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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 想明白這些,長公主摸了摸蘇姝的小臉,低聲道:“別哭了,再哭等會兒眼睛該疼了,你這小丫頭怪惹人憐,本宮便幫你這一回?!?/br> “多謝殿下,殿下您果然人美心善,是大晉朝最好的公主?!碧K姝見目的達成,臉上頓時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彩虹屁也第一時間送上。 “你這丫頭的一張嘴,還真會說?!?/br> 長公主也被逗樂,她心情似乎很好,蘇姝臨走前,她還送了她不少布料首飾。 ** 得到長公主那邊肯定的回答后,陸文馨把自己僅剩的一點值錢的東西,搬到了陸文雅在郊外的莊子上,表明了自己要和離的決心。 隨后她專門挑了楊景年休沐這一天,換了一身光亮的衣服,梳好了發(fā)髻,徑直走進了老夫人的院子。 原本齊樂融融的廳堂,因為陸文馨的到來氣氛頓時僵住,老夫人動了動唇,好半天才勉強道:“文馨來了,快請坐?!?/br> “不必了?!标懳能暗囊暰€落到楊景年身上,不急不緩道,“我今日過來,是想向楊將軍求一紙和離書?!?/br> “好好的,為何要和離?”楊老夫人皺了皺眉,“如果是因為那個孩子,文馨你現(xiàn)在也養(yǎng)好了身體,你跟景年都還年輕,孩子還可以再生……” “別跟我提孩子?!痹緲O平靜的陸文馨,突然拔高了聲音,“你們誰也不配提他?!?/br> 原本她以為,她的傷已經(jīng)好了,她現(xiàn)在才明白,死去的孩子是她心中的一道坎,尤其是面對這屋子里害死他的兇手,她永遠也跨不過去。 楊老夫人眼底閃過一抹不悅,想到那慘死的嫡孫,終究有些不自在,沒再開口。 楊景年抿了抿唇,低聲開口:“你身體不好,和離的話后半身也飄零無依。你好好呆在楊家,楊家不會虧待你,我保證一月有一半的時間,都宿在正院?!?/br> 胡姨娘猛然握緊了拳,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有些后悔了。 她比誰都清楚,楊景年其實是很心軟的一個人,對于凄慘柔弱的,他總會下意識憐惜。 陸文馨覺得很可笑,如果是以前,她聽到這話估計還會咬咬牙,跟面前的男人過下去。 但是現(xiàn)在孩子沒了,她就覺得分外諷刺。她身體不好是誰造成的?還什么一半的時間宿在她屋里,哪家的主母跟小妾平分丈夫的時間? 更何況她現(xiàn)在看到他就想吐,才不稀罕見到他。 “我十七歲嫁入楊家,現(xiàn)如今已有七年多了,這七年多的時間我不說把楊家打理的有多好,最起碼我也不曾失職?!?/br> “現(xiàn)如今我只想和離,今后過的好不好,那是我自己的事。夫妻一場,麻煩楊將軍干脆一點,不要鬧的雙方太過難看?!?/br> 說到這里,陸文馨話音一頓,威脅道:“如果你們一直不同意,那我就告到京兆府,讓府尹來判決,也為我那慘死的孩兒,討回一個公道?!?/br> 去年就有楊景年寵妾滅妻的流言,他還被御史臺摻了一本。今年京城的人都知道陸文雅流產(chǎn)了,但是楊景年把事情壓了下來,別人并不知道她的孩子是被小妾的一雙兒女害死的。 當時陸文馨身體不好,陸文雅母女不想節(jié)外生枝,也沒有聲張。 現(xiàn)在陸文馨身體養(yǎng)得差不多了,如果她親自去告楊景年,敵對方的勢力定然會插進來,到時候他肯定不會像去年那樣善了。 楊景年心里不是滋味起來,曾經(jīng)新婚的時候,他也是喜歡這個妻子的。 但是后面長年分離,那些喜歡不知不覺便淡了。 剛回來的時候,他能感受到,她很愛他,望向他的那雙眼睛,總是染滿光亮。 但他已經(jīng)有了雨櫻,答應她的話不能不算數(shù)。后面蘇家那小丫頭在楊家出事,引得朝堂上風云突變,在二皇子的命令下,他不得不試著親近她。 那個孩子,到來時不是他所期盼的。離開時,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曾難受過。 現(xiàn)如今看到對他心死,眼底只有恨意的妻子,他其實也覺得有些無法面對她。 咬了咬牙,楊景年沉聲道:“我可以答應和離,但孩子的事,你要守口如瓶,不允對外人泄露半分?!?/br> 終是對妻子有愧,她要走,他也只能放她走。 但是一雙兒女還小,他更不想兒女的將來受到影響。 陸文馨握緊了拳,眼底閃過一抹諷刺,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維護那三人。 “可以,不過也請楊將軍,在寫和離書的同時,把我的嫁妝全都還回來?!?/br> 從袖袋里拿出一張單子,陸文馨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這是我列好的單子,還請將軍過目?!?/br> 楊景年一愣,拿過那張單子看了一眼,頓時蹙眉道:“這么多?” 兩萬多兩白銀的花費,他這些年所有餉銀加在一起,包括他收繳土匪的臟物,總共加在一起他也湊不夠這么多銀子。 陸文馨淡淡道:“還不止呢,這將軍府也是我掏銀子修葺的,我是按照當時給出的銀子算的。要按現(xiàn)在的市值,光是這宅子,楊將軍就要多給我一萬兩。” 楊景年倒吸了一口涼氣,胡姨娘更是捏緊了帕子,她這些年省吃儉用,到處摳錢,也才存了幾千兩銀子??蛇@陸文馨光是陪嫁的銀子就有幾萬兩,還有其他田莊地契,想想都讓人好嫉妒。 楊老夫人本就是貪財之人,問她要錢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她直接當場就翻了臉。 “什么錢不錢的,景年常年在外,這個家就你跟我在住。我一個老婆子能花什么錢?那些錢還不都是你自己花的,休想把你自己花的錢算在我兒子頭上?!?/br> 陸文馨早就知道楊老夫人的脾氣,也不生氣,只是念了單子上的幾條。 “洪元元年到洪元二年,修葺將軍府,總共花費一萬兩銀子,楊老夫人可認?” “洪元三年,楊家族長找過來,說要修葺楊家祠堂,楊老夫人您張口就是一千兩,這錢是你讓我出的,你可認?” “洪元四年,楊家說要創(chuàng)辦族學,最后族學沒有辦起來,但是您當時又讓我掏了一千兩銀子。” “更別說這些年老夫人的四季花用,尋醫(yī)抓藥的費用,還有楊家親戚上門打秋風。我這上面每一條,都有證可查,老夫人不是你說想賴掉就能賴掉的?!?/br>