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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個熟睡中的孩童,但卻有讓人不容侵犯退避三舍的敬畏之心,像一支含苞待放的青蓮,孤傲冷艷非塵世所能染濁。“是他了,就是他了,大祭司,他哪怕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來!”歆瑤搖搖晃晃的朝后退了兩步,眼角還帶著淚珠,臉上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得表情。“我還以為是個怎么樣的大美人,原來不過是個孩子,哎呀,好失望呀!不過長的到也不錯,小美人胚子長大了肯定是我喜歡的樣子!”一個臉上有些胡茬的中年男子摸索著下巴一臉色瞇瞇的看著靈柩里的巫祀宣,雖然表情有些猥瑣,但是卻不減男子英俊的外表。歆瑤冷冷的看過來,眼神有些陰寒,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溫柔鄉(xiāng),英雄冢,為他而死的人你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br>中年猥瑣大叔抱著手對著歆瑤上下看了看有些涼涼的說道:“你這是嫉妒他?”歆瑤一張漂亮的小臉頓時有些扭曲,正要發(fā)作,就被旁邊的那名老者出聲喝止,那名老者顯然地位頗高,他一開口,所有人都安分了下來。“身體,秘法,縮水?!币恢钡椭^懷抱白色水晶球的少女緩緩開口道。“若拉娜的意思是,他用了什么很強大的秘法,以至于身體受了損害縮水成了孩子?!闭驹谏倥赃叺囊幻贻p男子語氣冷漠的說道。歆瑤聞言掩藏在斗篷下的臉色不著痕跡的變了變沒有說什么。少女若拉娜抓起巫祀宣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尖銳的牙齒刺破了巫祀宣的手指,一個不大不少的傷口像是一個漆黑的小洞沒有流出一絲血跡,然后小洞以rou眼微不可見的緩慢速度慢慢愈合著。若拉娜伸出潔白的手指指向巫祀宣的胸口說道:“血,沒有循環(huán),這里?!?/br>“他現在處于假死狀態(tài)血液不循環(huán)也不奇怪,不管怎么樣先把他弄醒再說吧。”有著一雙蔚藍眸子的威廉說道。于是,巫祀宣被從沉睡中喚醒,醒來的巫祀宣卻沒有一絲關于從前的記憶,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單純卻很聰慧。可是,哪怕是他已經醒來,但是身上依舊沒有絲毫的血液流動,像是一具活著的尸體怪異到讓人膽寒。伊甸——一切美好和罪惡的源頭之地,他被冠上了這樣的名字被當做實驗的對象被囚禁在Curse的總部基地里,一座玻璃溫室,一個美麗卻沒有自由的牢籠,他像一只斷翅的鳥兒活在虛假的世界里。直到,那一天......彼端的東方玄界,巫族的神器破封而出,隔著千里之遙它與它的主人產生了強烈的共鳴,因為他體內巫祀宣的神魂沒有蘇醒過來,以至于神器與他之間的聯系暴走。他在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想要沖出囚困住他的牢籠,阻擋在他前方的一切都被他視為死敵。那一天,他琥珀色的眸子像是吸進了萬千光華琉璃婉轉讓所有顏色都盡失了意義,那像極了病毒一樣的琥珀流光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傳遍了整個Curse總部基地里每一個人的眼底。幻亦真,幻亦假,真亦是假,假亦是真,他琥珀色的眸子里藏著最讓人無法防備也是最為危險的武器——幻魘虛境。他一個眼神就讓整個Curse的總部陷入了無數的幻境之中,在分不清彼此分不清真假的幻境里,一場殺戮就此上演,他不過是在兵不血刃的結局里逃出了這個囚困了他許久的牢籠。他此番的確是為了尋找巫族的神器——咎哲,只不過,他尋找咎哲卻不是為了活下去......就這一點而言,他的確是欺騙了狄里斯。只不過在他心里而言,狄里斯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過客,哪怕是欺騙了,也是狄里斯的無理在先。一次又一次的無理侵犯,不管他的感受硬是把他囚禁在身邊,甚至還在他的傷口里下了毒咒,毒咒不成就干脆把他的腳筋挑斷讓他徹底變成個廢人,為的只是讓他寸步難行然后乖乖就范,然后變得毫無尊嚴只會搖尾乞憐。熟睡中的祀宣突然猛的睜開了眼睛,屋外漆黑一片屋子里也沒有雷蒙德的身影,屋子里安靜的哪怕是掉下一根針也能聽到。祀宣緩緩坐了起來,揉了揉酸脹的額頭。“你還要看多久?我沒有教導過你做這么無禮的事。”祀宣忽然開口,原本沒有一個人影的屋子里緩緩露出一個人影。來人不緩不急的走到床邊,窗外灑進來支離破碎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臉。俊美如畫般的臉上一雙水盈盈的桃花眼里帶著無盡的哀愁之色,左眼眼角的那顆淚痣讓他的風情在憂郁和妖嬈間不斷變幻著。他身體向前傾,把祀宣整個人籠罩在他的陰影里,一雙漆黑閃亮的眸子看向祀宣,眼神里說不盡的繾綣眷戀。“帝師,我的大祭司,分隔千年,你終于回到我的身邊了?!贝居诼奢p柔的嗓音像是三月的微雨,細細密密輕輕綿綿,飽含著思念與深情但卻又怕驚擾到對方,充滿了小心翼翼。祀宣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像是他們昨天才見過面一點波瀾也無,“我起過誓要永遠效忠于珈藍的王,淳于烈已死,你便是珈藍帝王,我總是會回到你身邊的?!?/br>淳于律眼里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祀宣,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刻在眼里,他嘴角露出笑容道:“是了,你無論如何都不會背棄諾言,可是我等不到你來找我,千年了,我等了太久,所以我便來找你了?!?/br>祀宣像是無意中在躲避他的眼神一樣,垂下眼簾語氣漠然:“你下次來就帶我走吧,別傷了這里的人?!?/br>“那是自然,你不屬于這里,這副身體快要到極限了,我們還要盡快把你的身體找回來才行?!闭f到這里,淳于律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陰冷,“不管是誰把你從封印你帶出來,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祀宣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你的殺意越發(fā)的重了。”淳于律眼里的寒意瞬間散去,他帶著一絲期盼有些可憐的說道:“你從前都不曾喚我的名字,現在我是不是有這個資格讓你喚我一聲‘律’?”“......”沉默許久,祀宣才緩緩開口道:“你是珈藍的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會答應你。”淳于律眼里閃過一抹酸澀,心道:一切都與我淳于律沒有關系,在你的心里,只有珈藍......“我是你的王,你是屬于我的祭司,這一天我已經期盼了太久,以至于失去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