道:“你可以現(xiàn)在就談?!?/br>喬鑫道:“吃飯的時候再說不遲?!?/br>正說著電話響了,保鏢阿德道:“喬先生,家里出了點事情?!庇悬c遲疑。喬鑫道:“說?!?/br>阿德道:“‘煜叔’又不見了,吃飯的時間并沒有出現(xiàn)。”喬鑫道:“……找過了嗎?”阿德道:“找了。上次那家飯館的后廚也找了,他們家的豬蹄什么的經(jīng)盤點也并沒有少?!?/br>喬鑫道:“繼續(xù)找,我馬上回去?!?/br>掛了電話,喬鑫嘆道:“陳叔,現(xiàn)在不湊巧家里出了點事,我們還是回去吧?!?/br>車子掉頭開會桑宅,一進門阿德就慌慌張張地迎過來。喬鑫道:“人找了?還是又出了什么事?”阿德道:“喬先生,據(jù)手下剛剛傳回來的消息,人在海濱南路邊的海邊?!?/br>喬鑫皺眉道:“他跑到那里做什么?難道那里又rou吃嗎?”阿德點點頭道:“是的。煜叔在——在烤魚吃。”原來,這天到吃飯的時候“疑似煜叔”也并沒有出現(xiàn),阿德等了一回,派人到園子里四處喊“開飯啦”,也不見人影。以前這種事情也經(jīng)歷過,當然是發(fā)生在“疑似煜叔”對伙食不滿的時候,故而這次阿德也沒太著急,派人又到外面飯館四處找找,也沒有,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阿德覺得該向上呈報了,故而才給喬鑫打的電話。剛放下電話手下就報告說在離桑宅有點距離的海灘看到可疑的火光,過去看,好像是“疑似煜叔”在海邊烤魚吃。最近幾日他吃的rou食量減少,準備的rou食只吃掉一半,蔬菜也肯多吃點,還以為他肯接受素食,戒掉rou什么的,現(xiàn)在想來,八成是吃膩了豬rou之類的尋常rou菜,想吃魚了,于是自己到海邊叉了兩條,又知道用什么方法在海邊弄了堆火吃起了燒烤。(陳墨瀾般煜叔聽到這里不免暗罵那特種兵叔嘴饞得沒邊了,表面里不吃rou了,結果按捺不住居然自己去捉魚來吃!什么“為了任務絕對聽話”!就是一管不住自己嘴的吃貨?。?/br>阿德讓手下把人看好,特地叮囑不要驚動他,或這就要趕過去把人帶回來。喬鑫沒法子,總不放心那個“煜叔”自己在外面茹毛飲血吃野食,而自己和這個“陳叔”在家里喝紅酒吃五分熟的牛排,只得對陳墨瀾道:“對不住陳叔,你先一個人吃吧,我去把人找回來?!?/br>陳墨瀾道:“我跟你一起去吧?!?/br>喬鑫瞇了瞇眼道:“也好?!?/br>一行人便又浩浩蕩蕩地去捉*人了。彼時已經(jīng)是皓月當空,車隊沿著海岸線蜿蜒著向那燒烤現(xiàn)場而去,煜叔望著車窗外海面上碎波粼粼,寧靜而寬容。這一帶的風景總能讓他想起些什么,他們要去的地方正是離他當日跳崖的地方很近,幾乎就在那座懸崖的山腳下。喬鑫顯然也記得,沉默不語。姑且不論那個吃rou的煜叔是真是假,從前的刺激太過印象深刻,就是在那個幾十米高的懸崖上,他與自己心愛的人失之交臂,差一點點抓住幸福,結果有了之后的風波無數(shù),輾轉苦尋。類似的事件再次使他回憶起那次經(jīng)歷——他發(fā)誓一輩子也不愿在經(jīng)歷的失去。遠遠地一行人躲在石頭后面觀察“特種兵叔”的舉動,只見他此刻大概吃飽了,正坐在大石頭上剔牙,一邊的篝火還沒熄,星星點點的發(fā)著暗光,旁邊一堆魚刺。喬鑫將人聚攏過來,簡單地交代了作戰(zhàn)計劃。他的策略簡單有效,先是派人在四面八方守住,構成一個小的包圍圈,當然這不過是戰(zhàn)略上的必要補充,捉人不指望這個的,捉人還要靠——rou。他早已經(jīng)命人準備了上好的北海道鱈場蟹,兩頭尖尖那個大一個,如果“疑似煜叔”只想吃海鮮的話,即便他吃飽了,也應該能用這個把他誘捕之。布置妥當,人員散開,喬鑫搬起一個鱈場蟹向“疑似煜叔”走過去。進入“疑似煜叔”的境界范圍之內,喬鑫道:“煜叔,你怎么又不和家里打招呼就出來了?想吃海鮮的話跟我說就好,你看,我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說著晃動著手里的大螃蟹。“疑似煜叔”就被他手里的食材吸引了,眼睛跟著上下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