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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伺候的宮人里還有不少是前朝的人,蘇姝那張臉長的像她的母妃,上輩子就是被人認了出來,才落到萬劫不復的下場。 這輩子就算早有準備,他現(xiàn)在羽翼未豐,根本無法跟前面幾個年長的哥哥相抗衡。 難道重來一輩子,就是為了走上上輩子的老路嗎? “你這是什么毛???”容妃快要氣死了,“你喜歡她,母妃把小丫頭叫進宮來也算是給她的一種恩典,你怎么搞得我像是要害她一樣?” “不需要?!泵餍暮敛豢蜌獾貋G出一句,“我再說一次,如果你真心為我好的話,就老老實實地當你的宮妃,不要再插手我的任何事?!?/br> 話落,明心大步離開。 獨留下容妃愣了好半天,才氣呼呼地吼道:“我……我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了這么個糟心兒子……” 035 來到古代后, 雖然空氣質(zhì)量很好,吃的也全是純綠色無污染蔬果,但是蘇姝還是懷念有抽水馬桶, 空調(diào),電腦手機的頹廢日子。 尤其是夏天, 她整天呆在房間里,只想懶懶的等到秋天光顧的季節(jié)。 “小姐,不好了, 三少爺被打了……” 正在畫錦鯉, 為交這個月作業(yè)奮斗的蘇姝, 被一道急切的聲音打斷。 她頓時一愣, 趕忙把毛筆架在了筆山上,皺眉問:“為何?” “大少爺說三少爺偷東西, 就在花園里讓小廝打他?!敝ヂ槟樕祥W過一抹憤怒, “奴婢看過了,那東西明明是小姐送三少爺?shù)募埞P?!?/br> 蘇姝臉色一沉, 豁然站起身:“走吧。” 她的下人中, 就芝麻最熱心。而那東西既然是她送出去的,招了麻煩,她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管。 一走到屋外,一股熱氣頓時撲面而來,蘇姝的心情更加糟糕。 她不耐煩出門, 但這個陽光燦爛的夏光里, 那些被花匠精心護理的花兒卻開得格外的嬌艷, 引得蜜蜂蝴蝶圍著它們翩翩起舞。 樹上蟬鳴的‘知了’聲傳的好遠,一同傳來的,還有肆意的辱罵, 以及棍棒打在身上的悶響聲。 蘇姝臉色一變,提著裙擺大步跑了過去。 看到被幾個小廝打得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蘇安平,她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 “住手。” 蘇姝大吼一聲,三名小廝的動作一頓,已經(jīng)十三歲,長相隱隱透著風流習氣的蘇安康,一雙眼睛滿是惡意地掃了她一眼,頓時冷笑一聲。 “我勸六meimei管好自己的事就得了,本少爺?shù)氖?,還輪不到你來管。” 話落,他便踹了身邊的小廝一腳:“愣著干什么?本少爺有說讓你們停手嗎?” “是是是!”小廝們忙不迭賠笑,手中的木棍又高高舉起。 蘇姝快要氣死了,有時候小孩子的惡意,比成年人還要恐怖。 她對身邊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沉聲道:“芝麻,救人?!?/br> 芝麻等的就是這一句,迫不及待地沖到蘇安平身邊,劈手奪過其中一小廝手中的木棍,反手就敲在了他的脖子上。 另外兩人,一踢一砸,幾下便解決了。 蘇安康臉色變得很難看,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是沒吃飯嗎?三個男人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三名小廝揉著被打過的地方,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芝麻拿著根木棍擋在蘇安平的面前,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蘇姝走到蘇安平身邊,發(fā)現(xiàn)他雙眼緊閉,已經(jīng)昏迷了。他額頭被打破了,嘴唇也咬出了血,身上還不知道有多少傷,模樣說不出的凄慘。 他的雙手放在身下,緊緊地護著什么,她輕輕撥開他的衣袖,頓時露出了雪白宣紙的一角。 蘇姝鼻間頓時一酸,同一個爹的孩子,同樣是小妾生的孩子,憑什么一個過得高高在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另一個卻過得連下人都不如? 或許是她的動作驚動了他,蘇安平的眼睛突然睜開了一條縫,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看到的,吃力地眨了眨眼睛,面前的人還是沒有消失。 真的是六meimei。 蘇安平有些高興,可是想到了什么,他又低頭去看自己護在懷里的東西。 這一動身上各處都傳來劇痛,他卻顧不得這么多,只是慌亂地對蘇姝道:“六meimei對不起,我把紙弄臟了,筆也壞了……” 這個時候還想著紙筆呢? 蘇姝眼淚都要下來了,她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聲音哽咽道:“沒關系,東西沒了我們再買,三哥你人沒事就好?!?/br> “下次別這樣傻了,打不過就跑,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哪有人為了護著東西連命都不要了?” “可那是meimei你送我的東西,我不想失去它?!碧K安平聲音細弱地吐出一句。 在這個府中,除了他生母梅姨娘,他感受到的善意太少了,所以任何一份心意都想要小心珍藏。 “還真是兄妹情深。”蘇安康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諷,“我說六meimei,你好歹是我們府中的嫡小姐,跟個爹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混在一起,也不嫌丟人?” “蘇安平,他姓蘇,安樂侯府少爺中他排第三,他有名有姓上過族譜的,你說誰是野種?” 小姑娘個子小小的,聲音卻格外的響亮。 蘇安平的眼睛,卻突然模糊起來。 受了這么多年苦他沒哭,挨餓被打時他也沒有哭,可是這會兒聽到六meimei的話,他的眼淚卻情不自禁地滾落了出來。 他以前也不明白,他明明有爹,有姓有名,為什么丫鬟婆子還要嘲諷他的出生。 他每次問,梅姨娘總會抱著他哭,只是埋怨都是她的錯,是她不堪的出生才帶累的他的身世遭人詬罵。 漸漸的,他也不再問,把所有的委屈不甘全都埋在了心底。 今日,這些情緒,似乎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口子,全都化成了眼淚,從眼睛里跑出來。 蘇安康被質(zhì)問地一愣,蘇姝繼續(xù)嘲諷:“再說了,這府中只有我一個嫡小姐,嫡出少爺更是一個都沒有。大哥也是庶出,你這是連自己都看不起嗎?” 蘇安康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這些年來,因著他是府中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