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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著想,才留她這些年占著安樂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茍延殘喘。 更何況,她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她當年出嫁時定國公府還沒有沒落,百年世家的底蘊,她也是十里紅妝風風光光地上了花轎。 不論是銀子、房屋、鋪子、地契還是得力的忠仆,她哪一樣都不缺。 這些年她雖然丟了蘇家的管家權(quán),但是她的那些嫁妝有專門的人打理,她知道蘇家人不安好心,自然也沒有讓這些人沾上半分。 她娘家人雖遠在祖籍,無法給她撐腰,她身體也病歪歪不爭氣,但是她頭腦清醒,身邊有人有銀子,這是她最大的底氣,真撕起來她也是不怕的。 “好啊,你竟然敢頂撞我,你們陸家人真是好教養(yǎng)?!?/br> 侯夫人聞言氣了個倒仰,從最開始她就不喜歡這個身份高貴的兒媳婦,想不到她都落魄到這地步了,竟然還敢跟她頂嘴。 “你給我滾,帶著你那傻子女兒,一起給我滾出蘇家?!?/br> 陸文雅猛然抬起了頭,這才是她今日找茬的目的吧。 “那就請老夫人讓世子爺寫一份和離書,拿到和離書我立刻帶姝姝離開?!?/br> 什么人間富貴的天堂,對她而言,蘇家不過是一座囚禁她的囚籠。 還是那句話,她有錢有人,大晉朝允許立女戶,離了蘇家她也不是養(yǎng)不起女兒。 至于姝姝大了嫁人一事,她這輩子生在權(quán)貴人家,嫁給了富貴人家,卻受盡了富貴的苦楚。 她倒寧愿姝姝今后嫁個鄉(xiāng)野之人,只要她不揮霍,她留給她的嫁妝足夠她呼奴喚婢安穩(wěn)度過這一生。 “和離?”侯夫人瞪圓了眼,唾罵道,“你想得倒美,是休棄,等會兒我就讓青致休了你?!?/br> “我沒犯七出任何一條,休棄我可不答應。” 休棄不光名聲難聽,嫁妝也要歸夫家所有。只有和離,女子才能光明正大地拿走屬于她們的嫁妝。 喬姨娘在一旁揪緊了手帕,對丫鬟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去把世子爺叫來。 不管是休棄還是和離她倒是不在意,只要陸文雅把正妻的位置挪出來就行。 016 蘇青致昨天才挨了蘇明遠的罵,今天一直呆在府里,聽到丫鬟叫他去福壽堂,他便也乖乖跟去了。 但他沒想到,母親叫他過來竟然是要他休了發(fā)妻。 “娘,這事兒爹知道嗎?” 休妻另娶蘇青致壓根就沒有想過,雖然他不愛陸文雅,但夫妻十多載,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感情的。 陸文雅也沒有怎么管過他,這些年他過得很愜意,跟他一起喝酒吃飯的朋友就經(jīng)常抱怨家里的女人管得緊。 萬一他娶個厲害的女人回來,豈不是受罪? 再加上他一向心軟,看到病歪歪的妻子,再聯(lián)想到她娘家也沒落了,休了她豈不是斷了她的活路? 侯夫人聞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撒潑道:“你媳婦她不敬我,你爹就算知道了也是站在我這邊??傊裉煊兴龥]我,有我沒她,你到底是選她還是選我?” 蘇青致:“……” 為什么他都成婚十多年了,還要面臨這么可怕的婆媳問題? 看看怒氣沖沖的母親,又看看冷著臉的發(fā)妻,蘇青致深覺他今天就不應該過來。 可來都來了,又不能現(xiàn)在躲出去,他只能硬著頭皮問:“那蘇姝呢?她是我女兒,剛接回來怎么又要把人趕出去?咱們蘇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這么兩張嘴巴。” 蘇青致不能理解,家里這樣有錢,為了好名聲每年都要捐出去不少錢做慈善,怎么就不能給妻子孩子一口飯吃? 侯夫人聞言,卻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聲音忍不住拔高:“一個傻子而已,她算你哪門子的女兒?誰知道是不是有心人故意送來冒充的?” 蘇青致心說,人家要送個孩子來冒充也不會送個傻子呀。 更何況還有妻子作證,這些年女兒成了她的執(zhí)念,她是不會認錯的。 想到蘇姝那雙依賴崇拜他的眼睛,他就不忍心。梅姨娘給他生那個倒霉兒子,他膈應了這么多年還好好養(yǎng)著呢,怎么就不能好好養(yǎng)著蘇姝了? 看到兒子臉上的不樂意,侯夫人心中更是生氣,忍不住擰了他的胳膊一把:“快點寫,磨蹭什么?” “我不寫?!碧K青致頭一揚,腳底抹油就想溜,“我還有事要處理,娘,我就先告辭了?!?/br> 屋內(nèi)眾人聞言表情頓時一言難盡,這位整天呼朋喚友吃吃喝喝,他哪有半點正事? 喬姨娘更是快要氣歪了嘴,這可是休了陸文雅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哪能想到陸文雅都同意了,反而是蘇青致反對呢? 果然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當年他可是承諾會娶她,轉(zhuǎn)頭他就娶了別的女人不說,她當了這么多年的妾,他就從沒想過把她扶正么? 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喬姨娘急步上前拉住了蘇青致的衣袖,低聲道:“jiejie也想要和離,世子爺不想聽聽jiejie的意見嗎?” 妻子也想和離?蘇青致傻了眼,她這是病糊涂了嗎? “看來喬姨娘耳朵不太好?!标懳难爬湫σ宦暎笆悄镒屛?guī)е瓭L出蘇家在前,而后我才求的一紙和離書?!?/br> 明明是這幫人逼她,怎么搞得是她故意挑事兒一樣? 喬姨娘臉色變了變,她強忍下怒氣,溫柔而又識大體地開口:“jiejie也別怪娘挑你的刺,這些年你病著,娘也沒有要求你過來請安,誰家母親像娘這樣心慈?” “你要認回六姐兒無可厚非,但那是府中的嫡小姐,怎么也應該問問爹娘的意見吧?” 這口才,真是絕了。 陸文雅身體實在撐不住,她直接坐到了一旁的空椅上,緩慢地開口:“說起請安,喬姨娘這些年可不曾來我的‘汀蘭院’向我請安。我是因為病重起不來床所以沒來給娘請安,難不成喬姨娘也病得走不了路不成?” 周圍隱隱響起了哄笑聲,喬姨娘頓覺難堪,臉色被噎得通紅。 陸文雅想到姝姝那小傻瓜還在等她回去,她不想再跟這些人掰扯,直截了當?shù)溃骸拔抑滥銈儾粷M我的六姐兒找回來了,今天我就把話說開,要么世子爺給我一紙和離書,我?guī)еx開。要么開祠堂、請族老、記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