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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遠捻著胡子,有些為難。 他是標準的商人,一般不會得罪人,只想利益最大化。 楊景年家世很薄弱,但他才二十五歲,已經(jīng)是從三品的云麾大將軍,聽說他還跟大皇子二皇子走的近,今后肯定還會往上爬。 要不要借此機會,賣他一個人情?今后皇上百年之后,蘇家也能多一條門路? 但如果不追究楊家的責任,嫡孫女這回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兒媳婦那邊肯定又不依。 蘇明遠很是糾結,裝暈的蘇姝都快要罵MMP了,她都躺著了,怎么蘇家的男人卻一點也不給力? 果然不能對這幫男人報有什么期待。 “喲,楊將軍家今兒怎么這么熱鬧?” 就在蘇姝想著,要不要‘悠悠轉醒’自我搶救一下的時候,一道尖利的分不出男女的聲音,突然在空氣里響起。 她強忍著想睜條眼縫偷看的沖動,但是雙耳已經(jīng)豎了起來,戒備地聽著周圍的動靜。 被點名的楊景年一愣,見來人穿著大太監(jiān)的衣服,手上拿著拂塵,顯然是宮里的人,但他剛歸京,這人還真沒有見過。 一旁的蘇明遠,已經(jīng)拱手寒暄了起來:“汪公公,好久不見,近來可安好。” “托侯爺?shù)母?,雜家尚好。”汪公公笑瞇瞇道,“雜家今兒是奉了容妃娘娘的旨意,前來宣蘇六小姐進宮陪伴。雜家去了侯府才知道,蘇六小姐來了楊將軍府?!?/br> “快把六小姐請出來吧,娘娘催的急,雜家還趕著回宮復命呢。” 臥槽,蘇姝聞言,激動的差點手抖。 容妃娘娘真是奧利給,這個時候宣她進宮,時機選的真是太好了。 楊家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今兒這事瞞不了了。 果然,陸文雅抹了抹眼淚,向汪公公行了一禮,哽咽地開口:“勞駕公公白跑了一趟,我家六姐兒出了事,這會兒正昏迷不醒呢,進不了宮。辜負了娘娘美意,還望公公代我家六姐兒向娘娘告?zhèn)€罪。” “這這這……為何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汪公公一甩拂塵,沉著臉道,“你們總得告訴雜家,蘇六小姐因何昏迷不醒?雜家也才好向娘娘復命呀。” 這一次,站出來的還是劉嬤嬤,不但把前面楊家一雙兒女偷東西放蛇咬人的事重說了一遍,還把楊景年打人的事也說了。 楊家人自己聽著,都無地自容,更別說是別人了。 汪公公的表情一言難盡,冷哼了一聲:“雜家以為楊將軍是個聰明人,想不到在男女之事上卻犯了這樣的糊涂。御史臺可都盯著呢,明兒將軍說不定就會被參一本后宅不寧,寵妾滅妻。” 原本還覺得不是什么大事的楊景年,心里也有些忐忑,楊老太太是徹底慌了。 陸文馨滿臉羞愧:“jiejie對不起,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姝姝。” “這件事,我蘇家絕不會善罷甘休?!标懳难派钌畹乜戳薽eimei一眼,推開了她,沉聲吼道:“走,把小姐帶回家?!?/br> 一個壯實的嬤嬤站了出來,眾人扶著把蘇姝放到了她的背上,一行人急匆匆地離開。 “哎,世子夫人……” 楊老夫人想攔著,卻被蘇家隨行的婆子丫鬟擋開了。 蘇明遠捻了捻胡子,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不能再決定事情的走向,就算他想賣楊家一個人情,事情傳出去,其他有心人也未必會答應。 他干脆不再管,只是對汪公公笑道:“今兒的事麻煩公公白跑了一趟,公公隨我一起走吧?!?/br> “好說?!蓖艄匆矝]有看楊家人,徑直跟著蘇明遠走了。 院子里一下子就空了,楊家人的心里都很忐忑,尤其是胡姨娘母子三人。這事兒再怎么說也是因他們而起,這會兒的他們早沒有平日里的得意,甚至連哭都不敢哭出聲音。 楊老夫人的目光卻落到了陸文馨身上,雙眼頓時一亮。 “兒媳,你看這事咱們家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去給世子夫人那邊說說情?” “我姐就那么一根獨苗苗,母親剛才也看到了,jiejie連我都不理了,我如何去求情?”陸文馨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你們但凡把我當成楊家人,就不會說這話。” ** 蘇姝被放到了馬車上,壓到胳膊上的傷口,緊閉雙眼的她下意識輕‘嘶’了一聲,很快她又把痛呼吞了回去。 陸文雅沒好氣地拍了她一下:“行了,眼睛睜開吧,這里沒有外人。” “娘!”蘇姝立刻坐起了身,討好一笑,“您今天看起來氣色真好?!?/br> “少給我貧嘴?!标懳难趴煲獨庑α?,她努力繃著臉瞪她,“你現(xiàn)在是愈發(fā)大膽了,叫你不要闖禍,你恨不得把天捅破。” “這可不賴我,明明是楊家欺負人。” 蘇姝慢慢撩起了袖子,看到胳膊上那一條紅通通的,幾乎滲血的手指那么粗的鞭痕,輕輕地吹了幾口氣。 這回真是虧大發(fā)了,不扒掉楊家一層皮,簡直對不起她自己。 陸文雅看到她的傷,也心疼壞了,仔細端詳了幾眼,叮囑道:“這幾天你可得小心點,等會兒聽聽大夫怎么說,可千萬別留下了疤。” 蘇姝放回了袖子,但愿不要喝苦藥藥才好。 芝麻去請沈大夫,沈大夫卻表示他可以做縫合傷口這一類的大傷,但是這種傷了表皮的,他卻治不了。 好在蘇姝他們剛回府,容妃便派了宮里的太醫(yī)過來,宮里的太醫(yī)平時為娘娘們服務,調(diào)理身體護膚養(yǎng)顏這方面,都是好手。 看過蘇姝的傷后,老太醫(yī)拿出了兩盒不同的藥膏,叮囑丫鬟,綠色的晚上擦,白色的早上擦。 原本衣服挨著都火辣辣疼的蘇姝,抹了藥膏后,奇異地緩解了許多。 今天也折騰的夠嗆,不一會兒她便昏昏欲睡。 ** “芝麻,給我端杯水?!?/br> 蘇姝睡醒了,外面天色都暗了,她覺得喉嚨有些不舒服,便低聲吩咐了一聲。 很快簾子便被掀開,來人端著茶盞,卻不是芝麻。 “表哥,你怎么又來了?” 也沒到他磕解藥的時間呀。 “表妹最近愈發(fā)能干,我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